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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到了的那天晚上整個基地裡面的煤除了做一頓晚飯之後剩下的其他的就只夠百分之七十的房間生火取暖。
於是那些個訓兵的教官們我們的老兵哥哥們我們那些從越南戰場上下來的功臣們我們那些個年齡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可身上的傷疤比我們多了好多的哥哥們就把能生火取暖的房間給了我們這些個新兵蛋子們住。
他們,包括我的指導員,就靠著幾床被子幾件軍大衣擠在三個房間裡面過夜。
新疆,十二月的晚上。
想起來,我在以後的軍營歲月裡面也這麼熬過當然不是讓房子給新兵而是出去乾點子鹹不鹹淡不淡的任務或者是參加個野外生存訓練之類的。
新疆的雪夜,那種寒冷是能將人的靈魂從軀殼中活活凍得嚎叫著竄出來的冷!
可我的老兵哥哥們就是用自己那傷痕累累的身板扛著那種地獄般的寒冷把溫暖留給了我們這些個剛剛穿上綠馬甲的新兵蛋子。
都是爺孃生父母養的啊……
所以說部隊裡面的兄弟感情,就是這麼直接而又坦率的。
訓練上拉稀了那絕對是連罵帶錘而且下手賊重,可生活上那真是……
親爹親媽也就這麼照顧了!
所以現在社會上不是說麼?
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的感情是最鐵的。
啥叫鐵?
這就是鐵!
寫著寫著好像我寫的是不是太他孃的煽情了點叫人看著也假了?
其實我這人嘴賤,而且特膩味那種張嘴就說套話空話抓樣板樹典型的誇部隊好還聲情並茂虛模假式的能噁心人半小時的官樣文章。
說的直接點我就是恨某些個鬧宣傳的破參謀爛幹事沒操過幾天就算是兵的混帳王八羔子為了文章好看活活的就把部隊裡最真的感情寫的噁心了,鬧得沒人信了!
那就加個笑話大家看了一樂就是了。
睡到快天亮了一個沂蒙山區來的哥們估計是晚上面條撐多了猛的就跳起來竄出去了。
當時迷迷糊糊的就覺著這哥們勇氣可嘉,這麼冷的天還敢竄出去所以說人有三急弄急了能上房揭瓦那是一點不假的!
可沒一會兒那哥們又回來了抱著肚子在房間裡只哎喲。
當時我就納悶了!
這解決了怎麼還叫喚呢?
不會是闌尾炎吧?
趕緊的就在被子裡喊了一嗓子哥們你怎麼的了?是不是腸子疼了?
那哥們就哼哼唧唧的答話說不是不是就是上廁所那刀子風吹著屁眼怎麼使勁它也不出來我這是活活憋著了哎喲……
要不說這世界上有聰明人呢?
立刻就有人出主意說你帶上個大衣裹住了屁股再拿著個棉帽從前面擋著風試試?
那哥們就這麼去了而且成功的解決了。
可就著麼一鬧,那哥們的事蹟可就傳開了。
你們想想上廁所穿大衣還把棉帽耳朵掛錘子前方的那像個什麼?
像不像個坐在地上打算和黑熊死掐的野豬?
後來那哥們的綽號叫野豬,估計就是這麼落下的。
說起來,當時就因為缺少必要的物資我們那集訓營裡面鬧出來的邪門事情還真是不少。
當時就出現過兩個比較特別的例子。
首先是喝水的問題,
新疆那地方的河水大部分都是雪山上的雪融水,經過了幾十上百公里的土壤自然精華之後那基本上就是個純淨水的標準相當的清澈甘甜。
可架不住我們這群從城市裡面養尊處優慣了的哥們他喝不習慣啊!
尤其是在集訓營剛剛成立的那個幾天,拉水的水罐車還沒跟上來所以就只能是湊合著喝那剛剛化開的雪水冰水。
大部分農村來的兄弟們喝這個都沒問題。尤其是沂蒙山區的那些山東的兄弟本來體質就相當的強壯,喝點子剛剛化開的雪水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還都一個勁的誇這雪水甘甜。
可我們這些個城市兵的腸胃可就有點子頂不住了。
首先就是幾個等不及水燒開的兄弟冒冒失失的喝了雪水後開始一個勁的竄廁所而且這個趨勢很快的就蔓延開來了。鬧得隨隊軍醫那小藥箱子裡面的黃連素都成了緊俏商品到最後都只能是嚴格控制每個病了的兄弟都是軍醫親自把藥送到嘴邊那是絕對的不會多給你幾片。
好不容易的城市兵這邊竄廁所比賽給控制下來了,那些個沂蒙山區來的兄弟們開始出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