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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也沒有進臥室,他睡在了堂屋的大沙發上,無意識地睜著眼看著屋頂——他的心死了!
香花壩中,身著大紅衣服乾瘦猶如殭屍一樣的花豔陽走出了她的屋子,發出了一聲冷笑後,像鬼魅一樣對著張揚和花月容居住的山窪悄悄地潛來……
如果說過去張揚的內心世界裡有著兩個自我在鬥爭,那麼現在他的內心世界卻出現了三個自我在鬥爭,姑且稱作甲、乙、丙吧。
“自我甲”認為花月容是張揚今生的唯一愛人,無論花月容做了什麼事張揚都應該原諒她,更不應該想著解除情蠱,因為那是要以花月容的生命為代價的;“自我乙”覺得花月容是一個歹毒的女人,她辜負了張揚對她一直以來依賴性的姐弟感情,作為張揚來說蠱一定要解,哪怕是花月容為此喪生都必須解;“自我丙”卻認為自己認識的花月容實際也是一個寂寞的、富有正義感的善良女子,張揚親眼看到的很多事例都說明花月容不是壞人,蠱是一定要解的,但是絕對不要傷害花月容!
這三個自我就像是武功鼎盛時期的老頑童周伯通,正跟西毒歐陽鋒進行著生死搏鬥時候,另有不同目的的桃花島黃老邪黃藥師也加入了戰團,三人各執一詞,打得不可開交……
就在張揚眼神空洞無物地呆呆凝視著屋頂,實際內心世界裡三個自我做著殊死搏鬥時,一聲“花月容你出來一下”傳進屋來,張揚聽到那陰森森的聲音就知道那是花豔陽,本來他應該會為大半夜裡花豔陽突然來找花月容感到好奇,可如今他自己內心世界三個自我正鬥爭得亂成一團,他哪有閒情去關心其他的事!
實際來說在他心裡也不想關心,因為過去和今天看到的很多蠱門行為,讓他噁心!真誠的感情受到欺騙,更讓他對這個世界失望!
花月容似乎也聽到了聲音,很快開門走了出去。張揚翻了一個身後背對著屋門,雖然他不想管這些蠱門中人的活動,不過她們談話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飄進了張揚耳朵裡。
“月容,剛我睡醒突然發覺,沒有聽到小壩子半夜時分歷來有的蟲鳴聲,覺得很奇怪,所以呢來找你問問……”
“今天傍晚時分,很多蛇蟲鼠蟻莫名其妙地逃進了山窪,從我屋前經過對著山窪深處逃去了,我也是一晚上沒想通是什麼原因。”
“天啊,很多嗎?”
“是很多,像潮水一樣湧過。”
“月容,你要小心,如果那些毒蟲同時發情,會形成瘴氣。”
“是啊,我也很擔心……謝謝你啊,豔陽。對了……對火雲大媽的死……我很內疚。”
“唉……放歹的人死在歹上,這是命……我是很難過,可是看到我媽的死,我……想通了。月容,我們不能再繼續鬥了……”
“你能這樣想太好了,我們的姆媽鬥了一生,現在我們又鬥了十二年……這一切早該結束了。豔陽,只要你願意,今後你的生活沒有問題,一切由我來負責。當你接觸到外面的世界後,你會發覺不養蠱、不放蠱的生活是很美好的事,而平凡人的生活更是令人嚮往……我們會過得開開心心的,讓我們兩個的姆媽在天上看著也放心。”
“嗯……漢夷族中的花姓一族,現在就剩我們兩人,我們是都是花妃娘娘的後人,我們也算是姐妹……啊!月容你看!你快看!那是什麼?”
躺在沙發上的張揚,被花豔陽發出的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聲吸引住了注意力,他開始注意起屋外的兩個女人來。
“什麼?沒有什麼啊……哎喲……你對我做了什麼?怎麼我的腳又麻又軟不能動了?”
“哈哈哈……沒有什麼,只過是讓我的本命歹火煉蛇在你腰上咬了一口……哈哈哈……”
當聽到花月容的驚叫聲,張揚不由自主地騰身離開沙發,可是剛對著屋門走了一步,心裡就想到花月容種在自己身上的情蠱,巨大的仇恨讓他停住了腳步,轉身又回到沙發上躺下,不過耳朵卻不聽使喚地仔細捕捉著屋外的動靜……
“花豔陽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想做什麼?你知道我雖然不養蠱,但是我姆媽臨死時候把她的本命蠱雪山一枝蒿冰蠶煉成生死蠱種在我身上,讓我自然擁有了能剋制你們陽門一切炎毒的力量。”
“我知道……哈哈,我當然知道,我更知道我的本命歹火煉蛇是陽極至炎,你擁有的雪山一枝蒿冰蠶是陰極至寒……哈哈,這兩樣相遇後會變成炎寒毒,然後讓你在半個時辰內下身不能動。”
“對!我是半個時辰內下身不能動彈,但是也只是半個時辰,一個小時而已,花豔陽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