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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哈羅德·黑茲曾有某些奇待的性習慣,很令我發笑,夏洛特卻認為我的笑純屬不正常,可她自傳的其他地方就象她愛做的事後分析一樣毫無趣味。她儘管食量很小,我卻沒見過比她更健康的女人了。關於我的洛麗塔,她很少講什麼——實際上比她談起那個唯一一張裝飾我們淒涼的臥室的、已模糊不清的照片上的金髮男嬰還少。在她一次乏味的回憶中,她預言死去嬰兒的靈魂會以她這次婚姻孕育孩子的形式轉世再生。只是我儘管並不特別急於用哈羅德的產物複製品(洛麗塔,我已經以一種亂倫的震顫把她看作了我的孩子)去接續亨伯特的香菸,但我想到明年春天什麼時候,一次長期臥病,或在安全的產科病房裡進行美好的凱撤式手術或出現其它併發症倒是可以給我幾星期的時間單獨和我的洛麗塔在一起,或者——還能用安眠藥餵飽我柔弱的性感少女。
噢,她簡直恨她的女兒!我認為特別殘酷的是,她勤勉地回答了她自己有的一本芝加哥出版的蠢書(《子女發展指南》)上的各組問題。那些胡言亂語重複了一年又一年,而媽媽好象在她孩子的每個生日都必要填好一份清單。一九四七年一月一日,洛十二歲那天,夏洛特,黑茲,及貝克爾,在“您的孩子的個性”一欄的四十個形容詞中的十個下面劃了線:好鬥、暴烈、愛吹毛求疵、不可信、沒有耐心、易惱怒、好管閒事、無條理、消極反抗(劃了兩道線),及固執難管。
還有三十個形容詞為她視而不見,其中有可愛迷人、富於合作精神、精力充沛等等。這真是發瘋。我可愛又天性溫和的妻子以一種從未表現過的殘忍,侵犯並清除了洛微少的財產,將其四處扔棄,就象很多被施了催眠術的松鼠。這個好心的女人作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早晨,我那極難受的胃(是我試圖改良她的果醬的結果)阻止了我伴她上教堂之行,當時我用洛麗塔的一隻短襪欺騙了她。再就是她對我的親愛之人的來信的態度!
親愛的媽媽和亨密:祝你們幸福。非常感謝你們寄表的糖。我(劃去又重寫)把新毛衣丟在山裡了。最近幾天這裡很冷。我的日子很。愛你們。
多麗“這個笨孩子,”亨伯特夫人說,“'很'後面漏了個字。
那件毛衣是純羊毛的的,我希望下次沒問過我之前,不要給她寄糖去。“
第六章
離拉姆期代爾幾英里遠有座森林湖(滴漏湖——不是我想的那樣拼法)。七月末一個熾熱無比的星期,我仍每天都開車到那兒。我現在不得不不厭其煩地描述在一個炎熱的期二單晨,我們最後一次一起游泳的情景。
我們把車停在離公路不遠的停車場,選了條小道,穿松林直達湖那邊,夏洛特談起上禮拜天早晨五點鐘瓊·法洛尋找背光效果時(瓊是老美術學校的),曾看見萊斯利浸在“黑檀木”裡(約翰的妙言)游水。
“那湖水,”我說,“一定很冷吧。”“關鍵不在這,”邏輯性極強的愛人說。“我是說他不太正常。而且,”她繼續道(她這種咬文嚼字開始使我疲憊了),“我確實感覺到我們的露易絲正在和那個低能兒戀愛。”感覺。“我仍覺得多麗表現不是很好”等等(一份舊的學校報告上說)。亨伯特夫婦繼續前行,腳穿涼鞋、身著長衣。
“你知道嗎,亨,我有個奢想,”亨女士認真說道,低下頭一一為那個奢想而害羞——象是同茶色的林地交談。“想找個真正受過訓練的僕人,就象塔爾博特夫婦說過的那個德國女孩;讓她也睡在屋裡。”“沒有地方,”我說。
“怎麼啦,”她說,面帶古怪的微笑,“親愛的,你當然是低估了亨泊特家的可能性。我們可以把她安置在洛的屋裡。
不管怎樣,我打算把它弄成客房。整座房裡屬它最冷、最簡陋。“”你在說什麼?“我問,顴骨上的面板緊張起來(我費心記錄下這一點,只因為我女兒的面板在如下情況時也會這樣:不相信、反感、惱恨)。”浪漫者協會使你不安嗎?“我妻子質問道——暗指她的第一次妥協。
“見鬼,不是,”我說。“我只是不知道際安置了客人或僕人時,把女兒放何處。”亨伯特夫人意味深長地笑笑,一條眉毛桃起來的同時“啊”了一聲,並輕輕撥出口氣。“小洛嗎,恐拍不必在考慮之列了,根本不必。她從營地就可以直接進入一所紀律嚴明的教會容宿學校。然後——再入比爾茲利大學。我已經全計劃好了,你不必擔心。”她,亨伯特夫人,繼續說她必須克服自己的習慣性怠惰,要給費倫小姐在聖。阿爾傑布拉教書的妹妹寫信。璀燦的湖水出題了。我說我把太陽鏡忘在車上了,一會兒就追上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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