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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像好久沒有要過姑娘一樣。”
我是有好些時候沒有要過姑娘了。
我突然想,正在南方作戰的哥哥,絕對不會這麼久不沾姑娘。要是有人告訴他,弟弟跟一個姑娘睡了兩三天,才想起於那事情,他會大笑著說:“真是個傻瓜!”
但他能笑的就僅此一點了。
終於,從南方傳來了哥哥兵敗的訊息。他天天打勝仗,其實是人家躲開了銳不可當的進攻鋒頭。他一直推進到汪波土司領地上縱深的地方,並沒有多少實際的戰果。在他兵鋒所指的地方,不要說人,活著的牛羊也難見到,更不要說金銀財寶了。
麥其家的大少爺,將來的麥其土司,掌握著威力強大的先進武器,但卻沒人可殺。
他見到的人,大多都已餓死了,活著的,也餓得奄奄一息,不願再同命運掙扎了。
他計程車兵把這些人的耳朵割下來,冒充戰果。麥其家的大少爺殘暴名聲開始流傳。
他實在是推進得太遠了。在進攻的路上,他見不到敵人,敵人卻總有機會對他下手,今天一個人,明天一枝槍。幾個月下來,他已經用麥其家的武器替人家搞起了一支精悍的武裝。結果,汪波土司用他送去的武器,招沒留多少人守衛,我們家在南方邊界上的堡壘攻佔了。等他再打回來,裡面的糧食已經運走一多半了。他想再領兵進攻,但父親沒有允許。
麥其土司對他的繼承人說:“你送去了槍、糧食,都是他們沒有的,十分想要的東西。等你打聽清楚了汪波土司還缺什麼,你再動手不遲。”
哥哥病了。
父親叫他養病。
哥哥在邊界的堡壘裡住著,一邊害病,一邊等待汪波土司發動進攻。他準備好了要給進攻者以毀滅性的打擊。
而新繼位的汪波土司卻繞了很遠的路,來到我開闢的市場上,做生意來了。
看看吧,完全因為我,和平才降臨到了這片廣大的土地之上。在沒有任何土司的影響曾經到達過的廣大地區,人們都知道了我。傻子,這個詞在短短的時間裡,被我賦予了新的,廣泛的意義。現在,因為我,這個詞和命運啦,福氣啦,天意啦,這些詞變成了同樣的意思。
現在,只有拉雪巴土司和茸貢土司之間還有零星的戰鬥,但也馬上就要結束了。
我對女土司來了個釜底抽薪。我沒想到自己會對她來上這麼一手。我把她當成岳母,但她好像不願意我做她的女婿。沒有我的支援,女土司很快就被打得招架不住了。
她給我來信了。在信中,她說需要未來女婿的支援。我聽管家唸了信,沒說什麼。
還是管家替我回了信,說:“我們的少爺腦子有問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是你家的女婿。”
回信又來了,言辭有點痛心疾首。說,茸貢家未來的女婿,也就等於是未來的茸貢土司。
管家笑了,但我沒有笑。這一段時間我沒事可幹,又開始想塔娜了。於是管家又回信說:“少爺說,都想不起塔娜的樣子了。”
這是非常時期,一個傻子就能決定許多聰明人的命運,女土司不好再堅持土司之間的禮儀,不等舉行正式婚禮,就把女兒給我送來了。
塔娜是早上到的,下人來通報時,我正跟臉會紅出跟乳暈一個顏色的姑娘在床上。我不是說我們在於事。沒有。這段時間,我們在晚上就幹夠了。早上總是醒得很晚。索郎澤郎站在床前大聲咳嗽。我醒來,但只睜開了一隻眼睛,我看見他的嘴巴在動,聽不見他是說塔娜到了,便迷迷糊糊地說:“好吧,好吧。”
要是塔娜真的在這種情形下闖進來,局面就不大好看了。好在管家早已起床,索郎澤郎正要傳我的糊塗話時,塔娜已經叫他帶到別的房間裡去了。我把身邊的姑娘搖醒。她翻一下身,嘆了口氣,又睡著了,差點把我急壞了。好在,她只睡了一小會兒,好像不是為了睡去,而是為了重新醒來。她只重新睡了。一小會兒,就醒來了。她咯咯地笑著,問:“我在哪裡?”
我告訴了她,並問她:“我是誰?”
她也回答了。
這時,索郎澤郎沉著臉走進來,對我說:“你的未婚妻都等急了。”
“誰?!”
“塔娜!”
這下,我像只青蛙一樣從床上跳起來,差點沒有光著身子跑出房間。索郎澤郎想笑又不敢,床上的姑娘卻笑了。她咕咕地笑著,自己還光著身子,就跪在床上給我穿上衣服。笑著笑著,就流淚了,淚珠大顆大顆落在兩個乳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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