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金永成知道自己的問題是多麼令人難以回答,誰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兵是最強的,誰不希望一場戰鬥打下來,自己的人馬不受損傷?但這個問題必須得知道,如果在此次行動中全軍覆沒,那麼無疑將使談判深處於被動的境地,但如果有人能夠成功的逃脫並活下來,不僅可以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而且可以在談判桌上理直氣壯的正視對手。想想看,在敵人四十萬軍人的層層包圍中成功逃逸,這在世界特戰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首長同志,最高當局已經決定秘密的同南韓政府談判,目的是―――因此,為了增加談判的籌碼,不陷入被動的局面所以想―――”
金大植搖了搖頭,令金永成無法繼續說下去。戰場上解決不了的,例來要放到談判桌上解決,政治與戰爭就像一對畸形的孿生兄弟,一個看起來生得白白淨淨,骨子裡卻比那臭水溝裡的水還要髒;而戰爭與之相對比,卻要純淨得多,雖然它常常被政客當作一塊擦口水的布―――一塊被摺疊起來的白布,誰肯用破麻布擦自己那高尚的嘴呢?
“目前26名滲透軍人中尚有兩人存活―――”
“應該是三―――”
金永成猛然間感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顯然在將軍的眼裡,那個背叛祖國的傢伙已經不算是活人,更不能與那些英勇犧牲、奮力拼捕的朝鮮人民軍戰士相提並論―――在將軍的內心裡,這個傢伙已經被開除了軍籍,雖然他的生命還在殘喘著,但對將軍而言,無論他是死是活,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金大植看眼前這個低頭不語的年青人,頗為滿意地再次靠到沙發上。真是奇怪,自上次參加會議以來,不過才短短過去了一個半天,竟然渾身痠麻起來,彷彿體內的那團元氣突然飛出體外。一種茫然、一種等待老死的無助感覺時時襲上心頭。如果在自己的戰鬥崗位上,還能夠為營救被困士兵出謀劃策,如今閒置在家裡,卻令他悲鳴異常。
軍事上的解救無論如何是行不通的,就算敵人的兵力進一步增加,就算敵人列陣於北南軍事分界線,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誰都沒有絕對的把握一舉殲滅對手,更何況是手足相殘。和平統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不過是某些理想主義者為安撫民眾,譁眾取寵的政治宣傳口號罷了。
和平統一,談何容易!
國內一直採取閉關守國的政策,就是擔心朝鮮民眾受敵國的誘惑,追求物質上的慾望一旦被挑起,那麼它就會像決堤的山洪,任何強制手段都無法阻擋。屆時,民心所向他為之奮鬥一生的民主事業將付之東流,多麼可怕、可悲的結局。
唯有堅持不懈的做好軍事準備,利用敵人民主政治的弱點,繼續爭取時間,一旦國際氣候再次發生轉變時,發動統一戰爭,一舉推進至南方,收復朝鮮所有國土,在朝鮮半島建立真正的民主政治―――這,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現在,很顯然最高當局想要再次利用身在敵國同胞的同情心來換取某種政治上的利益,或許還要做出口惠而實不至的諸些承諾,以使敵國首腦贏得國內民眾的支援。對此,金大植不願做過多的評論,他實是看不透有什麼可進行談判的必要性。
軍人戰死殺場是死得其所!
“嗯―――你的問題我無從回答―――我所知道的,你可以透過查閱相關資料瞭解,恕不遠送。”
“可是首長同志―――”
金大植顯然累了,那雙閉合上的眼睛再出沒有睜開,但金永成透過他起伏的胸膛分明的感受到將軍此刻複雜的心情。他默默地陪坐著,穿臺上那株不知名的小草在瓶中伸展起它柔弱的身姿,在寒冷的冬天來臨之際,顯示出超乎尋常的旺盛生命力―――
'1'
鄭國浩沒有再回辦公室,而是驅車直接回到了他在江陵的住所―――一個小小的僅有一間洗浴室的公寓。這是海軍部特情局專門為他設定的,它與辦公室僅有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這是自上次停職反省以來專門為他做出的安置決定,名義上是出於對高階情報人員的安全考慮,但不管出於什麼方面的考慮,現在看來的確是非常方便。
和大多數公寓一樣,它有著完善的小區設施,周圍的環境也是可圈可點,但由於在此居住的多數居民都是暫時居住,出入的人員不免複雜一些。或許是由於經常在深更半夜醉酒後回家,小區的警衛顯然對這個不可救藥,粗魯的傢伙依然留有“極佳”的印象,因此,也省去了煩瑣的詢問。
電梯的門開啟的一瞬間,震響的搖滾樂充斥於樓道內,兩個年青的時髦女子顯然不僅僅是喝多了,而且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