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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一開,我這心裡可就是沒來由的晃悠了那麼一下子!
漫漫長路啊,從湖南到新疆!
我當時跑得最遠也就是寒假暑假的跟著老孃回上海看看外公外婆,兩天一夜的火車都算是叫我覺著渾身不對勁的了。
這新疆,好像都到了中國的邊緣地帶了,估計怎麼著也要走個五六天?
這離家,可就遠了去了啊……
問蝦米,那廝根本就不搭理我。反正從上了火車蝦米這廝就是一張嚴重欠抽的臉,也不像是忽悠我當兵的時候那麼熱情溫和善解人意了。
蝦米那裡碰了釘子,閒著也是閒著,我也就轉頭看看那巨孫子的傢伙我說兄弟咱們現在可是在一條船上混了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以後可就靠著兄弟多關照兄弟你貴姓?
那巨孫子的還沒說話呢,那哭得差點沒抽過去的哥們猛地就是一嗓子嚎啕說我可怎麼的了啊……我堂客肚子裡只怕是有了我的毛毛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能把哭泣這麼悲傷的事情整出個藝術感覺來?
反正當時我是感覺那哥們至少是先丹田提氣,然後胸腔腹腔頭腔三腔共振一起才哭出了第一聲,就像是怕瓦落地那胖子的美聲開場一般。然後連那幾句數落都帶著京韻唸白的味道,那絕對就是科班出身的京劇演員才能有的功底!
再仔細看看那哥們的整體造型,猛地就發現了個共同點!
好像這哥們和我和那巨孫子一樣,都是長毛怪,至少也不是那種板寸的髮型!
再仔細看看這哥們身邊放著的行李,除了統一配發的軍用旅行包之類的玩意,居然還有個碩大的樂器盒子。
看看蝦米不在,我趕緊的給那哭的抽來抽去的哥們點上支菸我說兄弟你是冷江本地的人麼看你這架勢你應該不是普通兵你是不是是文藝兵?
那兄弟就抽抽嗒嗒的點頭說是啊是啊我不是普通兵我是文藝兵看你們這操行造型你們也是文藝兵?
我還沒說話呢,那巨孫子的兄弟趕緊搭茬說我們兩個都是!我跳現代舞的,他是唱歌的你玩什麼的?
那兄弟接了我的煙都沒朝著嘴上放看起來好像是會抽菸可是為了保護嗓子所以少抽就吭哧這說我本行拉二胡的,還能吹吹薩克斯,同時也是歌手!
我靠……
當時我那心都涼了。
人家比我多才多藝的就不說了。
都是玩聲樂的,人家那嗓子絕對的比我牛叉而且看著個子不如我但是底氣明顯的比我強。誰叫我是野路子出身而且每天都叼著顆煙呢……
這西安音樂學院,只怕是玄乎了啊!
折騰半天,算是鬧清楚了。
那巨孫子的哥們姓江叫江寬,他爺爺還是黃埔軍校出身不過沒趕上打幾仗全國就解放了他爺爺也就成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俘虜了所以因為一些個歷史原因他們家老爺子就沒能當兵到了這傢伙這輩了為了完成老祖父的一個心願算是想盡了法子了穿了一身軍裝。
那哭鼻子沒完的哥們叫楊可家裡在當地也算是有名的大家族了而且這小子是三十畝地一顆苗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要不是這小子不知道怎麼弄得和一個比他大了六歲的女孩談上了家裡死活反對而且只能用送去當兵的法子和那女孩斷了聯絡,估計這傢伙怎麼的也不會穿上軍裝的。
這下子好。三個文藝兵裡面兩個因為女人的原因來當兵的,還有一個江寬那是為了完成家中老人的夢想才穿的軍裝。嚴格的說起來,我們這三個當兵的動機,那真是值得使勁的推敲推敲啊……
一路上幾乎是沒什麼話說畢竟大家還不是很熟悉,就是傻坐車然後轉車。蝦米那廝真是奸商本色,看著我和楊可都是玩聲樂的說是路上先給這些個兄弟上上軍人的弦,居然叫我和楊可教那些個兄弟唱歌,還專門唱點革命歌曲。
沒轍,只能是硬著頭皮教那些個兄弟嚎叫了!
想來想去的,就會個學習雷鋒打靶歸來之類的還算是有點子印象。楊可那傻瓜居然還老老實實趴桌子上把歌詞寫下來順便把簡譜都給弄出來了,看那意思是打算給那些個兄弟好好的補習一下子音樂常識。
還好,蝦米那廝及早的發現了這個問題,當時就告訴我們一句句教就是了不用弄的那麼正式。然後我們兩個就站在車廂兩頭一頭一尾的開始吆喝了。
說起來真是古怪,看著那些個兄弟都挺聰明的,可這唱歌好像還真是不好掌握。尤其是幾個人高馬大的兄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天生的五音不全?那打靶歸來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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