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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去。”
“哦,不行啊。”老聃說,“這山重水複,過那邊去,林密谷深,誰知道有沒有路呢。咱們還是拐回去吧。”
於是,他們讓青牛掉轉頭來,又往他們來時的路上走了。他們往回走一段路之後,拐了幾個彎子,抹了幾個圈子,不知是因為什麼,到天黑時,他們竟然又回到那停著木船的溪水旁邊來了。
徐甲十分驚異“咱摸迷了。”老聃先生茫然不知所措的說。
怎麼辦?這該怎麼辦?要說回去,因已迷路,無法從這裡走得出去,而且天已完全黑了下來;要說坐船到山溪的那邊去,這黑糊糊的,前路莫測,那邊又是一些什麼去處呢?這真是前走不是,後退也不是。
不想他們正在發愁,突然之間溪水那邊亮起一點燈火來。
“有人家!先生,那邊有人家。”
“上船,咱們上船。”
他們大著膽子,將牛弄到船上。然後兩個人在靠著牛的兩邊站好。徐甲拽著繩,不幾下,木船就在對岸停下了。
他們下船之後,老聃先生不再騎牛。徐甲牽著牛繩,老聃拉著柺杖在牛後邊走。沿著石頭小路,繞過一個低矮的小山包,拐幾拐之後,透過一片低低的密林,穿過兩個陡峭小峰之間的窄道,又過了一個小小的幽谷,爬上一個更高一點的山坡,就來到了那亮著燈火的石頭砌牆的小茅草屋旁。
屋裡明著油燈,清澈澈的亮光給這裡瀰漫上一層幽夢一般的光暈。靠山牆是一個用大青石砌起的約有三尺高的大石頭床。床上鋪著厚厚的蒲墊。蒲墊上是一張嶄新的葦蓆。葦蓆上放一床新套成的絲麻合織的暗黃色的被褥。床頭的黑木案上放著陶瓷茶具和琴瑟之類的樂器。中間地上,四個矮小的石座圍起一個又圓又光的大青石桌。此時有兩個人正坐在石桌兩邊對臉下棋。西邊的一個,花發黑胡,約摸六十多歲年紀。東邊的一個,長方臉兒,高鼻樑,兩道英雄白眉。看來歲數比老聃先生還大。長長的白鬚白髮出落得和老聃先生的鬚髮大致相似。所不同的地方是老聃扒頂,他並沒有扒頂。老人身後站一六七歲的小男孩。男孩身穿紅衣,白嫩臉蛋,頭上挽倆小牛角。
老聃先生迎著燈光走進屋子,“這位老哥,你們在這下棋哩?”他說。
那正在下棋的白髮老者,見一個鬚髮和自己大致相同的老人突然出現在面前,猛一驚異“我是從陳地,不,如今陳地已經成了楚地,我是從楚地來,打算到函谷以西去,中途迷了路,不知怎的,摸到這裡來了。俺想打擾老哥一下,請給個方便,讓我們借宿一晚。”
老聃先生一連串地說了這些。
“噢,噢,那好,那好。”白髮老者說,“請坐下吧,這位老弟,快請坐下吧。”
“我們同來的還有一個。”
“都來吧,快請進來吧。”
“那好。”老聃先生扭過臉去,往門口踱了一步,“進來吧徐甲,把牛拴在樹上,你進來吧。”
徐甲拴好牛,走進屋來。
“好,好,來吧,來,過來,請坐下,你們都請坐下。”白髮老人對陳地人的到來感到高興,開始異常熱情起來。
四個人一起落座。白髮老者拿來陶壺陶碗,衝上用山茶泡好的開水讓他們喝。那六七歲的小男孩感到十分新鮮,歪著頭不轉眼珠地看著徐甲。
“你們是從陳地……”白髮老人不轉眼睛地看著老聃,說了個半截話。
“是的,從陳地,我們是從陳地的苦縣來。”
聽說“苦縣”二宇,白髮老人頓生驚喜“咦哼哼哼哼!我就是李耳!我就是李耳啊!”老聃先生一下子驚喜得滿面流淚了,他忘情地站起來,親得想撲上去似的。
“你就是耳弟?”白髮老者更加驚喜,“我是魏山,我是魏山啊!”
“魏山哥,我的恩人!……”
“伯陽弟,我的親人!……”
兩個人同時流著淚,忘情地親親地抱在一起了。
黑胡老者、小男孩以及徐甲,三個人同時看傻了。
兩個人淚流滿腮,放聲哭著,親熱了好大一陣,才放開手,用袖擦著淚在石桌邊坐下來。魏山屁股剛挨墩子,趕緊站起來對小男孩說“嗯。”紫峰抽身走了。
“兩位大伯,您們說話,我先回去,明晨再來。”黑胡老者見此情形,恐怕妨礙他們親密地敘舊,就使一禮拜別走了。
“耳弟呀,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呀!”魏山擦著眼淚說,“你真正象是一位仙人忽然從天而降啊!想起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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