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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土司對自己這一手十分滿意,但他並不想就此停下來,哪怕對手是女人也不停下。他說:“拉雪巴要落個壞名聲了,他怎麼連替換的衣服都不給你們留下。”
女土司臉上現出了吃驚的表情。麥其土司說對了!她們在路上被拉雪巴土司槍了。我送給她們的麥子落到了別人手上。
茸貢土司想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但她畢竟是女人,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父親說:“不要緊,麥其家會主持公道。”
女土司轉過臉擦去了淚水。
這樣一來,她就把自己放在一個不平等的地位上了。我還沒有把她劫持我的事說出來呢。要那樣的話,她的處境就更不利了。塔娜看看我,起身走出去了。
我跟著走了出去。身後響起了低低的笑聲。
雨後夜晚的空氣多麼清新啊。月亮升起來,照著波光粼粼的小河。河水上爛銀一般的光亮,映照在我心上,也照亮了我的愛情。塔娜吻了我。
我叫她那一吻弄得更傻了,所以才說:“多麼好的月亮呀!”
塔娜笑了,是月光一樣清冷的笑,她說:“要緊事都說不完,你卻說月亮!”
“多麼亮的河水呀!”我又說。
她這才把聲音放軟了:“你是存心氣我嗎?”
“我父親就要正式向女土司求婚了。”說完,我要去吻她。她讓我的腿,我的胸脯都靠在她同樣的部位上,卻把我的嘴用手擋住,問我:“你不會對你父親說那件事情吧?”
我當然知道她是指什麼,於是我說:“我在牧場上得到了你,我只把這個告訴了父親。”
她倒在了我的懷裡。我想把她帶到我房裡去,她卻說,她要回母親那裡。我沫浴在月光裡,把她久久抱在懷裡。
說起路上被搶的情形,塔娜眼裡湧起了淚光。
她這種神情,使我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痛苦。我問:“他們把你們女人怎麼樣了?”
塔娜明白,我問的是,她是不是被人強姦了。她把臉捂了起來,還踢了踢腳,壓低了聲音說,她和土司有衛兵保護,衝出來了。我並沒有想過一定要娶一個處女做妻子,我們這裡,沒人進行這樣的教育。但我還是問了她這個問題。塔娜回答之後,覺得我有些荒唐,反問:“你問這個於什麼?”
我說不知道。
女土司半路被搶,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但父親和管家都把我給女土司糧食,看成有意設下的圈套。土司幾次問管家,給糧食到底是誰的主意,管家都說是少爺。
於是,父親便來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幹。我回答,該怎麼於就怎麼幹。我說話的底氣很足,因為我的心裡憋著火,土司的禮儀允許我和美麗的塔娜在一起,但不能像跟沒身份的侍女那樣,隨便上床。按照禮儀,我們要在成婚後,才能睡在一起。
所以我才很不耐煩地回答:“該怎麼幹就怎麼幹。”
父親擊掌大笑。
兩個土司在邊界上為我們訂了婚。本來,土司的兒女訂婚,應該有很講排場的儀式。但我們是在一個非常的時期,更是在一個特殊的地方,所以,就一切從簡了。
我的訂婚儀式,就是大家大吃東西。大家不停地吃啊吃啊吃了好多好吃的東西。桑吉卓瑪在廚房裡操持一切,最後她上來了,把一大盤親手做好的東西擺在了我和塔娜面前,她還低聲對我說:“少爺,恭喜了。”
吃完東西,他們就把我們分開了,要到結婚時才能見面了。
我們交換了一些東西:手上的戒指,頸上的項鍊,還有系在腰帶上的玉石。晚上,我想著塔娜,無法入睡,聽到有輕輕的腳步聲從下面客房裡響起,向樓上走來。
不多會兒,隔壁父親的房間裡就響起了牲口一樣的喘息。最後,聽見麥其土司說:“世界上,兩個土司在一起幹這事,還很少見。”
女土司笑了,說:“你還不老嘛。”
“我還行。”
“但也不年輕了。”
女土司一直跟塔娜睡在一個房間,儘管管家給了母女倆各人一間客房。我想,兩個土司正忙著,我也不能放過眼前的機會。我摸下樓,摸到那張床上,不要說人,連塔娜的一絲氣味都沒有了。我才知道,訂婚宴後的當天夜裡,她就被人送走,回她們的官寨去了。隨同去的還有麥其家的人馬,扛著機關槍,押著給茸貢家的大批糧食,只要拉雪巴的人出現,就給他們迎頭痛擊。
我問父親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該怎麼於就怎麼幹嗎?”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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