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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的爛沼坑上……
按理說如果能有擅長叢林生存的傈僳族人陪伴著,對張揚和花月容來說只有好處,可是兩人漫無目的尋找解蠱之路,何時才是盡頭?
所以倆人當時堅決謝絕了蔡阿伊塔的好心,然後義無反顧地對著國界外的叢林走去。而對生活在上海的張揚來說,從昨天這位傈僳族同胞家庭的盛情款待,到今天全家的真誠挽留,然後仗義相送到國界,又贈下珍貴隨身武器長刀的情誼,遠遠不同於他所長大的環境里人與人之間總是在勾心鬥角的實質!
傈僳族的淳樸善良永遠留在了他的心中,今生今世,張揚多了一個兄弟,一個傈僳族兄弟!
沉寂中邁步的張揚和花月容轉過一個山溝後,聽見遙遠的山坡那邊傳來一陣“叮噹”的呼聲,這聲音不像是金屬鈴鐺發出的,好象帶著一種木質材料撞擊後發出的悅耳動聽感覺,混雜在兩人身邊踏樹葉枯枝的腳步聲,還有偶爾鳴叫的昆蟲聲中,隱隱約約的讓人產生一種想要前去一看的衝動!
就在張揚把疑惑不解的詢問目光投向花月容的時候,花月容開心地笑著說:“是牛梆榔的聲音……咯咯,就是牛脖子上掛著的木鈴鐺的聲音啊。山坡上面不是有人家,就是有山房哦。”
從出了國境線後一直沒有看到人煙的張揚,聽到有牛和人家,興奮地說:“那麼我們去那裡借宿吧。”邊說邊加快了前進速度。
跟著也加快速度的花月容,再次咯咯笑了起來,笑過後嗔怪地說:“看看你,才走進密林半天多,就渴望人煙,如果我們今後大都在沒有人煙的密林趕路,那麼你還……”
“哈哈!也是……”張揚邊回答一邊回頭看向花月容,正好看到她臉上露出富有女人味的似笑似嗔表情,張揚不由呆了一下。因為花月容臉上的這種表情,是他第一次看到。而在他錯中子午斷魂蠱後,花月容臉上幾乎沒有出現過笑容。
發覺了張揚痴迷眼神的花月容,心中一陣鹿撞般的跳動,口裡卻更加嗲聲問道:“你看什麼?”
“我看……”差點就暴露了自己內心的張揚,急忙剎口不言,實際他的內心很矛盾。因為如果說欣賞花月容,他絕對是沒有任何疑惑的。但是內心裡對花月容原來就有的某種情愫,在經過情蠱控制後的痴戀,到後來的反抗,然後兩人生死於共的經歷磨練,似乎越來越明確了……
可是年齡的差異,生活方式的不同,這份感情讓張揚負擔不起!
聰明的花月容自然知道張揚閉口的原因,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後,裝住一付沒有任何事發生的表情說:“如果上面是山房,你借宿的願望要落空了。”
“山房怎麼了?不就是山上的房子嘛,為什麼不給借宿?”就臺階下坎的張揚,壓住心中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也裝出沒有事的好奇態度介面。
“山上的房子……虧你想得出來,咯咯……”花月容被張揚的無知天真逗笑了,然後對一頭霧水的張揚說道,“山房是在山上的房子,不過那不是一般的房子。是專門在高山叢林中放牧牲口的人住宿的地方,是不許女人進去的。”
被答案驚得大張著嘴的張揚,好半天才抱怨道:“什麼奇風怪俗?南疆不是女人比男人頂天立地嘛,怎麼鄙視女人了?”
“唉……是奇風怪俗!這要從漢夷人說起……”聽到花月容提到“漢夷”這個詞,張揚不再抱怨,而側耳細聽花月容的話,“柳貌歸漢後,原來的西南地區的濮系民族,還有雜居的有氐羌和百越兩大族一起融合後,都稱呼做了漢族。可是這些漢族因為歷代在西南邊塞地區生活,再加上接觸的都是各個原始少數民族部落,就和現在南疆存有的很多漢族不同。因為後來的漢族大多是充軍守土而來,而早期歸漢的為了便於區別就被稱呼做‘漢夷’,意思是他們在漢族中只能算是‘夷人’,也就是說他們落後和野蠻。”
突然花月容嘎然聲止,聽得津津有味的張揚急忙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花月容,看到花月容皺著眉頭望著前方似乎是幾年前被大規模砍伐過林木的山坡,張揚又奇怪地轉過身去察看。
這是一座坡度平緩的山嶺,跟張揚和花月容剛才翻越過的陡峭山嶺相比,這山嶺就好像是一個矮胖男人,理著短髮還渾身多毛。而張揚他們原來走過的山嶺似乎就是一個個高佻女郎,妖嬈嫋亭不說還長髮垂身。
高大樹木被砍伐一空後的山坡上,茂盛的野草和灌木叢叢密佈,中間一頭頭悠閒的水牛、黃牛和騾馬在移動著啃食青草……一副優美的山間放牧圖。這是張揚看了後的評價,同時他更奇怪花月容為什麼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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