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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變卦啦?再想到自己在羅敷那裡受的氣,霍子侯更是心中不平!於是他走向前來,對武帝諂媚地說:“皇上,這可是奴才費了好大的力氣,舌戰東方朔和他老婆好半天,說得他們沒有脾氣,才將他們兩個弄到宮中的啊。”
武帝也有點驚奇:“果然是東方朔和他老婆心甘情願,送他兩個進宮的?”
“那還用說?”霍子侯說得更玄乎:“皇上,奴才費盡口舌,才把他們弄上轎子啊,還有,新娘頭上的蓋頭,我還沒讓他們掀開呢。”
武帝又回到昨天揭蓋頭的情景之中,那情景太讓人難以忘懷了!他不禁又怔了一下,回到坐上坐了下來,自言自語地說:“果然新娘還披著紅蓋頭?”
修成君聽到這兒,先是一楞,然後下意識地將自己身邊的紅布拿過,蓋在頭上。
只聽霍子侯說:“那還有錯?”他走了幾步,來到新娘轎前,撳開轎子:“皇上您看,這新人,頭蓋不是蓋的好好的嗎?”
武帝高興地站了起來:“那好!快領她到朕的身邊來!”
霍子侯將“新人”扶下轎來,向武帝走去。看到她那笨重粗大且慢騰的身姿,武帝眉頭皺了起來。
霍子侯停了下來,覺得還有新鮮事情可以賣弄,於是便說:“皇上,東方朔家的事,就是新鮮。他們不僅讓新娘戴紅蓋頭,今天新郎出門,也要戴這玩意兒。”
東方朔在轎中一伸舌頭,然後急忙將紅布拿過,蓋在頭上。
那霍子侯果然又走到這個轎子邊,把‘新郎’也牽了出來,走到武帝身邊。
武帝的右手躁動不安地動了幾下,最後還是將信將疑地伸了出來,慢慢地拉下新娘頭上的頭蓋。他帶著希望的神情去看那紅蓋頭下,那種讓人無以言喻的美麗。
所有人的眼光果然又都驚呆了。
哪兒還有國色天香、待綻之荷、欲展金菊?眼前分明是一副飽經風霜的敗柳殘荷!倒是那冷若冰霜的面色上,還可以看到梅花的傲岸,一絲皇家人物特有的嚴厲;那鬢角上層層捲曲的白髮,猶如去了瓜子的絲瓜蕊兒,此刻已怒得曲張;還有一泓憤怒地要噴出火來的昏花老眼,直盯著武帝那雙經不起推敲的迷亂眼神……
武帝這下子早就回過神來了,面前不是什麼天仙般的羅敷,而是自己的姐姐修成君!
修成君氣憤地說了聲:“皇上,您幹得好事啊!”說完便在兩個轎伕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地逼了上來。
漢武帝這才不知所措地叫了聲:“姐姐,怎麼是你?”
修成君走過另一邊,“唰”地一下,拉開另一個紅蓋頭:“不光有我,這兒還有個老新郎呢!”
紅蓋頭下,分明是那個老老的辛苦子,他開口一笑,如同微風在昆明湖上展開了道道靴紋。
眾人再度驚呆了,又是一陣沉默。
東方朔眨了眨眼睛:“皇上,您的眼神還好嗎?”
武帝這下子可是惱羞成怒,他大叫道:“霍子侯!馮子都!你這個陷朕於不仁不義的東西!”
霍子侯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好,急忙跪下求饒:“皇上,奴才不知道轎裡是這兩個老東西,皇上饒命啊!”
聽霍子侯說自己是“老東西”,修成君怒不可遏,她榆莢眉倒樹,核桃眼園睜,對著武帝先嚷嚷起來:“好你個皇上,看看你養了些什麼東西!”
武帝更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便怒而大叫:“來人!將他當眾責打一百大板!”
四個待衛走上前來,兩個按倒霍子侯,將他摁在凳子上,另兩個拿過庭仗,便要打下去。
修成君卻上前攔住:“慢著!皇上,你先給我說說,你打這狗奴才,為的是什麼?”
武帝爭辯道:“姐姐,是這奴才,陷朕於不仁不義,非要去做這事的!”
霍子侯倒是知道替主分憂,伏在地上還叫道:“皇上,奴才是為您好啊!”
修成君似笑非笑地發出一陣哼哼聲:“哼哼哼哼哼哼哼棗!上樑不正下樑歪,你沒有這想法,我就不信他敢動上一動?”
武帝還是爭辯:“姐姐,朕只不過是想看看他們。何況,辛苦子是朕喜愛的侄兒,朕不會胡來的!”
修成君指著武帝的鼻子,質問道:“那好,辛苦子就算是你的侄兒,那蒲柳子也是你的侄兒吧,金娥還是你的親侄女呢!為什麼不連他們一塊召見呢?”
武帝這下沒辭了,他支吾著:“朕……朕……”“朕”了半天,他才想到一個好理由,急忙改口說:“朕是讓這奴才,將他們兩對夫婦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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