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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當然只是許氏說而已,元家當初雖然顯赫,不過蘇麗言相信,元老相公再顯赫,還沒到家裡的奴婢都能見著皇帝的份兒上,這烏髮一說,不可信,但是進貢三百年的何首烏,蘇麗言是信的,許氏說起來時還滿眼閃光,回憶當初的情景,那事兒應該是挺大的,至少重臣知道,所以家裡女眷下人才會知道,三百年的何首烏也能如此珍貴,蘇麗言隱隱覺得,自己那兩隻何首烏,估計是不止三百年了,光是那露出地面的一截,看起來就不止那嬰兒身子長了。一想到這些,蘇麗言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自己種的這倆東西是寶貝疙瘩,由此可見,空間果然是有用的,並不是只有能當作毒藥或者藏身利器用,如今看來,果然是有好處的,那些尋常植物種不下,這些珍稀植物,自己倒可以批次生產了。可愁也是有的,這些東西難得是難得了,但是她要怎麼取出來?沒法子取出來,也就沒法子正大光明的用,取出來這麼大個東西,人家還不得問她是哪兒來的?如果不取出來了,任它長下去,什麼時候是個盡頭?空有寶山而不能取用,估計換作是誰,也都得鬱悶的。當時元海家的看她罕見的一臉鬱悶之色,開始還覺得這小夫人實在是新鮮,平日就像老僧人般,時常都是一個微笑的表情,好像時時都是鎮定自若的模樣,雖然看得久了,人人都不由自主的面對她時想笑,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覺得心裡犯怵,這會兒好不容易看到她有其它表情了,她卻開始突然覺得古怪,心裡琢磨著,這三少夫人該不會是突然想要吃什麼幾百年的何首烏什麼的,寒毛一下子就立了起來。被自己的想像嚇了個半死,元海家的哪裡還敢呆在原地,就算這蘇夫人有錢,她也沒地兒去給她折騰到這東西,還是趕緊腳底抹油最妥當。這麼一想,元海家的連忙找了個藉口顛兒了,留了蘇麗言一個人發呆,蘇玉守著半室沉寂,看著那如玉人兒一般的小姐,突然間,心裡覺得有些迷茫了起來。在那何首烏快長到破土而出的時候,蘇麗言終於是忍不住了,眼見著這東西越長越大,原本只是指甲殼大小的,現在露出地面的一截,足在她腿到腰那麼長,這樣長下去,估計她這空間小半段地,都得給這倆讓路了。如今一隻何首烏已經將玉池到小溪邊的路都截斷了,她還要繞上一截,當初都怪她圖方便,只隨意在溪邊不遠處就種下了。繞路的情況持續了幾天,蘇麗言眼這東西已經越長越大了,終於忍無可忍,也無須再忍。找了個午休時間,將蘇玉和連瑤二人給哄走了,她等著兩丫頭的腳步聲出去了,又關上門之後,才一個閃身就進了空間。空間裡那何首烏已經發瘋似的長了,蘇麗言嘆了口氣,她直到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半個可以能用的工具,一般東西帶進來,根本經不起時間的腐蝕,用不了多久,難不成只能讓自己用手挖? 變異後的品種這會兒天色已經漸漸暖和了起來,太夫人的大廳裡一些厚種的裝置也消減了下去,藏庫裡等來年再用,大廳看起來寬敞不少。椅子是已經擺好了,桌子沒擺,因太夫人受不了這麼多人一起吃飯,她自個兒開不了小灶,所以眾人請完安之後,都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才是,蘇麗言本來應該與大夫人徐氏等一同用餐,不過之前從太夫人那兒得到了特別允許,因此她是一個例外。大房的人剛到沒多久,二房的人也到了。王氏領著自己的兩個兒媳,加上丫頭婆子等,進來時倒是浩浩蕩蕩的,太夫人則是最後才姍姍出來,她有意晾著眾人等,偏偏沒有誰敢不滿的。蘇麗言也恭敬的站在一群兒媳孫媳中,低眉斂目的等太夫人過來,這是古代女人的悲哀,不是她一個人得吃這苦頭,而往後也不是,人家千千萬萬都忍下來了,這又正是古代的不二法則,她自然也沒有去當異人,挑戰的勇氣,只能老老實實的遵照著這規則來,不時的給太夫人添點堵,大家你來我往的,也算是時常發生的正常事件。等太夫人坐下來,眾人都請了安了,太夫人照例是要為難下人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年紀老了,年輕時候吃過婆婆苦,如今年紀大了,熬了過來,要報還在兒媳身上,每日不折騰幾回,太夫人總心裡不慡的,一看到蘇麗言,她的滿腔怒火就湧了出來。說句大實話,這個孫媳婦每次都中規中舉的,該她盡的孝道一個不落下。讓人抓不到絲毫的把柄,滑溜得像條泥鰍般,可是有時想為難她,從她進門兒這般久了。太夫人這願意還沒實現過,反倒是自己,每回看她恭敬與賢淑的樣子。被氣得火冒三丈,可越是這麼一來,新仇舊恨的累積在一塊兒,太夫人就越不喜歡她,已經不是想不想教訓她的問題,而是真正的厭惡她了,一個身份不高的小丫頭。還敢從老孃手裡屢次逃脫,越是吃虧,餘氏越看她不順眼,每回想為難她,又得吃上悶虧。偏偏她總忍不住,這樣形成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