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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怪的病怎麼樣了?”
時顏垂眼看看自己小腹:“再過幾個月去醫院檢查以後才能知道寶寶能不能救它哥哥。”
他的目光頓時有些雜亂,在包廂裡掃了一輪,最終看著面前筷架,沒再移開,“和好了?”
彼此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不用他指名道姓,時顏已了悟,只是答案她自己都不清楚:“不知道算不算。你呢?看起來容光煥發,過得不錯吧。”
他終於肯正視她,卻是模稜兩可的表情:“在我想安定下來的時候,她在我身邊,那麼,就是她了。”
時顏笑笑。其實是羨慕他的,婚姻有千百種姿態,若她也能和他一樣,把一切想得這麼簡單,多好。
裴陸臣看出她在走神,連帶著他自己,都不禁有些思緒飄忽。
最近他總想起第一次見她時的情景,奢望由此把這一輩子的想念用盡,然後連同對她的感情一道,全部丟了。
擺擺手,揮去某些雜念:“對了,代我向他道歉。”
時顏回神,疑惑地看著他。
裴陸臣捏緊筷架,冰冷的瓷,從手心涼到心裡。
“他為你們孩子捱過刀。”
時顏霍得瞪大眼睛。
“我當時怕他經歷了這麼多之後,自己沒有辦法再和他比。一直瞞著你,抱歉,希望現在說出來不會太晚。”
他也曾努力過,用各種方式,卑鄙的,深情的,都有,可她的快樂與悲傷,他從來只是參與者,不是主導者。
本以為會難以啟齒,不料竟說的那麼順暢,裴陸臣心裡泛起的苦澀幾乎要衝喉而出,恰逢服務生把酒送上桌,是陳釀,裴陸臣為她倒杯茶,給自己斟滿酒:“祝我們……”
他突然間失語,似乎自己都覺得丟人,再不言語,仰頭,整杯灌下。
終於,苦澀被衝散。
喉間,他抵眉失笑。
時顏艱難消化他的話,神思有些懵然,緩慢地舉杯。
相識幾年,相戀幾月,如今分手,她以茶代酒:“都忘了吧。”
各自敬上一杯,就當抵消他對她的隱瞞,就當償還她裝醉的那次,聽到他說的那句,我愛你。
都忘了吧……
吃完這頓飯,出飯店時夜幕已臨,道別:“再見。”
他唇角一勾:“再不相見?”
她也笑了。
裴陸臣才改口:“開玩笑的。再見,小心開車。”
時顏車開得很穩,心卻不穩,掛上藍芽就撥池城的號碼,開口便問:“在哪?”
實在問得突兀,時顏想拍自己的嘴,那端的池城倒是不甚在意:“正在回家的路上。”
這是他們最近最常有的對話,他也自認摸透了她的心思,替她問:“要兒子聽電話?”
時顏有些騎虎難下,還沒開口,電話已交到兒子手裡。兒子特別得意,樂呵呵道:“媽媽我贏了姐姐!”
她以為自己聽錯,甚至把車停到一旁,怕聽不清,消了藍芽直接用手機:“贏了,誰?”
“我玩水槍贏了,姐姐要給我買糖吃。”
氣憤,談不上,驚詫,更犯不著,時顏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胸腔裡五味雜陳的都是些什麼情緒,聲音也很平靜:“讓你爸爸聽電話。”
手機轉回池城手中,他也無需再隱瞞:“冉冉也在我車上。”
“你們一起去的故宮?”
他該死的沉默。
時顏透過後照鏡看自己,不見慍怒,難道真的是麻木了?還是每當這種時候她總告誡自己,為了孩子,不準動氣,久而久之已習慣成自然?時顏拿自己都沒法子,不禁長嘆口氣:“把冉冉帶回我家吧,我想見見她。”
“時顏……”
“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放心,我不會吃了她。”語氣溫柔到近乎哄騙,時顏可以想象那端的男人會是何種表情,總之他絕不會把她往好裡想。
池城應承下來後,時顏收線,回家等他們。
雖然已是幾年過去,可時顏開門看見這個小姑娘時,仍免不了小小詫異一下。孩子大了,五官漸漸長開,七分像足冉潔一。
“阿姨好。”擰脾氣倒沒怎麼變,語氣頗冷。
隨後由池城抱著進屋的小傢伙笑得十分沒心沒肺:“我把她的糖吃光光,她生氣了。”
溜下池城懷抱,鞋都沒換就跑進屋裡,趴在茶几上一陣蒐羅,自己平常愛吃的糖果捧滿一手,回到冉冉面前獻寶:“喏,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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