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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她早就猜出太夫人對她這般慈眉善目不可能有什麼好心,這會兒見她不過是想要故意折騰一下自己,蘇麗言暗自鬆了口氣,不過真捧到了痰盂時,看太夫人擺著作派還在咳,心裡雖然知道要忍,但仍舊是泛過一陣陣的噁心,再加上屋裡沉悶的氣味兒,她忍了許久,才沒真個兒吐出來。一開始就存了要好好收拾折騰蘇麗言的心,因此這一大早,太夫人就給蘇麗言演示了各種刁難的事情,有些事情當真是出乎了她意料之外,陰損異常不說,而且也噁心人,比如讓她將那放在銅爐上頭烤著的鞋子扒開一些,以便讓裡頭烤得更幹,還有拿足襪烤清洗痰盂等事兒,太夫人笑意吟吟,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毫不含糊。蘇麗言開始還硬著頭皮忍著她的各種指揮,但到後來時,見她越來越過份,不由眼珠一轉,乾脆在太夫人要下令要她將那銅爐抱過來些時,眼珠一轉,做出虛弱之極的樣子,身子軟軟的,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ldo;啊~三少夫人暈倒了!&rdo;原本安靜的屋子裡響起一陣陣的驚呼聲,聲音裡頭能聽得出來是有些慌亂了,太夫人心裡氣怒,卻是也被人這一聲喊叫鬧得心慌撩亂,今日是她有意找岔,如果這蘇氏當真晦氣的出了什麼事兒,到時就算是她福薄承不住自已元家的氣勢,可剛剛新婚又是在她房裡出了事,怎麼也會算到她頭上來。太夫人越想越是氣惱,偏偏又拿歪倒在一旁被丫頭們扶起來人事不知的蘇麗言毫無辦法,此時屋裡一團亂糟時,卻不想正巧大夫人和二夫人已經領著小輩兒,一路浩浩蕩蕩的向梅院這邊行了過來,老遠就能聽到那院子裡繽紛嘈雜的聲音,大夫人下意識的就和二夫人王氏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加快了腳步。剛到梅院正院時,就看到蘇麗言已經臉色雪白,被人從裡頭抬了出來,好似已經失去了知覺的模樣,一張白嫩的小臉兒上已經被人掐得青紫,這樣都沒醒得過來,顯然不是裝的了。大夫人眉頭微微就皺了皺,聽到屋裡的動靜,覺得太夫人如今越老,越發沒個章程了,連這樣的事兒也做得出來,這蘇氏明兒還得回門,叫蘇家人看到,還怎麼想他元家?說她閨女才剛嫁過來 蘇玉憤怒捱打大夫人徐氏心裡頗有微辭,而二夫人王氏則是滿臉興災樂禍的神情,顯然見著蘇麗言被欺負,就如同她自個兒親自出手的一般,心裡暢快無比,雖然她與徐氏也不見得有多麼合,可是這蘇氏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女,卻是嫁到元家,沒得拉低了她的身份檔次,如今見著她受了太夫人擺佈,還失去了知覺,雖然這件事兒損人也不利已,於她沒什麼好處,依舊是覺得歡快不已的樣子,看著已經哭得快昏死過去的蘇玉,笑吟吟的道:&ldo;哭什麼哭?沒得個家教!你家主子身子弱,也不知道這蘇老爺一家是怎麼教女兒的,教出這麼一個風吹就倒似的人兒,我家鳳卿配她,倒真是&rdo;話沒說完,卻是捂著嘴笑了,眼角嘲諷之意明顯,剩餘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蘇玉原本將小姐圄圇的送進去,如今出來時卻是人事不知,心裡早就有些慌了,她早在之前就聽到太夫人各種刁難指使蘇麗言的聲音,早就有些忍不住想衝進去了,可一直被那婆子給攔著,等到她能進去時,已經看到蘇麗言昏倒在地上,當下就哭得死去活來,想到蘇家為了報恩,生生將小姐與祝家公子拆散,這元家奪了人家的掌上明珠,偏偏又不珍珠,如今卻是這般的糟蹋。念及此,連蘇家老太爺,蘇秉誠也給埋怨上了,心裡只覺得老太爺太過不近人情,為了自己的報恩,就犧牲了孫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她家小姐一向身子骨兒弱,心思又重,如今受了這番的折騰,可能在元家手裡活得到多久?越想,越是悲從中來,聽到二夫人王氏的嘲諷時,哪裡還忍得住,憤而出口道:&ldo;二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說?&rdo;蘇玉忍耐多時,如今卻因為蘇麗言的昏倒以及王氏的冷言冷語而激怒之下將蘇麗言之前囑咐她的話忘到了腦後,見她吃著咱們蘇家的,喝著咱們蘇家的,就算是她出身再高,不過是一個死撐著面子的空殼子而已,憑什麼瞧不起她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