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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得明白自己的解釋,“手術復位可以保住它的眼睛,但由於眼球曾經脫出,視神經出現牽拉現象,神經纖維很可能已經出現撕裂甚至斷裂的情況。”
“就是說它就要瞎掉一隻眼睛了?”威爾的聲音顯得有些陰鬱的森冷。
“這要看術後情況而定,如果幸運的話還是能夠恢復視力,但會有斜視的後遺症。”
“媽媽。”威爾看向那位老媽媽。
那位慈祥的老婦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秒鍾,但很快就露出了惋惜和慈愛的神色:“雖然很可惜,但是我們也只好讓它得到安寧了。”
駱賽沒注意到他們在商量些什麼,他正用帶抗生素的生理鹽水沖洗清潔那顆脫出的眼球,準備進行復位手術,可是他的腋下忽然被兩名青年一左一右夾住,強迫地拖了開去。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我正要進行手術,快放開我!!”
他憤怒的叫聲再次驚動了外間的狗群,就像回應他的憤怒般外面一陣騷亂的狗吠。
“哦,親愛的醫生,別著急!冷靜下來!”老媽媽並沒有因為停止了治療而感到不妥,反而微笑地安撫被阻止的獸醫,“它曾經是我們這裡最厲害的,就像王,可失明對於一位王者來說太殘忍了,我們不得不讓它回到上帝的懷抱,讓它在光榮的頂峰迴到上帝的懷抱。”
她的話慈祥的像一位溫柔的母親,然而如果她的兒子不是拿著那根可怕的棍子走向那隻被麻醉而昏睡不醒的位元犬的話。
“住手!!我說了它的眼睛可以恢復!!就算是斜視,也可以在眼球恢復基本功能之後做第二次手術進行矯正!!”駱賽奮力掙扎,並試圖阻止對方這種不合理的裁決,但他那小胳膊小腿在兩名強壯的青年那裡完全沒有任何用處,把被夾得死死的。
然後那邊的處決已在瞬間完成了。
威爾揮動棍棒的動作無比熟練,顯然做過無數次了。
飛濺起的血液噴了一地,甚至濺到了他的臉上,然而他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沒有愧疚,沒有難過,沒有傷感,甚至沒有一點點心疼,彷彿他剛才掐斷了的生命只不過是按下了一個關燈的按鈕。
駱賽沒有再掙扎,因為已經沒有做復位手術的必要。
因為他安靜了下來,所以兩名青年放開了禁錮他的手臂。
老媽媽帶著歉意地笑容:“醫生,真是辛苦你跑這一趟了,我的孩子會給予你足夠的報酬,希望你不要見怪。”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當然是支付現金了!”
駱賽扶了扶眼鏡,走過去蹲下身,在血泊中摸了位元犬的脈搏,幸運的是因為擔心它在術中疼痛而發狂噬咬所以駱賽一開始就給它下了全身麻醉的藥量,在確定它已經死亡之後,他合上了出診箱,站起身:“我想這並不需要。我沒有做到我應該做的,所以並不需要支付任何報酬。”
老媽媽終於收了笑容,有些困擾地看著駱賽:“醫生,你不收下我們的診金,反而讓我們感到非常不安。”作家的話:這一篇章,嗯,可能多少有點……但是我還是想這麼寫。
諾亞動物診所病歷記錄簿 27…03
2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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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慢慢地從手指上拉下了一次性醫用手套,平靜地環視四周,然後看向那位慈祥的婦人:“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裡應該是一個鬥狗場。”
老媽媽並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依然帶著溫和的微笑。
威爾更加像一隻被惹毛的位元犬,虎視眈眈地瞪著駱賽,手裡的棍棒還滴著血,猶如那些為了鬥犬而特地磨尖的獠牙。
“醫生,我想你的指控全無根據。”老媽媽對待駱賽就像一位不懂事鬧脾氣的孩子般充滿了容忍,“我們只是養了幾隻小狗而已。”
“你養的是美國位元犬,一種美系斯塔福犬和鬥牛犬交配的後代,位元犬是一種非常聰明並具有頑強意志以及耐力的犬隻,然而它們強大的咬合力、沒有疼痛感覺神經的面板、強壯的肌肉以及好鬥的本性讓它們極為適合成為鬥犬,更因為它們豐富的血管組織在咬傷之後會噴濺出打量的血液,血淋淋的更迎合了某些喜歡刺激的人類,所以它們悲哀地成為鬥狗場經營者的寵兒。”
“就算養位元犬,也不足以說明我們這裡是在經營鬥狗場,醫生,你實在太多疑了。”
駱賽看著她,眼鏡下的目光清澈並理智:“或許我無法證明些什麼,因為我是獸醫。”
以為他終於放棄糾纏而露出了愉悅的微笑,然而他下面的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