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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滾動來實現空間位移的。……在我們的經驗中“滾著去”的人容易與“走著去”的人過不去,而“走著去”的也習慣把自己當成受害者。如果“走著去”的人進而仇視“滾著去”的人,是一點也不奇怪的,沒輪子的當然仇視有輪子的,就像窮人仇視富人一樣天經地義。“滾著去”的其中也有分野,非機動的仇視機動的,兩個輪子的仇視四個輪子的。就是同樣是機動、四輪的也還存在著分野,夏利仇視桑塔納,桑塔納仇視奧迪,奧迪仇視賓士,等等。反正輪子一攪進來就麻煩了。在“滾著去”家族中,我屬於堅定的非機動二輪階級。
這些“走著去”、“爬著去”、“遊著去”、“飛著去”以及“機動的”、“非機動的”、“兩個輪子的”、“四個輪子的”,都由於體位的不同而具有不同的尊嚴。至於“夏利的”、“桑塔納的”、“奧迪的”、“賓士的”,則如同坐椅的不同裝潢以及老闆桌上的佈置了。
那麼躺與坐相比,怎樣呢?躺也有海拔的變化。躺在地上,在床上,在榻榻米上,在山洞裡,在懸崖上,在飛機上。但躺的時候一般是和社會交往脫離的,故而很難評價其社會性的尊嚴值。但若是一群人在議事,站的、坐的、跪的、蹲的、躺的都有,那肯定是躺著的地位最高,就數他最舒服,但這也要看他是躺在人群的中央、前方、後方還是外圍。在這時候,躺者以其隨便征服了那些嚴肅地展示著其他體位的人,而且帶些嘲諷的意思。
等到了行為藝術時代,在商店的櫥窗裡,在藝術工廠的實驗室裡,有這樣一些人,他們把一些平常、隨便和隱秘的姿勢透過玻璃窗展示給路人、消費者和觀眾。前者雖然與後者沒有什麼交流,卻能實實在在地影響著後者對體位、姿勢、態度的觀念與思考。也許後者會到了辦公室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上,而後跪在地毯上,尋找著昨天丟棄的一個草圖——那是關於未來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三、規則件(4)
我想,等到了未來社會,或許人們可以飄在空中了。什麼體位不體位的,宇宙本沒有中心。或如愛因斯坦所言,每個人都是宇宙的中心。
動機真的可以評價行為嗎
經常聽到有人說,好心辦了壞事情。動機是好的,但事情搞砸了,情有可原,倒黴催子。這是國人的思維特點,動機可以影響到對行為的評價上。一個好的動機似乎就會出現好的行為,即使是壞的那也是擦槍走火,偶然事件。而一個壞的動機首先在道德上就失了分,而行為上的好結果也只能算是彌補一下。
然而,當我們假設了兩種情況:A。假如一個人出於似乎是壞的動機,而做了一件極其有社會意義的事;B。一個似乎是好的動機,卻做了件對社會非常有害的事,就會發現,可以接受的卻是A,需要排斥的只能是B。
好的動機帶來好的行為當然是最好的,也是道德排行榜上的第一。只是這樣的設想其實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方面。人做事的動機,尤其是成年人,是很複雜的,不是單一的。在這些動機裡,既有為公、為天下、為社會的方面,又有為自我考慮的層面。這為自我考慮的方面裡,就可能包括“不好”的動機,比如為名、為利、為色、為佔有慾、為仇、為怨、為爭強好勝……
進而來說,這些“不好”的動機都來源於一個人不僅僅是精神上的人,還是肉體上的人。人不可避免陷入到七情六慾當中去,也很樂在其中。要撇開這些來談動機,實在是高估了人的精神力量,也並非通情達理。佛家道,破除色相,普濟蒼生。儒家說,修身、齊家、平天下。這些思想裡都包含了滅除人慾,直達道德彼岸的意思。它們也正是國人喜歡強調動機純正而善的理論基礎。可是,真的能做到嗎?做到了就一定高尚嗎?
更進一步地說,這些“不好”的動機又有什麼不好的呢。人就是精神與肉體的雜糅,理想和慾望的混合。唯有如此,人才算是個人。可以這麼說,一個男人終生沒有做過愛,他就是再偉大,也不怎麼像是一個人。即使是神仙,也不排斥男女歡愛。當一個人又要為天下謀,又要為自身計時,正體現出人的複雜來。這樣的人物若是出現在文學作品裡,是多麼的有血有肉。若是出現在身邊,是多麼的可親而可愛。
大到聯合國的成立,小到合同的簽訂,都是這些“不好”的動機所致。因而,這些“不好”的動機決不是惡,而是人性使然。承認這些人性的特點,才能還原歷史與事件的真實,才能使人成為人,才能達到知識的彼岸。
動機永遠是主觀的,因而就具有不可測性。子焉知魚之樂,子焉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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