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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元鳳舉不住喘著粗氣,元鳳卿狠冽笑了笑:&ldo;看了母親正忙著,兒子就先行告退了。&rdo;將禮數做得足足的,這才拉了蘇麗言離開。已經走出了大夫人的院子,還能聽到裡頭的吵鬧聲,蘇麗言有些發矇,鬧不準這是怎麼了,照理來說元鳳卿是徐氏兒子,應該是站在她那邊才是,怎麼這會兒徐氏哭得聲嘶力竭,他這挑了事兒的,卻是悠哉遊哉,無事人兒一般的溜了?&ldo;怎麼?&rdo;元鳳卿回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額頭,感覺到溫度正常了,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連他自個兒都沒有預料到。&ldo;沒什麼。&rdo;蘇麗言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味道,元鳳卿碰她額頭時,讓她很肯定,自己昨晚鬧了歇下時,肯定是發了高燒的,因為那時她迷迷糊糊,還有感覺,可是為什麼那樣嚴重的高熱,到後來就褪了下去?這會兒看來,她猜測是不是與元鳳卿有關。一想到這兒,她心裡不由生出一股複雜的滋味兒來,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元鳳卿應該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為人強勢冷硬,這段時間相處以來他也一直是這樣,今日連他自己的母親兄長,他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看到小孩子時,也並沒有喜歡得很的樣子,反倒都是冷清得很,看他們鬧,像是隔了老遠看熱鬧一般。這樣的一個人,也許把他當成主子順從,照顧,不要奢望與他琴瑟和鳴,不要妄圖想要與他說情談愛,應該也是好相處的,這麼冷淡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對她另眼相看?蘇麗言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元鳳卿淡淡看了她小腦袋一眼,也沒說話,只是表情又更淡漠了些,蘇麗言猶豫了好一陣子,想到剛剛元淇敏囂張的模樣,到他出現時,又如同老鼠碰見了貓的情景,元鳳舉可怖的模樣還厲厲在目,她想了想,仰頭問他:&ldo;夫君,如果大伯不出手,您真要與敏姐兒計較?&rdo;元鳳卿聽她聲音軟軟嫩嫩的,帶著說不出的綿濡之意,少女特有的嬌嫩嗓音,聽得人心裡舒坦,他似笑非笑低頭看她,漆黑的目光中是一片寒冰,嘴角彎了彎,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ldo;莫非麗言覺得,為夫是個愛開玩笑的人?&rdo;他是說真的!他真的會動手,那一瞬間時,她下意識的警惕與寒冷,是不是代表著他心裡不愉快了,元鳳舉感覺到了,所以才先下手,或者是他下意識的發覺危險,才會打了女兒,叫他暫時壓了這事兒,不與他們計較?心裡微微有些發寒,雖然早知道他這人冰冷冷的,不是會講人情溫柔的人,不過想到他確實是這般冷心冷情之後,仍舊是覺得後怕。兩人一路誰也沒再說話,大夫人自那日鬧了之後,就病倒了,開始時不想見她,想來是惱她得很了。太夫人那邊則是在共同和幾個兒子兒媳吃了幾日飯之後,也是撐不住了,自個兒開了小廚房,元家內院裡,一時間像是分成了好幾個單獨的存在般,蘇麗言每日照例要去請安,大夫人雖說不待見她,徹底撕破了臉皮,連見她都不願意見,不過她仍舊是不願意落人口實,總要早晨時每日按著點兒去一趟,行了禮之後才回來,郭氏看她的目光總是帶了不善,據說那日元淇敏被打得狠了,連還沒換的ru牙都被打掉一根,耳朵總是有些發鳴,這陣子大夫來往不斷,郭氏婆媳深怕她聽不見了,留了殘疾,往後不好說人家,又不敢去招惹元鳳卿,因此全將帳算到了蘇麗言頭上,對她更恨了些。反正都不可能成為朋友的,蘇麗言也隨著她們,不過背地裡卻是想著那條蛇的事情,自那日之後她再也沒進過空間,心裡總有個疙瘩,而那條蛇究竟是誰放的,元鳳卿沒說話,不過關於元湘蓮的婚事,卻是開始張羅了起來。蘇麗言懶洋洋的靠在窗前的椅子上坐著,雖然像是認真盯著手上繡活兒的模樣,可實際上已經開始發起呆來,她之前在空間中多的是時間練習繡活兒,這會兒就是不看也不會做錯,替元鳳卿做的褻衣已經完成了大半,將細節做好了,只差直接fèng制而已,倒是快得很,蘇玉老實安靜的站在不遠處,這段時間以來,她發現主子有了些變化,並不敢再像以前一樣隨意,老實安靜了許多。連瑤捧了茶水進來,正好看到蘇麗言神情溫柔的盯著手裡的針線活兒,春季裡柔柔的陽光從視窗透進來,灑在少女身上,如畫卷般的情景,這一刻時光好似因她的動作而慢了下來,蘇麗言自有一股獨特的氣質在,她隨時都是不慌不忙的,她的動作神情永遠溫婉美麗,好像她從來沒有急燥的時候,就連碰著蛇的時候,她也只是臉色難看而已,看她說話做事,總是賞心悅目的,蘇麗言的話並不太多,甚至她許多時候都輕言細語的,卻是沒人敢小看了她,長相併不是絕頂的美麗,但是她那種鎮定的慢,好像顯得時間特別悠閒似的,給她賦予了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