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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她此刻只想的到這一個詞。
時顏這幾天來第一次開手機,無數電話與簡訊蜂擁而入,她統統不看,編輯了一條簡訊:新年快樂。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不知道要發給誰。
丟了手機去洗澡,撥開鏡上的霧氣,鏡中的女人,面板白皙,曲線玲瓏,略瘦了點,小腹十分平坦。
誰能看出來她已經在孕育一個孩子?
隱約聽到門鈴聲,許是服務生送來乾洗的衣服,她包著頭巾去應門,站在門外的卻是,裴陸臣。
裴陸臣似乎比她更驚訝:“你還真準備一直住這兒了啊。”
時顏只開了條門縫,沒讓他進來:“有事?”
“我剛從北京回來,想看看你是不是還沒回家。不是我說你,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這麼愛玩離家出走的把戲?”
“我好得很,你走吧。”時顏說著就要關門。
裴陸臣立即格住門:“看在我冒著被我姥爺爆頭的危險特地飛回來陪你的份上,開個門,成不?”
時顏正猶豫著,他突然手上一陣蠻力,愣是推開了門。時顏差點撞在牆上,被他攔腰箍住才站穩。
“悠著點。”裴陸臣還大言不慚。
裴陸臣帶了兩大包東西來,食物、酒水、煙火……一樣不少。
“你是來我這開派對的吧。”
“傻妞,我弄這些玩意還不是為了逗你開心?”裴陸臣兩手一攤,十分無辜,“好心當作驢肝肺。”
時顏沒心情和他抬槓,他也隨即正一正臉色:“孩子還在?”
料到這女人不會回答,裴陸臣也不慍,一張笑臉湊過來:“我這幾天仔細想過了,打掉孩子也成,你把這婚離了,跟我,咱們做丁克族,一輩子過二人世界。”
時顏怕見他認真的模樣,這般嬉皮笑臉,她反倒覺得好應付。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我明天就回家了。”
見她終於笑了,裴陸臣心下一鬆,他揉揉臉,原來沮喪時還得勉強自己笑,如此累得慌。
“和好了?”
“他原諒過我一次,我現在也大方一回,就當為了我的孩子。”
她一身純白的浴衣,表情還算恬淡,裴陸臣發現自己無法直視,低頭整理煙火:“走,找個地兒放煙花慶祝一下。”
他一口京片子說得分外豪爽,時顏被他影響,內心陰霾終於撥開,雲霧消弭見青天。
池城,我只大方這一回,就一回……
時顏第二日一早回家,新年頭一個見到的熟人竟然就是池邵仁。她當時讓計程車停在公寓樓下,還未下車,就看到從後頭超車而上的一輛賓士停在了前方不遠的停車格里,池邵仁快她一步下了車。
他那匆忙的神色落在時顏眼裡,沒激起半點波瀾。
冤家路窄,時顏不想和他碰面,請司機師傅調頭,回自己家。
鑰匙剛插‘進鎖孔,門竟從裡頭霍然拉開。
席晟一見是她,面上表情幾度變幻,剛有所放鬆又再度緊繃,拎起她的胳膊就問:“你這些天跑哪去了,池城瘋了一樣到處找你!”
“你先……”
“他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投放了一顆炸彈,爽!
這章字數多,算是加料了哦,美人們別吝嗇花花吧。看在我今個連作業都沒寫就碼字的份上,再霸王我,我就。。。(看我威脅的小眼神)
從前有個小朋友她看文不留言,結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某顏色天天投放炸彈!偶也!
遺愛記29
時顏本就神經緊繃,被席晟這半截半截往外倒的話給逼急了,一把揪住他衣領:“一次性把話給我說全,到底出什麼事了?!”
被她這氣勢一唬,席晟反倒神情畏縮起來:“我說了,你可別揍我……”
時顏抿緊唇,強壓下焦慮,點了點頭。
“我騙他說你和我在無錫過年,那兩天下雨,估計是道路溼滑,他從上海趕過去的路上出了車禍。”
話音一落,她的包整個砸在他臉上,席晟躲避不及,痛呼:“你說過不揍我的!”
她眉眼壓得極低,眸色森森:“我歷來說話不算話。”
席晟憋屈地揉著臉,時顏的手鬆開,滑到他胳膊上再次握緊,下一秒就拽著他出門:“哪家醫院?”
“不知道……”
她聞言眼鋒一銳,眼看又要捱揍,席晟趕忙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