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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享受著親密的身體觸感。
在騎了約一個小時的路程後,太陽已經完全的隱入山的背後,只留下幾許的光輝照耀著漸暗的大地,一彎新月在滿天金紅色彩霞的一小塊藍天中露了出來,彷彿是一個充滿善意的微笑在歡迎著他們倆人的到訪。
他們來到了一個人口不到百人的小山地部落,這是個泰雅族的小部落,小俞曾經在暑假上成功嶺集訓前和同學們騎著摩托車旅遊時經過這個地方,此時舊地重遊不由得有一種回到自己家裡的親切感,他留意到幾位熟悉的泰雅族小童,停下了在馬路上的嬉耍,張大了明亮的眼睛微笑的注視著他們。
小俞脫下了安全帽,對他們揮揮手道:“小忠,是我啦,沒忘記我吧?你哥哥在不在?”
小忠是半個泰雅族兒童,他的爸爸是當年在1949年跟著國民黨來到臺灣的老兵,在來到臺灣後不久,國民黨即大舉將他們裁編除役,併成立了一個“行政院退除役官員兵輔導委員會”,辦理這些以中國大陸來的老兵為主的退除役官兵的就業與生活保障事宜,其後,更在這個委員會底下成立了一個“榮民事業工程管理處”,來安插這些被稱為“榮民”也就是“榮譽國民”的簡稱之老兵,提供給他們工作機會,同時趁機將他們與臺灣社會隔離,以避免由於文化上的摩擦再次造成如“228事件”一般的衝突。
由於這些“榮民”大多是在當年國共內戰兵荒馬亂的情勢下輾轉來臺,其中更有相當高比例的人是被“抓夫”強迫從軍,因此,不僅大多數的人未攜帶家眷來臺灣,加上乍然來到異鄉語言又不通,而“228事件”所造成的“本省人”與“外省人”之間的心結,遂使得他們很難在臺灣的一般社會中與“本省人”通婚。
於是,藉著國民黨刻意安排他們到崇山峻嶺參與工程施工的機會,自然而然的許多人便與當地的臺灣各族原住民通婚,許多人更因此在工程結束後,就在當地定居,通常是花了大半生的積蓄買下一塊地開闢成果園或是高冷蔬菜園,藉此度過下半生。
或許是出生後就一直住在泰雅族部落的關係,小忠兄弟倆不同於他們沉默而略顯得孤僻的漢人父親一般的個性,而有著如同他們母親一般臺灣原住民熱誠純真直樸的率真性格。
在小忠飛也似的進屋去報告了他的哥哥--趙臺生後,趙臺生便飛快的跑了出來,熱誠的握著他的手笑道:“小俞,好久不見了,怎麼忽然跑來至這兒?也不事先通知一下!”
趙臺生是個年約十八歲的少年,今年剛從高中畢業,目前暫時在家中幫忙父母親照料果園等待入伍當兵,由於本身也喜歡飆車,因此在上一次小俞一行人騎車旅行路過這個部落時,便一拍即合,成為滿口摩托車經的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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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俞的介紹下,趙臺生見過了安琪,當安琪開口以流利的漢語向他打招呼時,他不禁驚呼道:“哇,我還以為她是‘阿兜啊’(臺灣民間一般對白種人的稱呼),國語怎麼講的這麼好?”
當小俞笑著對他說安琪是日本人,而且她的母親是俄羅斯人時,趙臺生更是驚訝的張大眼睛說:“真不可思議,想不到老哥你這麼厲害,竟然泡到了一位這麼漂亮的日本小姐,佩服!哈哈哈……”
趙臺生的話讓安琪不由得紅了臉,小俞正準備要解釋,趙臺生卻搶先又問:“對了,你們怎麼會忽然跑來我們村子了呢?”
於是,小俞便向他說明了安琪要做有關臺灣原住民文化報告的田野調查,因此才由他載著她深入山區拜訪他自己所知的各個臺灣原住民部落,並拜託趙臺生能夠幫忙。
趙臺生想了一會兒後拍了個手對他們說道:“走,跟我來!”
說著,他跳上停放在院子的一臺yamaha的dt-125越野摩托車,扭開了電門鑰匙後發動了引擎,便拖著長長的白煙疾馳而去,小俞和安琪只得趕緊也戴上安全帽,發動引擎跟了上去。
沒多久便來到了一間木造的簡樸小屋,趙臺生跳下摩托車後,便以泰雅族語朝內喊了幾句,不一會兒,一位面板黝黑的瘦小老人嘴上叼著竹杆制的小菸斗走了出來,以如鷹一般的銳利深邃雙眼看著他們。
趙臺生以流利的泰雅族語向老人介紹了小俞和安琪,老人如岩石刻成般稜角分明的臉毫無表情,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此時,安琪忽然用日語向老人恭恭敬敬的說了幾句話,老人臉上的線條頓時柔和了下來,也以日語和她說了幾句話,安琪連忙向他鞠躬致謝,然後老人又以泰雅族語向趙臺生交待了幾句話後就轉身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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