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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見林氏認出她,微微點了點頭,立在原地不動:“肖姐,這一別十八年,沒想到還能再次相見,可見人與人的機緣真是玄妙。”
林氏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半天才道:“如果相公還活著,見了你一定高興。”
白姑本來還一臉平靜,此時卻蒼白一片,身子也微微輕顫,強忍了片刻,還是問道:“我知道公子已去,他臨終可有……可有什麼話?”
林氏看著白姑,心裡感慨良多,想起年少時她與白姑情同姐妹,後與相公相識相知,三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如今看白姑的打扮還是姑娘家打扮,這心裡是一陣陣心傷。
“相公走的雖少,可是去的很安詳,那日他只說,他永遠記得家鄉落楓山那片楓樹林。”
白姑掩在袖下的兩隻手絞的緊緊的,半晌才道:“匆匆一別,再見卻陰陽相隔。唉。”這一聲輕嘆是道不盡的惆悵。
林氏見白姑往陳府裡走,又見旁人很恭敬的稱她一聲“白管事”,心下一動,忙上前叫住:“白家妹子……白管事,請留步。”
白姑轉身,神色又恢復那冷靜之色,林氏猶豫了片刻,忙道:“我家姑娘現如今也在陳府幫工,還望白管事多多照顧。”
白姑打量了林氏一會,什麼也沒說,只是輕點了一下頭轉身進了陳府。
林氏嘴角浮現一絲苦笑,想起那前塵往事,不勝感慨。
復再望一眼陳府那高牆深宅,只祈求老天保佑,讓花枝平平安安。
第十六章 是誰?
林花枝進了陳府後,被分派到外院,後又被指派去西閣負責打掃衛生。
西閣有兩座院子,原是陳素月父母生前所在,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人居住,平日裡也只是派幾個下人過來打掃下衛生,保持院裡清潔。
這工作著實輕閒。林花枝領了這麼一份閒差,可謂幸運,只是這一去西閣,離嚴少白和陳素月以前所住東院就隔的十萬八千里。
林花枝心想,她領了這件閒差,會不會與白姑有關。
到現在,她還沒搞清楚白姑與她是否有什麼關係。只是現在人去了西閣,看似輕鬆,無疑是種變相的發配。
林花枝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只想知道陳素月是怎麼死的。
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太過於詭異,這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明明她應該死了,可是為什麼又意外重生?上天再給了她一次重活的機會,這是不是又說明什麼呢?是不是她的死另有隱情,上天不忍陳素月白白冤死。所以,再給她一次機會?
站在石階上,林花枝遙遙看著東面,輕輕嘆了一聲。
“花枝姐,你在看什麼?”邊上湊近一張圓圓的小臉,好奇的問道。
林花枝扭頭看去,問她話的人是同她一起分派到西閣的丫環,名叫杏兒。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和圓圓的鼻頭,倒和她的名字一樣了。
林花枝搖搖頭:“什麼也沒看。”
杏兒不信,抬手搭在眼上,衝前方張望了一會,才洩氣的道:“也不知道這兒離老爺的院子有多遠,這般看去,什麼也望不到。”
聽杏兒的口氣,分明是想見到嚴少白。林花枝心裡不快,不由板起臉,轉身自進了院子。
杏兒忙在她身後叫等一等。
西閣雖然清冷,可是院落較大,加之人手不足,光打掃院落就讓林花枝和杏兒忙活了一早上。這還沒完,屋裡還要清潔打掃,這沒一天的功夫,是完不成的。
林花枝以前什麼時候幹過這種活,就連她在林家,林氏心痛她身子弱,煮飯打掃什麼的一概不讓她做。現如今,林花枝做起這最簡單的工作是手笨腳笨,脾氣也越來越壞。
將手中的抹布狠狠一丟,林花枝直起身,只覺腰間一陣陣痠痛。
她抱怨道:“這麼大一個院子,就派我們兩個來,這是什麼意思?這裡裡外外都要打掃,要掃到什麼時候?”她臉色鐵青,眉頭緊鎖。
杏兒呵呵笑了起來:“花枝姐,你是不是在家不幹活呀?其實只是簡單的打掃罷了,要不了多少功夫。”
林花枝也不知道怎麼了,臉上一紅,有些心虛,在家她的確是不幹活呀。
杏兒見林花枝臉上的紅暈,抿嘴一笑:“花枝姐,你休息一會,我來幹。”
林花枝輕嘆一聲,復撿起才被她丟在地上的抹布:“我來幫你。”邊說邊用手揉了揉腰。
這般過了二日,這天林花枝提前支了第一月的工錢,匆匆回了城西。
此時剛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