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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事情似乎不對勁。
抬頭四下一打量,摸摸臉,林花枝沉聲喝了婦人一句:“哭什麼哭,把鏡子拿來。”
婦人一驚,倒忘了哭泣,瞪著眼睛看了林花枝好一會,才慌慌張張從床邊的小几上拿過一面銅鏡遞了過去。
鏡子裡映出一張蒼白的臉,眼眉稀疏,不算大的眼睛裡毫無生氣,乾裂的嘴唇上泛起了死皮,整張臉毫不起眼。勉強還算得上濃密的頭髮此時雜亂的披散在身後。
林花枝怔怔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眼睛裡全是不敢相信,從最初的震驚到後面的惶恐,她的內心是翻天巨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花枝!”婦人小心翼翼叫了她一聲,想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道,“要是你實在不願意,張家的那門親事,我……我們就退了吧!”
林花枝轉頭看著婦人,臉上全是驚諤神色,然後,她問:“我是誰?”
婦人一驚,不對勁,真不對勁,可是她還是說;“你姓林呀,花枝,難道說你傷了頭?”
“不對,我姓陳。”林花枝厲聲打斷婦人的話。
“花枝……”婦人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在她眼裡,她女兒恐怕真是傷到頭了。
不等婦人再說話,院門突然被人從外撞開,只見一個少年跑了進來,不等把氣喘均,就叫嚷起來:“娘,姐,東城那邊剛剛傳了訊息過來。陳……陳素月……死了……惡婦陳素月死了。”
手一顫,林花枝手裡的銅鏡“啪”一聲砸在了地上。
“花枝!”
“姐!”
婦人和少年同時搶上前來,圍在床前,著急的看著林花枝。
林花枝蒼白著臉,看了看身前的兩人,身子不住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半天過去,卻只見一滴眼淚湧出眼角,慢慢滑落臉龐。
一絲苦笑掙扎的浮現在她的臉上——她,死了。
……
沒有人能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切來的太突然,甚至她一直在懷疑這只是一場夢罷了,只不過她還沒醒來。
兩天過去了,無論她再怎麼想方設法,也沒法搞明白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當結果始終只有一個時,她也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她不再是陳素月,不再是那個人見人怕的陳素月。那個人人都害怕的陳素月死了。
此時,現在,她,叫林花枝。
而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不管是何種原因,林花枝不願再去細究,這種事恐怕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指不定還會把她當怪物一樣看待。林花枝現在最關心的事是,陳素月怎麼死的?
她怎麼死的?
曾經的陳素月,現在的林花枝對她死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她除了記得那天早上她喝了一碗粥後,就再也想不起任何事。任憑她想來想去,腦海裡除了模糊還是模糊。
“你說陳素月是失足滑倒,然後被地上的白瓷碎片弄死的?”林花枝站在院子裡,看著身前劈柴的少年。
“我的好姐姐呀,這都是你第幾次問我了?”少年直起身子,無奈的看著她。
可是,林花枝不打算繞開問題:“陳素月的房裡鋪的全是上好的波斯地毯,又怎麼可能失足滑到?還有那白瓷碎片又是哪來的?林雨陽,你且把話說明白。”
林雨陽揚著十五歲的臉龐,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姐,你是不是跳河時傷了頭?你怎麼知道陳素月房子裡鋪著什麼?再說,那個惡毒的女人都死了,你管這些幹什麼?”
這話把林花枝給問住了,半天,她才悶悶不樂的道:“陳素月死的太奇怪了,難道就沒有人懷疑嗎?”
“懷疑什麼?按我說,那女人死了活該。要不是她,咱家也落不到這般地步,也就不會有張家那事,自然你也不用著去跳河了。”林雨陽狠狠的說道,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林花枝臉色沉了下去。被人當面咒“死了活該”,恐怕沒有幾個人能開心起來。
“雨陽,別胡說!”從裡屋傳出一聲低喝。
林家兩姐弟抬頭看去,屋裡走出一婦人,站定在屋門口。她先瞪了林雨陽一眼,臉上全是責怪的神色。而看向林花枝時,臉上是暖暖的溫柔,衝花枝招了招手,婦人道:“花枝,你身子還沒好,別老站在外面,來屋裡陪娘坐一會。”
從林花枝醒來後,她一直和眼前的婦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知為什麼,每當婦人慈愛溫柔的看著她的時候,林花枝總會有些恍惚。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開口叫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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