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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都是各個院系的優秀學生,其中不少是黨員,可謂精英啊!”
大家靜靜地聽著。
“不過,由於我們安全部工作的特殊性,我們對人才的需求可能也會比較特殊。”魏處長微笑著掃視著同學們的眼睛。“對於大家希望到中直機關工作的熱情我是肯定的,但是我們肯定是要有所選擇,有所側重。今天,我們就按照次序,一個一個談一談。”
王斌被排在下午,他心情煩躁,就跑到球場上一個人打籃球,冬日裡面揮汗如雨。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思緒,從小他就習慣了把什麼事情都埋在自己的心裡。他沒有告訴馮雲山自己參加了安全部的招新報名,那無非是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極力反對,不願意他再重蹈父母的覆轍;第二種,就是會不由自主地在感情的作用下替他說話,當然如果老馮說話,他進安全部就是板上釘釘的了,雖然馮雲山是個絕對鐵面無私的人,但是在對王斌的感情上是不可能完全秉公的。
這兩種可能性他都不願意看見。
他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入安全部的大門,走入那個屬於他的生身父母的秘密世界。
讓自己和父母的生命融和在一起。
他已經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學生黨員,班上的尖子,擺在他面前的保送研究生的道路一片輝煌。如果自己一切順利,那麼日後的輝煌是肯定的。無論去國家機關還是當職業律師,他的未來是可以想見的。
然而,這一切他卻放棄了。
相反,他卻要投身一個秘密的事業。
一個甘願埋葬自己的青春、智慧和理想的秘密事業。
下午,魏處長見到王斌的時候,他已經洗了個涼水澡,換了衣服,還是那麼彬彬有禮衣著樸素。
“王斌。”魏處長翻著王斌的簡歷,實話說他對這個內向沉穩的孩子第一眼的感覺就非常好,只是他不會說出來。“我看了你的簡歷,你是安徽合肥人,八歲來到北京。但是在你直系親屬這個專案裡面,你卻是空白。這是為什麼?”
魏處長仔細打量著王斌,他能看出來這個孩子心裡有秘密。而這個秘密可以不告訴別人,他卻必須知道。
王斌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
“我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王斌說,“我是按照政策,把戶口遷到北京的。”
“生病?”魏處長問。
“不,因公殉職。”
“他們是警察?”
“不。”
“是軍人?”
“不。”王斌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可以信任我。”魏處長緩緩地說。
“他們是……戰士!”王斌的語氣變得堅定。
魏處長看著他的眼睛。
“真正的戰士!隱蔽戰線的無名英雄,真正的無名英雄!”王斌的語言變得流暢。
魏處長和那個女同志都是一愣。
“我為我是一個英雄的兒子感到自豪!”
王斌堅定地說。
魏處長沉默半天:“你父母是哪個部門的?”
王斌說了自己父母生前的單位。
“你在北京,誰照顧你的生活?”
“我不想說。”
“為什麼?”
“我怕你們也照顧我。”
“我不會照顧你。”魏處長淡淡地說,“你在我眼裡,和別的學生是一樣的。”
“馮雲山,他是我乾爹。”
“喲。”魏處長笑了,“老馮啊!”
“我說了,你別告訴他。”
“為什麼?”
“我怕他不同意我參加安全部的工作。”王斌誠懇地說,“他可能會因為我父母,反對我介入這個行業。”
魏處長沉思半天:“你先回去吧,我們考慮一下,等通知參加我們下次的面試。”
王斌起身,有禮貌地告別,出去了。
魏處長點著煙,想著什麼。
“處長,怎麼辦?”那個女同志問。
“還是得等老馮回來再說。”魏處長打定主意。“這個事情不能瞞著老馮,也根本瞞不住。老馮是這個孩子的養父,按照道理,我們也要徵得他家長的同意。”
第12節 冰是睡著的水(十二)
夜色當中,周新宇出現在廣州火車東站。他在解放軍體院東門口的麥當勞找了個對著外面的座位,把自己的報紙疊好放在桌子上,眼鏡摘下來放在報紙上。外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