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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法死,馬氏、苟雄相攜而逃,阮家門風興旺至此。大鋮諛逆璫,屠忠義,縱逃得性命,又不若崔呈秀、五虎、五彪,雖受一刀,還死得乾淨。在彼時伊得漏網,正人君子曷嘗不以為恨,彼自己又曷嘗以為祖宗之護庇?孰不知留得他在,正是神鬼之報施,上蒼之厭惡人也。
阮大鋮之所為,餘深有所不解焉。大鋮之於逆璫,可謂諛之至矣。而所獲之爵位,不能及魏廣微之堂堂宰相,崔呈秀之吏兵尚書也;所獲之金多,不能及崔呈秀、玉田之家藏,京邸之暗寄之廣也;所操之權柄,不能及田爾耕、許顯純之能生殺也。而視彼所為,毒惡殆過於諸人,徒貽罵名於後世,是何心哉?
末後龐周利遇馬氏一段,而報應有四焉。阮大鋮之如夫人落為萬人之妻,其報應者一;苟雄奸主母,又拐小主母而逃,為亂箭攢死,其報應者二;馬氏背夫主拐逃,落而為娼,較一死尤甚,其報應者三;強盜殺人即罹法網,其報應者四。或曰:龐周利既識馬氏乃主人之妾而淫之,何以無報?餘曰:馬氏既已為娼,龐周利之罪似可稍減。然終有後報,特緩其期耳。
第十三卷 鐵氏女水陸二路齊行 童自大粗醜兩鬢並納
附: 阮宦淫兒婦首郟次花 苟奴奸主母先毛後馬
話說這童自大雖然是個財主,在家中終日守著一個其軀如牛,其性如虎佳人,左右所使只剩兩名粗醜之婢。當日雖見過仙桃標緻,只呆臉看了一看,幾乎闖了潑天大禍。後來見了家中略是人形之婦人,怕惹是非,就遠遠趨避,從來未曾親近過一個俊婦。他在家中慣了,就是在街上遇見人家婦女,也忙忙低頭走過。前次在錢家同錢貴共桌吃酒,看了他那一段風流的嬌態,美貌的花容,十分動火。這次滿意要來綽趣,不意敗興而返。雖同宦萼眾人跑了出來半路各散回家,他還矇矇戇戇,不知是甚緣故,問著人又不答應。到了家中,且不歸房,走向書房中睡了一會。
天色已晚,掌上燈來,心中胡思亂想,慾火按納不住。他向日前買的那蘇州小廝,名喚美郎。生得聰俊識字,放在書房中收拜帖管賬雜事,真是一個上好的龍陽。因自來懼內,不敢妄想及此,二者從不曾嘗過這重滋味,【大約其味臭而苦,然而又有以為香美者,則脾胃不同耳。】故此不曾作興。值他今日一團高興,無處發洩,意欲領略領略他這妙股。雖然怕奶奶知道,想道:他今日知道我不在家中,未必就來探聽。遂放了膽,剛才要叫,恰好這小廝斟了一杯茶送來。【趣,真湊趣。】童自大此時色眼迷離,燈下看他那嫩臉紅紅白白,越覺可愛,情興勃勃然。也顧不得內政嚴肅了,忙就拉過來,摟著脖子,親了個嘴,那小廝真是行家,更會湊趣,就吐過舌頭,童自大從未經此趣,只覺酥麻。叫小廝關上了門。童自大將他橫按在榻上。兩足立地,美郎忙自已裉下褲子,高蹶白股,更嫩得愛人,他自已也無暇脫衣,只將一條鸞帶束了腰,把衣襟拽起來,忙忙取出肉具,向糞門上直頂入去,原來這小廝竟是輕車熟路,全無艱難之態。童自大初嘗此味,緊箍箍,熱烘烘,美不可言。下下皆有著路,此每常享用他令正那肥而且大,寬而且深之妙牝,大不相同。
抽抽扯扯,正在入神之際,不想這一日,那鐵氏飯後無事,偶然到他書房中來走走散悶,各處翻看,忽然在書架抽屜內翻著了一本春宮,就是宦萼前次看見,記了幾樣勢子,回家同侯氏試驗的那本冊頁了,【前後照應,一絲不漏】鐵氏見了上面花花綠綠,畫得好看有趣,想道:“這天殺的,有這樣好東西,他藏在外邊自已看,不與我見,我且拿了,叫他照樣做來,方才饒他。”就抽身回房。又細看了一遍,皆他平生不曾做過的樣式,想道:“他既然看過這款式,怎從不學做一個?真正有幾分呆氣。”看畫的男人那陽物個個粗而且大,又想道:“這畫的怎樣這大,人身上的卻又那樣小,或是男人中竟有這樣大的。”心中猜疑不定,數了一數,二十四幅。看他慾火升騰,口乾面赤,牝中如千百條蛆蟲亂拱,麻癢難當,淫水直淋,將一條紅褲一個襠都溼透。本要等童自大來家,且依樣做一出,散散火氣。看看等到日暮,還不見來,只得叫丫頭拿酒來吃,本借懷中物,一解心內火,誰知這件黃湯只能助火,不能散火。
飲了半晌,將及起更,還不見他的影兒,把牙咬得格支支的響,恨道:“這天殺的,遭瘟的,不知又往那裡肏攮黃陽去了!他只圖自已貪口腹,就不顧我的死活,怎麼這時還不見回來?”因叫葵心丫頭扶著,【扶著妙,不但是胖子難走,且又是黑影中也。】走將出來。看見書房窗子上燈光明亮,遂走到窗下,將舌頭輕輕舔開一個小洞向內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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