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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帶他們南侵,這是他們惡貫滿了。勞正是他父親不忠之遺孽,遊夏流是自己不孝之罪愆,都來享報應了。
姚澤民領眾到了鳳陽,寂然無聞,心中甚疑。紮下營寨,差人探視。城中各門緊閉,防守嚴密。他吩咐賊兵四處看有好婦女搶幾個來要緊,再拿幾個人來審問史將軍的下落。
眾賊去了一日來繳令,道:“地方上聞得兵來,都是驚弓之鳥,早已逃個乾乾淨淨。遍尋婦人,一個沒有。只有走不動的兩個鄉老兒拿了來等令。”姚澤民命帶了進來,問他前番史將軍領兵在這裡,往那裡去了?那鄉老兒戰兢兢的答道:“大王爺饒我窮命罷,我鄉下人並不知道甚麼史將軍。只聽見說有一個賊頭逃到長河衛,被官軍殺了。別的小賊頭殺的殺了,降的降了,都帶往南京去獻功去了。”澤民大怒,將兩個鄉老兒命帶出去砍了。令兵馬直趨六合,那些惡賊真正利害,有幾句說他道:
悲風慘慘,殺氣騰騰。劍戟森森光閃閃,青天飛雪;旌旗繞繞暗沉沉,白晝如昏。急煎煎星馳電走,慘可可鬼哭神愁。這逆賊,痴痴尚作當年想,謬謬今朝大不然。
姚澤民做了這幾年的兇賊,殘破郡縣,戕害生民,因無強將雄兵為敵,竟忘了自己是小孩頑的皮老鼠,不濟不濟的。公然以為是大將軍,八面威風,英雄無敵。想道:我既然到此,可有空回之理?史奇兩次失機喪命,大王又在此敗了兩場。我今日若得勝回來,不但有多少光彩,將來凌煙閣上開國功臣,自然是我第一位了。一個一字並肩王定然有分,豈不又榮似國公。他想了這個利字,把那個害字全然忘卻。欣欣得意,傳令火速進兵。
數日到了六合,離城尚有二十來裡。天色將暮,吩咐安營歇息,明早或打降或攻城,再作計較。正然命人相視地宜,好紮營寨。忽一騎探馬來報道:“離此三里外,有一個大堡子。想是聽得大將軍兵到,都聞風逃去,一個人芽兒也沒有。家家都有柴米食物,還有好酒,特來請令。姚澤民聽見有好酒兩個字,不覺涎流,心中大喜,催到這堡中安歇。眾賊聽了,好生快樂,一擁如飛,頃刻便到。
有一個小衙署,【明眼人見而即悟此為鮑信之公署也,非作書人旋謅出為姚澤民之公館。】做了寨府。姚澤民前日來時,恐一路擄不出好婦人來,將營中女子扮作男人帶了幾個,又選了個少年美賊來做龍陽取樂。此時到了署中,男女混雜一處,歡呼暢飲,那些參謀賊兵將各占房屋安歇。見果然柴米菜蔬多有,而且家家都放著兩三壇各樣的酒。眾賊造飯吃畢,大家豪飲一番,大醉而臥,他這夥倒運的賊,竟是:
斷頸割頭何足慮,不防痛醉且高眠。
你說這是個甚麼堡子?人都往何處去了?是那裡來的這些酒?原來是尚智、林忠、慕義正在南京,史兵部接飛報說流賊不攻鳳陽,竟奔六合,探得只五千人馬,領兵賊帥系當年降賊的姚侯。史公命他三人連夜回去,隨機應戰。他三人到了六合,眾人要聚兵迎敵。尚智道:“我們的人才散去不久,喘息未定,瘡痍未復,又聚了來,未免奔疲勞困。我今不用張弓只矢,叫他一個難逃,只用我一千人足矣。”遂道:“可如此如此行之。”眾人大喜,遂騰空了智勇堡,人都暫移到縣中。連夜各處運了幾千壇酒,酒中都下了蒙汗藥,專候他們光臨。正是:
準備醇醪擒逆寇,安排香餌殺兇徒。
誰知這幾千賊活晦氣,該他們一劫同歸,齊齊入了圈套。姚澤民見有好酒,就先飲了一個,何況餘賊?不吃到酩酊,一個個盡皆迷倒。半夜裡,尚智眾人探聽明白了,領著一千人,分南北兩門而入。雖有百十個不吃酒的賊還醒著,濟得甚事?一刀一個,倒不如這迷倒的還不知痛楚。他們這是殺現成的,比屠戶殺豬還省事,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到一個更次,五千流賊皆短了幾寸,做了無頭之物,不曾走了半個,【《山海經》有一國一肩一足者,須兩人相依始能行,如比目魚相似。流賊若只有半個,如何走法?】把一個智勇堡竟成了個枉死城。
眾人到了衙署中,見姚澤民脫得精光醉臥,一邊睡著兩個標緻小賊,一邊睡著三四個少年婦女,也一絲不掛,都醉醺醺睡倒。把那男女都殺了,將姚澤民綁縛起,他才知覺醒轉。
尚智素知崇禎切齒姚澤民,故將他生擒。並他的遊、勞二參謀同眾賊將,都一齊綁起,解到南京。馬匹器械報了數。史公詳細修了報捷的本,敘了眾人的功,打了囚車,將姚賊眾惡解送京師去了。
鮑信命眾人在智勇堡外挖了個大坑,將五千賊屍同埋在一處,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