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是划得來的交換。他看到身在明處的南韓士兵除了在地上呻吟的人外,全都躲進了掩體內。便開始轉移陣地,但是沒走出多遠,追蹤而至的敵人就牢牢地套住了他。
鄭珉國看了看天色,東方已漸緋紅,一輪紅日噴湧而出,鮮豔的朝霞散滿朝鮮的大地。層層的紅葉垂掛著晶瑩剔透的晨露,鳥兒們歡蹦於枝頭……
他檢查了一下彈夾,覺得還能堅持很長時間,便面朝著天,躺倒在地上,一邊啃著泡麵,一邊看紅彤彤的天。
一隻雀鷹迅疾掠過,樹林裡靜悄悄的,但沒過多久,斑鳩的一聲啼鳴打破了這片寧靜。鄭珉國少尉對此地很滿意,能夠選擇這樣如詩如畫般的佳境作為自己的葬魂之所,真是有一種莫名的喜悅。
這是一處極好的射擊地點。一段小土坡下就是那條公路,公路上有一段石橋,尚未凍冰的河水潺潺地自橋下流過,逆流而上,河水的發源地就是他左側目力以及的山樑內,而身後就是樹林。東側是一片開闊地,除了衰敗的殘草,毫無軍事上的利用價值,那裡最讓他放心,因為敵人是不會選擇那裡作為攻擊區域的。
面對即將而至的廝殺,他是那麼的迫不及待。以至於絲毫感受不到身體的傷痛,所有的精、氣、神都貫注於戰鬥的思考上。他啃食著乾巴巴的泡麵,沒剩一點殘渣…自射出那一槍起,他就沒想再活著逃出這座山。
敵人正躲在掩體內打著冷槍,每當有士兵想冒險搶運准將的屍體時,他就會冷靜地給他一槍。他舔了舔嘴唇,暗想:媽的,要是有狙擊步槍就好了,準保一槍一個。
遠處,灰塵揚起,鄭珉國少尉猜想敵人的援兵趕到了。但出乎意外的是,一輛畫有紅十字的軍用醫療車駛過石橋,衝了過來。
“呸!為了一個早已斷氣的准將至於這樣興師動眾的嗎?哼,老子到要看你們怎麼救他。”
他操起槍又是一個點射,一名抬擔架計程車兵一頭栽倒在地,趁這個機會,其它三人一哄而上。再次點射,拽著准將一條腿的一個士兵被打倒在地,另外兩人再也不敢冒險上前營救。鄭珉國恨恨地向醫療車進行猛烈的掃射,隨著槍聲,車體上立時現出一個個凹痕。
醫療車後退著依原路返回,鄭珉國點了點地上的屍體,一共躺了七八個人……其中還有三個是付了傷的,一邊哀號著,一邊奮力的想靠近掩體。他努了努嘴,卸下彈倉,按上新彈夾。略一想,又將它卸了下來,從上退下一顆子彈,將它插入到了土裡。能有一個自我了結的機會,對他來講,無疑是最好的結局。千萬不能落入到敵人之手,殺了那麼多人,敵人絕不會饒過他的,一旦實捕準定會施以最殘酷的方式折磨他,令他生不如死。就如同眼前呻吟計程車兵,死亡的恐懼會隨著他們的叫喊漫延到每一名南韓士兵的心頭,而這一點正是他所需要的。否則,如些多的軍人一哄而上,任憑他如何努力,也萬萬敵擋不住敵人的進攻。
超乎常人的勇氣、對死亡的漠視,才是最好的武器!
盡最大的可能打擊敵人,這不僅包括槍槍致命的精確的射擊,同時也包括瓦解敵人的思想。
一個軍人只要怕死,那麼就會真的臨死不遠了。
時間過得既快而又漫長,正面的敵人一直據守在掩體內飼機而動,西側的草叢內晃動著一頂頂鋼盔,除了流水聲,整個地區靜悄悄的。顯然,敵人正採取圍而不攻的戰術,他們正等待援兵的到來。
塵土再起,土包的拐角處,一輛越野吉普車穿過橫陳於道路兩側的各種軍車,一種猛衝,衝過石橋進入了鄭珉國少尉的視線。
徐恆遠少校踏過河水,對著幾個蜷縮在草叢中計程車兵大聲叫嚷道:
“吳永安將軍在哪裡?媽的,快告訴我。”
“在前面的那片空地上,看來是不行了。”隱蔽於石後計程車兵答道。
“媽的,你這個北韓佬,老子要為吳永安將軍報仇…突突突突突…”
傳自西側的喊聲,讓忙於應付正面進攻的鄭珉國少尉不禁轉過頭望去。只見一名軍官發了瘋似的一邊掃射,一邊向他藏身處猛衝過來。鄭珉國冷冷一笑,這樣前來送死的好靶子自然不會錯過。他摸起一顆手雷,拋向了正面。不用細看,膽小的南韓士兵早已全部趴在了地上做戰術躲避。隨即他冷靜地調轉槍口,射擊!
“突突”
**********
徐恆遠少校做了一個漂亮的旋轉動作,就在他一頭栽進草叢中時,天上傳來了隆隆的直升機聲,特別空勤團開始實施敵後空降。身穿特戰服的軍人沿著繩索降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