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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一樣,便把那兩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一下子挾到腋下。
衛伉手持木劍,一個人對付兩個弟弟,他已經轉過身去,等待著兩個弟弟從後邊撲上來,自己然後一低頭,將他兩個甩到前面的沙土之中。不料身後並沒有撲來的聲音,卻聽到兩聲沉悶的叫喚:“哥哥,救救我們!”
衛伉回過頭來,只見一個個頭不高的黑漢子,用雙臂夾著自己的兩個弟弟,朝著自己壞壞地笑著。
衛伉大怒,從來沒有人敢對自己這樣,何況這是在大將軍府的門前!衛伉把手中的木劍當作利劍,對著那人便刺。
那人只將右腳一抬,只聽衛伉手中的木劍“咔”地一聲,斷作兩截。
衛伉大驚,急忙叫道:“來人啊!有刺客!”
躲在門蔭之下的衛兵紛紛跑了出來,他們發現兩位小侯爺被那個曾經求見大將軍的張安世夾在腋下,個個都呆了起來。
“不許動!你們誰要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把你們這兩個侯爺全部夾死!”張安世大叫道。
一個頭領模樣的衛兵急忙伸出手來,示意眾士兵不要妄動,然後問道:“你是何人?你要做什麼?”
“我是張安世,只是要見衛大將軍一面!”
衛府的人面面相覷一番,誰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好一邊看著張安世,一邊讓衛伉進去叫大將軍。
沒過多久,面帶病容的衛青出現在門前。
張安世見到衛青露面了,便將兩隻胳膊一抬,放開了衛不疑和衛登兩個,自己“撲通”一聲,跪倒在衛青的面前。
眾衛兵見兩位小侯爺得救了,馬上手持兵器衝了上來,將張安世圍在中間。只要衛青一聲令下,他們以為便可將這個想害侯爺的張安世殺死。
張安世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以為,如果衛青下令將自己處死,那便是件十分快意的事。
可是衛青並不說話。他向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全部退到兩邊。
衛青獨自走上前來,看了張安世一眼,然後低聲說道:“你便是張安世?請到後廳說話。”然後自己竟自回到了府中。
張安世在眾人的監視之下,抬起雙腿,一步一步地走進府中,隨著衛青走到大將軍府內的一個大廳。
衛青在中間的位子上坐定,再次向士兵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全部走開。
士兵們當然聽令,一個一個地離開了大廳,只有衛青的三個兒子,還留在他的身邊。
衛青微笑地看著自己那三個渾身是泥水和汗水的兒子,點點頭說:“你們玩得可真開心啊。好啦,沒事啦,快回去洗一洗,給你們的母親請安去!”
衛伉和他兩位兄弟莫明其妙地走了出去。他們從來沒捱過父親的喝叱,今天在大將軍府門外,在眾人面前出了醜,他們本以為父親會生氣地懲罰他們,沒料到父親一如既往地關切他們,疼愛他們。至於父親如何處置張安世,那就不是他們的事情了。
衛青嚴肅地看著張安世,看了半天,一聲沒吭。
張安世抬起頭來,帶著景仰的目光看著衛青,也是一言不發。
“張安世,你幾番前來找我,今天還拿我的兒子作為人質,你是什麼用意?”
“衛大將軍,我不是張安世,我是朱安世,是籍安世啊!”張安世激動地說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衛青吃了一驚:“什麼?你是籍安世、朱安世?那張湯便是你的仇人,你怎麼成了他的義子?”
“一言難盡啊!只是東方大人知道,請大將軍改天問東方大人吧!小人到此,只求大將軍一件事!”張安世急忙說明了來意。
衛青心想,既然東方兄長知道此事,可他卻偏偏沒有告訴我,那我也就沒有知道的必要了。衛青不認識籍少翁,但他知道籍氏父子捨命救郭解的故事,還知道籍安世被郭解交給雷大俠,後來又化名朱安世的故事。那一年東方朔被貶回京,於途中與朱安世一道,在南陽處死義縱的事情,更是衛青第一個知道的。如今張湯已死,而朱安世變成了張安世,他認賊作父,又來找我衛青做什麼?
張安世見衛青半晌不答,便跪於地下說道:“衛大將軍!請您看在郭大俠和雷大俠的面上,把安世推薦給皇上,讓小侄能在皇上身邊做點事情,謀個出身罷!”
衛青聽了這話,不禁笑了起來。“張安世,你既為張湯義子,皇上已經給你官職,又讓杜周安排你做事,也就夠了,為什麼還要再往皇上身邊擠呢?”
“大將軍,安世自幼的心願,便是能夠安頓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