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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百上千寫空頭文章,彈琴唱曲兒的,如果他們連民生疾苦都不知道,不能替老百姓說一句話,那不等於養了一群白痴嗎?”
武帝卻不管他那麼多:“朕就讓他們白吃!朕今天啊,反正要聽快樂一些的歌。”
東方朔說:“皇上,要想樂,那可以,臣可有一個請求啊。”
武帝笑了。“你終於有了請求。什麼請求?是不是要朕給你官復原職?只要你說,朕就準你!”
“臣謝皇上!”
“你請求什麼,還沒說呢,你怎麼就謝朕啦。”
東方朔說:“臣這一請,就知道吾皇肯定恩准。臣不為本人自請,臣只請皇上讓汲黯汲大人他官復原職,臣當個執戟郎,也就夠了。”
武帝吃驚地問:“什麼?你不為自己請求,只滿足於當個執戟郎就行啦?”
“臣東方朔只要能在皇上身邊,也就夠了。”
“你要汲黯官復原職,讓他再來跟朕嚷嚷?”
“皇上,汲黯這種人,可就是朝中的樂府啊!”
武帝想了一想,心裡明白,汲黯這種人,是天下第一號正直的人物,朕可不能沒有他。冷落了他這麼長時間,汲黯本人,應該長記性了,眾位大臣,也受到了警戒,是該讓他出來了。“好,朕準啦,讓汲黯官復原職。不過,你還是個執戟郎,兼管樂府。”
東方朔馬上一揖:“臣謝皇上!不過,”他轉向霍去病:“霍大將軍,這首新歌,唱的可是你羽林軍的事,你可要受得住哇。”
霍去病爽快地說:“乾爹,皇上都能從善如流,小子更該知錯改錯。何況我名字就叫去病呢?!”
武帝和皇后,以及衛青、衛長公主,聽到這話,都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東方朔大聲叫好:“好!辛延年,就唱《羽林郎》!”
音樂再起,舞女又上。辛延年再度出列,歡快地唱道:
昔有霍家奴,姓馮名子都。
依倚將軍勢,調笑酒家胡。
這幾聲歌高速,唱到高亢婉轉,滑稽有趣,眾人有的看了霍去病一眼,霍去病毫不介意。大家又被下面的歌辭所吸引:
胡姬年十五,春日獨當壚。
長裾連理帶,廣袖合歡襦。
頭上藍田玉,耳後大秦珠。
兩鬟何窈窕,一世良所無。
一鬟五百萬,兩鬟千萬餘。
唱到這裡,武帝和眾人都為他那優美的歌喉,和歌中優美的人物所吸引。霍去病與辛苦子,更是回味那天的情景,沉浸在醉意之中。突然,音樂節奏轉快,辛延年接著唱道:
不意金吾子,娉婷過我廬。
銀鞍何煜耀,翠蓋空踟躕。
就我求清酒,絲繩提玉壺。
就我求珍餚,金盤膾鯉魚。
貽我青銅鏡,結我紅羅裾。
唱到此時,眾人全部進入歌的情景之中,為其所動。衛長公主不時地偷看霍去病,看他也入情中,不禁不些不快。
此時,辛延年歌喉一轉,再唱:
胡姬前置辭,使君一何愚。
使君自有婦,胡姬自有夫。
東方千餘騎,夫婿居上頭。
何用識夫婿,白馬從驪駒。
青絲繫馬尾,黃金絡馬頭。
腰中鹿盧劍,可值千萬餘。
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
今為大司馬,專領羽林軍。
為人結白皙,髯髯頗有須。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
坐中數千人,皆言夫婿殊。
武帝先是沉溺於歌曲的優美和人物的情景中,一曲唱完,龍顏大悅。他大叫道:“唱得好,唱得好!”
此時衛長公主卻不幹了,她紅著臉,淚流滿面地衝到霍去病跟前,用那一雙稚嫩的小手,像擂鼓一樣,擊打著霍去病的肩膀,邊打邊哭,嘴裡還嚷嚷:“我恨你!我恨你!”
霍去病躲也不躲,任她雙拳如雨點一般落下來。
武帝和皇后,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第二十一章 白鹿幣
衛子夫的鐘粹宮,這些年來一直是孩子的樂園。衛長公主和比她小兩歲的平原公主,原住在衛子夫寢宮左側的一個大房子內,而太子劉據則住在右邊的一個小間,後來為了太子的學習,武帝專在距離鍾粹宮不遠的地方,新建一個旭陽宮,希望太子能象初日東昇的朝陽,日漸長進;並命公孫賀為太子太傅,除教他讀書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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