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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人搬過來好嗎?”生活服務部經理張文兵畢恭畢敬,劉春怡有一種老佛爺的感覺,滿清大臣對待慈禧老佛爺也不過如此吧。
“這樣吧,明天上午我通知你,當然需要你們幫忙了,我先謝謝你們生活服務部了。”劉春怡心中沒有底,想明天上午見了開發區主任後,去財務部報道了再說,擔心操之過急,惹了一身笑話,徒增傷感。
今天的電話太火爆了,應接不暇,只好懷中抱了月兒一邊餵奶一邊接電話。劉春怡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處級幹部都是兩部電話,原以為是裝門面,現在看來確實是需要的。
人怎麼都這樣呀,平日裡去上班,任憑自己如何微笑主動打招呼,別人搭理都不待搭理的,即使有幾個轉動的眼球,那裡面也包含了各種各樣的滋味,男人投來的都是混合了七情六慾的目光,女人多是奇怪的近乎嫉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一般。未婚先孕的日子,隆起來的肚子就像出土兵馬俑一樣驚動世界,簡直就是世界第十大奇蹟在人們的舌根子上嚼來嚼去,氣憤死了都沒有人同情。
丁春林死了,一夜之間自己成了寡婦,好像渾身沾滿了晦氣,別人惟恐避之不及,真得成了尼姑砒霜金線蛇,沒有一個同事打個電話來問候,芳芳陪了兩天也溜之大吉,玉龍哥哥那無奈傷心的問候,淑美委屈的大聲傾訴,公公的杳無音信,最親的丁媽媽下了驅逐令,要我離開,這一切,想來就心痛,如同活生生的割肉剔骨,疼的渾身顫抖不已。
劉春怡獨自思索,突然明白了一個事理,要想活的人模人樣,需要地位來支撐,地位是多麼可貴啊,什麼是揚眉吐氣,大概就是這樣不受壓抑不受鄙夷,處處有人奉承時時有人關懷的日子吧。
田媽媽熱心腸,在丁媽媽不在理睬劉春怡的時候,依然問寒問暖,幫助劉春怡照看月兒,田媽媽已經被殘酷的現實傷害的沒有了稜角,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認定一個理兒,人,首先要堅強地活下來。
財務處副處長室,窗明几淨,鮮花盛開,服務人員已經整理的有模有樣。
劉春怡環視一週,嶄新的裝設,好不適應,渾身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一個嫵媚的女子走進來,笑容綻放,堰聲屏息,麗音輕送:“春怡姐,早上好,我是核算科王麗容,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上午的會議在三樓會議室召開,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劉春怡聽得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正在走神,腦海閃過一絲快意,像春風拂過肌膚,她就是第一個報告自己提拔喜訊的那個女子,就是這個如同鳥兒婉轉清麗的聲音,心中好生感激,不由得輕聲道謝。
開發區是一個能源基地建設的籌建機構,主任是一位高階政府官員,兼職,大腹便便,講話鼻音很重,尾音很長。
主任賦予的職責就是把開發區的生死大權玩弄在股掌之間,特別是人事大權財政大權,劉春怡懷疑主任炯炯有神的目光是否認識自己,主任太離譜了,連兩句話一個注視也懶得施捨,自己已經是提拔重用的處級幹部,是最年輕的處級女幹部之一,就自己的容貌在這兒一坐也是非常吸引眼球的,可是,這個自高自大的主任自始自終沒有正眼瞧自己一眼,自己懷疑主任知道不知道這個新上任的財務副處長。
開發區的人事幹部任命大會結束後,財務處召開了會議,財務處處長是一位老太太,不知是深度近視還是極度遠視,架著一副眼睛,多數時間是轉動眼睛繞過眼鏡看世界,樣子奇怪的讓人忍俊不禁,劉春怡知道財務處奇怪的老太太,只是沒有太多的交往,於是像小學生行注目禮一般,注視著自己的頂頭上司。
老處長伏在會議桌上,手裡握著檔案,目光在眼鏡邊上跳動,望著副科以上參加會議的干將,鄭重宣佈,財務處的常務工作由副處長劉春怡主持,劉春怡不相信自己的耳鼓,像是小時候互相說戲文玩開心一般,又像在苦悶無助時滿腦子飄飛的幻覺一般的聲音,是那樣遙遠魔幻又是那樣近在咫尺清晰可見。
掌聲響起來,經久不息,身邊的王麗容碰了碰劉春怡,劉春怡站了起來,像是得到了神的幫助,做了即興發言,字字璣珠,其實,領導發言不論說什麼都是得體的,就是下一步工作的目標,謙虛是領導發揚風格,粗魯是領導工作作風,大話是領導初步設想,吹牛是領導標榜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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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春怡心中記掛著月兒,月兒臨時叫田媽媽照看,三個多小時了,寶寶一定餓壞了。散會後,急急忙忙回家去,連辦公室也顧不得回去,直竄下樓去,迎面就是生活服務部經理張文兵,笑呵呵的如同彌勒佛迎上來,就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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