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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此時奇姐也醒了,笑道:“姑娘,你想他麼?他卻硬不起來了。”貞姑縮下身去一看,與男子的全不相似。一把摸著,放在口中吮咂。【大約貞姑生平來此是頭一次。】笑對奇姐道:“我前次睡著了,他大硬的偷我。這次我明公正氣要他弄弄,他卻稀軟的。我恨他得很,我咬下他一截子來罷。”奇姐也只當他是頑話,笑說道:“你捨得咬就咬。”不意被他猛然一口,咬得伶仃將斷。奇姐哎呀一聲,疼得昏暈過去。貞姑忙將帶來的藥取出,替他擦上許多,忙穿衣下床。多時,奇姐醒轉,叫苦連天。苟氏知道了,忙下來看他。問他何處疼痛,他又不好說。只得說下身疼。貞姑忙忙收拾,辭了回去。
香姑也在家中,因貞姑同奇姐睡,他在苟氏處宿。聽見奇姐忽得重疾,連忙來看。低低細問,奇姐告其所以。香姑看了看,心疼得要死。又無法替他救治,惟有嘆氣痛恨,抱怨貞姑頑得太毒。
牛耕在外邊正陪那來拜壽的人,聽見小子們悄悄告訴說奇姐不知何處疼痛,十分利害。急得要進來看,又不得空。多時,人客略散,才忙忙進來。見奇姐臉都疼白了,眼淚長流,連忙問他。奇姐告知其故,說貞姑頑得這等惡毒,還不知他是安心報前恨的。牛耕忙揭開被一看,几几將斷,血流滿褥,急得只是捶胸。小姑咬了嫂子陰門之物,又告訴不得人,又發作不出,只得忙叫人去買刀槍藥來擦上。
那知他已經上過爛藥,一日一日漸漸腐爛,臭不可聞。奇姐疼得晝夜昏暈幾次,叫不住聲。因在陰門之上,又不好請大醫。只說下身破了,拿藥來敷擦,毫無效驗。牛耕差人往丈人家去說信,易於仁、袁氏、鄒氏都來看視,惟有嘆氣而已。不上一月,把一個花枝般的美人瘦得形像俱脫,一身僅存皮骨。那段肉直爛到根子底下,連陰門都爛得有小碗大一個窟窿。先是尿脬破了,小便不住長流。又過了兩日,腸子都拖了出來,然後氣絕。【奇姐淫穢的事敘了幾半本,只這一段是他的正傳,先那幾千百語不過是這段的引子。凡看書者,當留心看這幾句。先那些語,不過帶眼看過。若只注目在前那些話,反將此忽略,則大誤矣。】一家大小無一不哭。
牛耕不但喪室,而且亡夫,哭得悲慟不消說。就是這些小子丫頭,想他的陰門,念他的肉具,況素常待他們極其恩厚,個個都哭得傷心。丫頭中惟迎兒有知己之感,更自悲傷。小子中王彥章、金三兒也悲哀特甚。而金三念奇姐那一番相待之恩,哭得死而復甦。
香姑聽見奇姐的凶信,忙坐轎子一路哭了回來。進門撫尸慟哭,悲切得了不得,像死了丈夫似的。牛質、苟氏那裡知其中備細,都說他在生賢德,不但小姑疼愛嫂子,哭得如此哀慟。這些下人感恩,悲傷到這個地位。都嘆牛耕沒福,可惜失此賢配。把個苟氏哭得嘔了幾碗血,病了一場,幾乎喪命。媳婦雖然賢孝,婆婆何得傷心至此?內中有個緣故。
十月內,一日大雪,牛質同妻妾擁紅爐飲美酒,慶賞豐年佳兆,到晚都醉了。苟氏許久不會胡旦,趁著牛質醉醺醺同眾妾取樂,他便叫紅梅約了胡旦到一間秘室內相晤。二人久闊,弄了一度不已,又還要個連拳。睡到黎明將別,戀戀不捨,又幹了一次。正才完事,忽聽到牛質說著話走來。胡旦膽都嚇碎,精赤條條跳下床,忙把衣服鞋襪抱在懷中,鑽入床下躲避。苟氏也慌,恐他進來高興試出。忙把綢帕用指頭掏著,也顧不得疼痛,將牝內摳挖,擦得乾乾淨淨。聽了一會,不見動靜,叫紅梅張張,牛質去了。忙叫胡旦出來,穿上衣褲,著紅梅帶他出去。
你道牛質是受用慣了的人,大雪天氣,這樣早做甚麼?他有一個朋友在遼東做買賣回來,送了他兩張出奇的好貂皮。他偶在族兄牛尚書家,牛尚書要買好貂皮做帽套,看了許多,總不像意。他說起有兩張好的相送。及到家要取,卻說不真放在何處,尋出好些皮子來都不是。這夜因大雪,想起許了尊兄之物,不送了去,不但說失信,還恐疑是捨不得。左思右想,忽然想起收在這秘室的外間櫥內,故此大清晨急忙起來拿出,差家人送去。
這胡旦已是四十外的人,又作喪得虛飄飄一個空殼兒。這一嚇,又一凍,成了個急陰,第二日就遊地府去了。苟氏同他相與了二十多年,兒子長了若許大,孫子都見了。雖然牛質不知,他自已心中明白,如何不心疼?況這一死,明明他是因他這三弄一凍一號之故,怎不傷心?又不敢哭,噎在胸頭,只好夜間在枕上暗暗飲泣而已。今見媳婦又死了,又是一心疼,兩事並一,那得不到悲痛嘔血的地位。
那紅梅也是四十多歲了,牛質仍收回應用。【忙中夾寫此一句,非無謂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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