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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為阿芳請了個算命先生。說人家是算命先生有些不大恭敬,因為人家的名片上寫了許多了不起的頭銜,其中一項是《易經》研究會的會員,顯然是個大學問家。不過,阿芳搞不清《易經》是怎麼回事,她覺得稱算命先生好懂一些。
算命先生問了阿芳幾個問題,讓她報了她自己和肥仔的生辰八字,然後竟然說出了肥仔的相貌特徵和脾氣稟性,說得八九不離十!他根本沒見過肥仔,可是卻知道肥仔有些偏胖,但其實也不是特別胖,你說奇也不奇?更讓阿芳驚異的是,算命先生還知道肥仔的胸前有一顆黑痣,她阿芳的胸前也有一顆黑痣。阿芳對自己胸前是否有顆黑痣一時記不太清,她平時沒有注意過,此時也不便扒下衣服來檢視;但肥仔胸前的黑痣她記得十分清楚,確有無疑,而且還不止一顆,大大小小的一片呢!
她不得不對人家算命先生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起來。
算命先生說肥仔與阿勞天生有緣,“緣”遠流長。他說肥仔天相乃大福大貴之人,今日雖為一芥草民,將來必有飛黃騰達之日。他的福分不僅是他自己的,也會給他的親友帶來洪福大運。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是這個道理。
阿芳對算命先生神神道道的話不能全都聽懂,但有一點她是聽明白了,那就是肥仔是個有福之人,並且會給她阿芳帶來難以估量的福分和運氣。阿芳非常感激表妹。要不是阿玲帶著她來請人算上這一卦,說不定她真要把這人生的大好時機給丟棄了。
可是,肥仔尚未給阿芳帶來福運,便先給阿芳惹來了一場橫禍。
肥仔經常出車到閩南一帶,來回都要路過地處粵東的一段公路。這段路治安一直不太好,曾發生過幾起截車殺人的大案。公安部門在這裡狠狠整治過一段時間,該抓的抓,該殺的殺了,自此大案沒有再發生,但攔截往來司機訛詐錢財的小案仍接連不斷。一日傍晚,肥仔停車小便時被幾個騎摩托車的年輕人圍攻敲詐,損失了兩千多元港幣、一枚金戒指和一隻做工精良的名牌打火機,最後還被人搜去半盒日本產的高階避孕套。
這些人作案時通常是要把摩托車的號牌拿下來或遮蓋上的,可那天偏偏有一輛車的號牌露了出來,被肥仔記住了,報了案,幾名主犯便被公安局抓了去。他們的同黨與肥仔結了怨,決心尋機報復他。當肥仔的車再次從那裡路過時被人認了出來,於是人家開著一輛嶄新的“尼桑”轎車跟蹤他,一直跟到了本市,路上始終未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當肥仔來到他與阿芳的住處時,那房子便成了人家注意的目標。
午夜過後,那夥人來到阿芳的住處,撬門入室,沒有找到肥仔,卻把剛剛下班回來的阿芳和阿玲堵在了屋子裡。由於兩人的“老公”今日都不在家中,阿玲下班後沒回自己的住處,跟隨阿芳到她這邊來了。聽說肥仔已回香港,那幾個人知道等下去徒勞無益,時間久了易出危險,於是帶上阿芳和阿玲匆匆返回去了。其實,他們當時並未想好帶走這兩個女孩子派何用場,只是想帶回去再說,免得白來一趟。
回去一問,當他們知道阿玲和阿芳都與香港男友一起生活,並且阿玲的那位還是個香港老闆的時候,其中的聰明者便馬上想出了扣壓人質勒索錢財的損主意。在他們的威逼下,阿玲只得給父親打電話,讓父親為她和阿芳每人準備五十萬元贖金,馬上送過來。
阿玲的父親到哪裡去搞這麼多錢!他只得去找梁老闆,又打電話急召肥仔過來商議對策。梁老闆的確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聽說阿玲被人掠走作了人質,急得劈里啪啦直落眼淚,當即把自己的好幾個存摺都拿了出來,七拼八湊地取出了七萬三千零五十元,說再多一分也沒有了,讓阿玲的父親趕緊想辦法把阿玲的存款找出來,說不定能湊夠那數目。
至於阿芳的那個肥仔,則簡直不是個東酉。他在電話裡聽阿玲的父親講發生了那麼大事,需要籌集那麼多贖金時,當即便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了。他結結巴巴地要阿玲的父親馬上去公安局報案,他則留在香港想想辦法,然後便過來。可是等來等去,那小子就一直沒再露面。
阿玲的父親以前也聽說過一些“綁票”的事,據說遇到這種案子千萬不能去報案,否則激怒了綁匪人質就有生命危險了。可現在他一個孤老頭子已走投無路,不去報案還能有什麼辦法?他總不能幹等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和外甥女被綁匪“撕票”
吧?阿玲的父親到派出所報案後,回到家躺在床上便再也起不來了。他被嚇出了大病。
卻說幾名綁匪雖然兇狠,但卻沒什麼經驗。他們打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