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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很乾脆,跟她們相聚的時候一樣,話不多,大家都喜歡沉默。各自都是特男人的T,收拾東西都快當,行李不多,就那麼一點兒打包用不了半天。
嚴顏開啟了房門,坐在裡面玩電腦,但也沉默著,什麼都沒說。她喝醉了,那些事她都知道嗎?誰知道呢。她們管不了那麼多了,都為著各自活著,在一起一天是一天,活一天是一天。
趙權知道解釋什麼都沒用了,什麼事情都擺出來就是那樣吧,她自己確實做了錯事,做了錯事就該認錯,就該受懲罰。把房子退了以後,張遠過來擁抱了一下她,說,“那就這樣吧,再見。”
趙權看著張遠遠去的背影,模糊了,登上公車的張遠,一如既往地簡單明瞭。和她們的感情一樣,兄弟般相愛,兄弟般離別,兄弟了那麼久她們都沒說過一句“我愛你”,愛都隱沒在沉默裡了。少了一點火花,少了一起經歷的跌宕起伏,是不是隻有認命歸於平淡呢?張遠和趙權應該明白不了這個道理了。趙權想回憶和張遠在一起的種種,來懷念這一段感情,但是想起來的居然都是魔獸世界和中國足球,她們更適合做兄弟吧,但願如此,那就不至於太過傷心痛苦,不至於說什麼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至於痛哭流涕像嚴顏一樣借酒消愁,然後頹廢得將自己都毀掉。
趙權沒那麼容易被打倒,她從不低頭,她對自己說。
獨自一人的生活是困難的,加上本身趙權不靠工資吃飯,靠人養,吃軟飯。幸好還有Jacky,這人有公私分明的好處,船長的愛情絕對不影響到她的兄弟情義。既然趙權原來那麼把她當一回事,她現在都不會丟著她不管。雖然Jacky自己是個花花公子,地痞流氓,但她對於兄弟還是兩肋插刀的,傷害過的,那我報復你了就當一筆勾銷,不論對方願意不願意,她都這麼做。
趙權離開張遠那天,Jacky打了電話給她,叫她搬過去和她一塊兒住。趙權原想推脫,但想著自己也沒別的地方去,就跟著去了。Jacky叫趙權和Tony一起做生意,Tony自從遭了餘仁的一通洗劫後,倒還沒遇到什麼壞事,現在店裡的工作是越來越忙了。而且那幾次的接觸,Tony都覺得趙權人不錯,希望能過去一起幫忙。
趙權回學校的計劃算是徹底打破,她眼看是沒這機會了,於是一口答應。
第二天就見到Tony和阿蕭。她們的店人氣是越來越旺了,雖然只是一家精品店,但是介於網上還有網店等等類似的年輕人的活兒,更希望有個幫手能去打打貨。這種工作是辛苦而沒有地位的,跟著打貨車大晚上熬著去到了那裡,然後第二天再熬著回來。很是辛苦,原本這是Tony的活兒,但是現在阿蕭上大學了,店裡的生意在擴大,所以忙起來就沒個準兒了。
趙權沒接觸過,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試一試都無妨。
話一出口,第二天晚上就出發去打貨。
車上的味道很難聞,到了晚上去廣東打尾貨,轉手到這邊。中間賺個幾十元的差價,如果賣得好,能找到挺多錢。跟著一車的大部分都是去打尾貨,也有些人去打碟子,性用品等等。有Tony帶著,算是順利。Tony告訴她去哪裡找什麼人拿貨,混個臉熟,以後就固定一家,沒必要一個一個去問。你說你是拿貨的誰信啊,大家都不認識你,給你的還不是一樣的宰人的價格。
這工作是辛苦的,辛苦在於總是晚上發車過去,那幾個晚上都是不眠夜,白天有時候還要來幫忙把新打回來的貨分門別類,拍照放到網上去,或者擺個攤位在夜市賣。唯一的欣慰,就是賺來的錢不少。
趙權和Tony她們也越混越熟了,知道阿蕭是個不錯的女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頭腦發熱,典型的一個熱血青年,啥事都喜歡衝鋒獻陣。而Tony就是做任何事情都很保守,不輕舉妄動。別人都欺負上你家門口了,還鎮定自若地說,“看看,先看看再說”。
她們倆是般配的,看著趙權心癢癢。她不是沒有想過張遠,有張遠在,她不至於那麼孤單寂寞。雖然家裡有Jacky,但Jacky是那種一個月回家不到一星期的人,而且絕對耐不住宅人的生活。她回家也從不在家裡吃,搞得趙權的生活很是凌亂。
鄭欣偶爾會來,偶爾會有別個到,每當這時候,趙權就有些心痛。想著張遠,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嚴顏是給趙權打過電話的,希望她們能正式交往。趙權徵求了Jacky沒良心的同意,不痛不癢地開始了。但再沒和她親熱過,每當快要做那事的時候,就有一種疼痛感來自內心深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