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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帳,往牛屁股上猛地一拍,趕緊溜棗。那兩上老人果然追上來,硬是把我扯下黃牛,按在地上,非要我拜他倆為師不可。從那以後,我便隨那個長鬍子的學詩書禮樂,周易八卦,隨那個紅臉短鬚的學劍術兵法,可他們兩個,從來都不告訴我他們的名字!”
司馬談大笑:“哈哈!白鬍子的就是文成子,紅臉的定是赤松子,難道你不知道?”
東方朔卻一臉的愕然:“不對啊,太史公。當時我一再問兩位老人的名子,白鬚老人說,我是齊國人,長著白鬍子,你就叫我齊白鬚;他是魯國人,有張大紅臉,你就叫他魯紅臉。他們沒說自己是文成子,赤松子啊!”
司馬談笑道:“東方朔,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文成子是齊國人,赤松子是魯國人,難道你真的不明白?”
東方朔笑了一笑:“太史公,您說是,就算是。反正當時,我就叫他們齊白鬚,魯紅臉,他們就叫我桃童。等到十六歲那年,他們說我成人啦,不能再叫桃童,就要給我取名字。兩個爭了半天,白臉師傅教我學文,非要我姓齊,叫齊文傑;另一個是我的劍術師傅,非要我姓魯,叫魯劍俠。兩個爭執不下,差點打了起來。”
太史公說:“那文成子是齊人,讓你叫齊文傑,是為了繼承他的家傳;而赤松子是魯人,讓你叫魯劍俠,分明是光大他的劍略兵法唄!”
東方朔對此不置可否,便接著說:“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讓他二老別為我的名字打起架來,就上前說道:”二位師傅,不管是齊是魯,反正都在東方,而弟子自幼沒了父母,兄嫂將我養大成人,長兄姓齊,老嫂姓魯。何不讓我複姓東方,兼含齊魯,既尊師、又敬長呢?‘兩位老人點頭稱是,所以才有東方這個姓氏。“
司馬談說:“這下老夫才真的明白。二十多年前,你見皇上時,為什麼只說出隨兄嫂之姓,不講師傅這一層呢?”
東方朔卻說:“太史公,兄嫂是我至親,待我如同父母。我就是一生無功,兄嫂也不會怪我;可若抬出師傅來,自己若無成就,不是有愧師長,無顏面見天下名士?”
司馬談點頭稱道:“說得好,說得好!做人就該這樣。那你接著說,你的名字是怎麼定下來的?”
“當時兩位老師都說‘東方’這個姓好,卻又為我的名字爭了起來。教我文的還說該叫文傑,教我武的堅持要叫劍俠,紅臉的臉更紅,白鬚的鬍子翹得好高。後來兩個人誰也說不過誰,就要來個折中,說這個徒弟的名字,也是各取一半,要麼叫‘文俠’,要麼叫‘劍傑’。我一聽,這兩個名字,多招搖啊!於是我就說,二位恩師,你們的名字才只有三個字,我怎麼能用四個字的名字呢?”
司馬談說:“問得好!兩位老仙怎麼說?”
“兩位老人家,當時還真給我問懵了。他們說,‘那你自己想叫什麼?’我說:”就用一個“朔”字,“朔”是北方,平原不是在齊魯的北方嗎?而朔又是一月之初,沒有月亮的時候,有蘊含萬物,待時而發的意思;還有,徒兒是大年初一所生,初一正是朔日,這個“朔”字,豈不更佳‘?“
司馬談站了起來,像年輕人一樣叫道:“好哇!‘東方朔’這個名字,我就知道,還有深意!東方朔,你先不要說,讓老夫來解解看。東方兼有齊魯,而文傑和劍俠,或者文俠與劍傑,都含文武而兼劍俠,正是二位大俠合力締造你的本意。只不過你這個人傑,與其它的傑出人物有所不同,有點怪異而已!而這一切,都隱藏在一個‘朔’字之中了!”
東方朔有點擔當不起,連連作揖:“太史公,承蒙誇獎,東方朔擔當不起啊!”
司馬談擺擺手:“慢棗,東方大人,你讓我說完。你的名字,還與歲星有關。朔是無月之時,無月光,歲星最亮。而歲星在東方時,就是正月,就是大地回春之日。東方朔,就是歲星東起,萬物復甦之時。東方大人,老朽和兒子司馬遷最近沒做別的,就是研究星象和天官書,這些,你瞞得了別人,可是瞞不了老朽和遷兒的!”
眾人齊聲叫好。就連坐在一邊的修成君也點頭稱是。修成君對齊魯女說:“大妹子,你有這樣的夫君,可是做女人的最大福份啊。”
齊魯女在一旁也聽得很有興致,她心裡卻有點氣,這個淘童淘氣鬼,從來不給我講這些事!想到這兒,又聽了修成君的問話,她不知不覺、不以為然地答道:“老嫂子,什麼有月亮沒月亮的,沒月亮時最要他的好看,別聽他瞎吹!”
她的嗓門從來都是很大的,何況她怕修成君耳朵不好用,聽不見呢?修成君有點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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