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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那樂隊裡面幾個長毛一個個端著樂器的時候都特投入,那長毛都能甩出了一卡特琳娜颶風過境的感覺。
那是腦袋上面癢癢啊!
還不能撓!
尤其是我,總不能左手抓著麥克風伸嘴上吆喝右手伸腦袋上使勁撓吧?
那叫人看了不得琢磨?
這是人唱歌呢還是動物園跑出個猴來賣唱來了?
估計也就是這長毛,給惹了禍事了。
我自己感覺著吧,我這人長相就能比山魈什麼的強點,可也不知道是歌廳裡面燈光不好呢還是怎麼的。反正我那時候還算是有那麼幾個女飯絲,天天的買票進來坐我面前捧場,那眼神還一個賽一個的熱烈,每天晚上散場了鐵定是粘著要請我吃消夜的要是沒時間去那就買了消夜送過來……
所以在這裡我不得不對某個扒曲子的高手說一句了!
海鷹哥啊!
你說你有老婆的人了你每天早點回去睡覺陪老婆不好麼?你幹嘛一天到晚的攛掇著那些個小女孩給我買消夜,還專門買你喜歡吃的什麼狗肉啊羊肉之類的?
我是到了後來我也幹了這類似的事情我才反應過來,海鷹哥你就是拿著我當幌子是吧?我那當年那麼純潔的心靈就是叫你個老油子給帶壞了……
其實我還是滿佩服我老孃對某些事情的預見性的。
我老孃說了,天下沒不要錢的午餐。
那也就是說,這不要錢的消夜是不好吃的啊!
所以,當幾個消夜撞到了一起的時候,我不可避免的被捲入了一場羊肉與狗肉、烤魚和火鍋之間的戰爭。
這實話實說,我也不怕有女同胞罵我禽獸。反正當年還覺著自己挺美的啊……
四個消夜為了我一個打架啊,還是操著啤酒瓶子高跟鞋對打的那種。
這沒點子魅力,能成麼?可能麼?
然後,那天我正在臺上面哼哼國榮的側面還順帶著朝著幾個消夜扔三兩多重一個的勾搭眼神呢下面四個消夜打起來了,當場一瓶子就砸飛出去,狠狠砸一男人面前。
我當時可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反應能力啊!
那男人面前就是一杯子茶水可我知道那是歌廳裡面唯一一種價錢和質量相匹配的茶那也就是說這男人很懂得享受而且絕對是那種一分錢花銷一分貨享受的主兒絕對不拿錢燒包的行家。
那麼黑漆漆的環境裡面,那麼嘈雜的音樂聲,那男人的臉都沒朝打架的方向看,可那男人愣是一抬手就抓住了那酒瓶子,輕輕放桌子上了。
眼看著酒瓶子一飛再加上幾個女孩子掐架,那臺下可就熱鬧咯。
起鬨架秧子的喝倒彩叫好的還有那個幾個缺德的順勢趁亂揩油的那整個歌廳裡面瞬間就成了菜市場就差個買馬紮板凳瓜子花生的了……
反正,那天歌廳是給攪和黃了。一群人衝歌廳老闆那兒要退票,其中剛好還有兩個文化局暗訪的,就想看看歌廳裡有沒有什麼出格的節目。
這下子好,整個看見個全武行。
你要說觀眾打起來關歌廳什麼事?
是!的確是不關歌廳什麼事情。
可那四個消夜打著打著叫我名字啊……
得了!
歌手證是現場就砸了!
那時候歌廳管的緊,不像是現在這裸體舞蹈草臺班子滿世界鑽空子的!你要是沒走了合法途徑,你就是學友想上去賺兩塊錢盒飯錢,歌廳老闆都不敢冒這個險。
發現一次沒歌手證的上去賣唱,這場子就等著關門整頓吧!
反正,我當時就覺著這天塌地陷了!
就我這二兩文化,外帶著一身臭肉的,找個比賣唱輕鬆的工作我容易麼?
難不成我回家找我們家老爺子去學機械行業去?
我們家老爺子勞模都得了無數個了電視臺採訪我們家老爺子都成了常事雖然從來我們家老爺子就是躲著不見人。
別人看著我們家老爺子挺牛B當個勞模很神氣是吧?
可我當兒子的我不知道老爺子那勞模拿什麼換來的?
湖南省機修行業裡面,我們家老爺子名聲是大大的有了。
可那幾乎就是我們家老爺子拿命累出來的!
我遭不了那份罪!
所以我就說那黑咕隆咚的接瓶子玩的那男人不地道!
那傢伙南京人,家裡自己開了個什麼破鴨絨加工廠好像這傢伙就是做生意做煩了才不當少東家出去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