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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氏聽完這內裡的彎道,頓時便慌亂擺了擺手。蘇家子嗣跟自己的女兒性命相比起來,一個是自己肚皮裡爬出的,一個是還不知從哪個女人肚皮裡爬出未見過面的孫子,誰親誰重,自然一目瞭然,她哪裡捨得用自己女兒的性命去拼,華氏這一輩子,也只得這一個女兒而已,這個女兒又是自小養在她身邊的,從小吃了不少的苦,當年婚事更是一波三折,如今好不容易苦盡甘來了,華氏一想到自己若是當真像蘇麗言所說的,上了別人的當,要是害了女兒,恐怕她真是追悔莫及,一想到這些,她冷汗險些便流了出來。兩母女坐著說了一陣話,也不再提剛剛納妾的事兒,就當沒這回事一般,談笑了半天,華氏今兒過來本來是為了元一的事兒,她一聽說兒子沒法有孩子了,慌慌張張的就過來了,如今被蘇麗言一勸,冷靜下來了便想回去,而且她也想試一試那方道長的事兒,因此事情沒辦成,自然也不留下來住幾天了,只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辭了。蘇麗言也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並不攔她,只讓人給她摘了不少新鮮的蓮子以及自己之前讓人收割的一些稻穀,裝了約有百十來斤,這才將華氏送了回去。在如今這個世道,米糧才是最珍貴的,可以說千金不換,在這個已經連著受了災兩年的大秦王朝來說,百姓們顆粒無收,便代表著糧食的價格一年比一年貴的,就是今年能順利將糧食種下,可收穫之時都得是來年了,這一年中自然糧價不少的,蘇家當日為了避難,除了一些糧食外,大部份都換了銀子,如今這些糧食便真是救急的,華氏也沒客氣。抹著眼淚與蘇麗言道了謝,便自個兒坐上了回蘇家的馬車。等華氏回到蘇家時,天色已經大黑了。華氏身邊的丫頭婆子並不知道今日蘇麗言跟華氏說的話,只是看華氏沒有留下來,又看她一路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便有人猜著是不是姑奶奶將這事兒給拒絕了。華氏一進了屋門,連衣裳也顧不得換,只拉了拉身上的披帛,一邊就朝前來請安的小丫頭問道:&ldo;老爺如今在哪兒?&rdo;&ldo;回夫人,老爺現在正與方道長在花廳之中對弈玩耍。&rdo;自從這方道長一來蘇家之後。不止是華氏對他奉若天神,對其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就連蘇青河與蘇秉誠也跟這人極為談得攏關係也很好。也不知道這方道長究竟是從哪兒來的。盛城好些大戶人家都欲邀請他進府為客,可他偏偏就只到了蘇家,這也使得華氏開始對此又驚又喜,也是她沒有懷疑過方道長的原因,若不是今兒女兒一番話。恐怕她還真沒察覺到這方道長異樣之處來,只將他當做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天師了。華氏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想到蘇麗言跟自己說的此人知道得太多,開始華氏被他花言巧語所迷惑,只當他真有通天之能。能掐會算,如今一旦被蘇麗言當頭棒喝,她自然清醒了幾分。這會兒一聽到丈夫在跟那方道長一併品棋。頓時眉頭就皺了皺,卻仍是溫和的道:&ldo;如今天色已晚,老爺與仙長可是已經用過晚膳?&rdo;如今華氏在蘇家那便是當家的主母,不像以前一般上頭還壓著個月氏,下人們對她也並不如何恭敬。這會兒那丫頭聽到華氏這話,連忙就點了點頭。歡快道:&ldo;已經用過了,老爺令廚下準備了上好的鮑魚,以及山參等物。&rdo;華氏聽到這兒,心中更加有些不快,那些東西全是蘇麗言以前送她的,若是之前她被那方道長迷得暈頭轉向時,自然不在意這一點兒吃食,可如今聽到女兒說這方道長有可能是南陽王派來,還極可能是殺蘇麗言的,華氏心中對他生了忌憚,聽到蘇青河竟然讓人取了自己的東西去煮來招待這人,心中更感不快了些,一言不發便進了那花廳之中。蘇青河這會兒正與那方道長下著棋,兩人已經撕殺了一下午,到現在還未分出勝負。華氏進來時就看到蘇青河皺緊著眉頭,那方道長面上帶著笑,手裡拿了一柄雪白的扶塵,眼中閃過不耐之色,恰好便被華氏捕捉進眼底。雖說此人那抹不耐的神色閃得極快,但華氏之前住在元家時常吃喝著蘇麗言空間的東西,眼力自然不凡,原本心中對此人便生了懷疑,這會兒一看到他眼色自然更加忐忑不安。她進來時帶起輕微的腳步聲,原本還在看著棋盤的二人頓時都抬起頭來,蘇青河正背對著華氏,轉回頭看到她時頓時便站起了身來,身後那方道長看到華氏,眼中光彩一閃而過,接著湊了過來,衝華氏舉了手掌豎在胸前彎了彎腰。華氏如今雖然已經是到了可以做人祖母的年紀,但她在元家時蘇麗言用空間物品給她調理過身體,使她外貌看起來比同齡人年輕了許多,再加上華氏自己本身眉眼也不差,如今看起來便如二三十歲的婦人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成熟婦人的魅力,她一路走進來,肩上又披著肩帛,看起來風姿綽約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