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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什麼人都不會顧及……如果需要,就會去偷,去搶,去殺人。眼中沒有聖人,甚至沒有親人。
恰巧,風梅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早已經忘了自己是一個母親,也許她從未進入母親這個角色裡。
當看著風情一口一口喝完那杯牛奶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她心裡作何感想。也許是興奮,也許是愧疚。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風情已經喝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1 章
夜還是那麼靜。
喝完牛奶之後,風情感覺自己逐漸興奮起來。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有一瞬間風情竟然感覺自己的心沒有那麼疼了。渾身飄飄然的,那一夜汗液浸溼了薄薄的睡衣。
清醒之後,風情踉蹌著不可置信的闖進風梅的房間。
一個透明的瓶子上插著兩根吸管,酒精燈的火焰在其中一根的末端跳動。而自己喝完牛奶的那個杯子就擺在那套東西旁邊。
她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
世界末日一樣的窒息壓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風情感到自己的世界似乎徹底崩塌了。
她跌坐到地上,膝蓋上柔嫩的面板被粗糙的水泥地面蹭破。目光變得呆滯,漸漸的風情眼裡的東西被恐懼絕望替代。
越來越重的雲覆蓋了這個城市,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卻只剩季江一個人坐在那裡。她沉默著,雙手交叉在一起。
並不是手術是多麼的具有難度,而是切除癌腫之後的防範復發。倉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楚玟璧握著手機臉色很不好。
走廊裡那種沉重的壓力無形之中已經漸漸侵蝕了她們的心理防線。
“季泫跑了,出警的警員無一倖免。”
季江愣愣的仰頭看她,嬌嫩的唇瓣在刺眼的白光下更加誘人。她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吐出一個字。
她們忐忑的守候在手術室外,靜靜地的等待著那個人從死神的手中掙脫出來。
後來季家的事都是楚玟璧幫著處理的,季江從進了醫院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像是一個假人,只會呆坐在椅子上,望著ICU裡的季延不願意移開一寸目光。
曲線儀上的曲線一天比一天微弱,季延卻還是沒有任何想要醒來的跡象。偌大的病房裡,只有季延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金色的頭髮亂糟糟的,氧氣面罩蓋住了她小半張臉。
好看的眉皺著,長長的睫毛在面頰上投下暗影。
本就消瘦的人,變得更加羸弱。她沉睡著,在黑暗中感受呼喚。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卻始終無法掙脫病魔的鉗制。
季延像是一尊被雕刻好的塑像,有著好看的眉眼跟高挺的鼻樑,而她需要誠摯的呼喚跟守護,才能真正的屬於這個世界。
光亮劃破陰霾,指引著她奔跑。
她會醒來的,一定會。
季延是在一個暖和的下午醒過來的。
城裡的雪已經停了兩天,瑩瑩的雪白在陽光下閃著鑽石般閃耀的光芒。
不同的醫生在病房裡來來回的的穿梭,不同的器械接觸著她的身體。她眯縫著眼,很疲憊的樣子。
季江溫熱的手心貼在冰涼的玻璃上,楚玟璧站在她身邊。一個熱淚盈眶,一個笑的溫柔。
季延切除了肝上的癌腫,醫生讓她在手術之後繼續化療跟生物治療。
她病殃殃的盯著醫生一開一合的唇瓣,她感覺從那張嘴裡說出來的都是自己最不想聽到的字眼。
醫院已經成為了僅次於海洋館季延最不想待的地方。
她額前的劉海不知何時已經可以擋住她湛藍色的眼眸,蒼白的臉色,乾裂的嘴唇無一不訴說著季延跟病魔是經過了怎樣的殊死搏鬥。
季延感覺自己心裡惶惶的,有些不安,所幸窗外的陽光溫暖,這才讓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兒。
季江每天都會來看她,季延甚至懷疑她是住在了醫院裡。事實上,季江不過是住在了離醫院最近的酒店而已。
“你暈倒的最後一刻在想什麼?”
季江伏在季延床邊,抱著她的手臂輕聲問道。淡淡的血腥氣混合著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讓她很不適應,可她還是想要靠近,甚至是抓緊躺著的人。
季延溫柔的笑了,她的笑容像是北極雪地裡的溫暖陽光,明媚燦爛的照亮了一片天地。
“我想,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很多話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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