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來,坐下一塊兒吃。”熊之餘笑道:“讓她忙,她是忙乎慣了的人,不讓她忙,她不自在。”
馬昊看見梁小聽了熊之餘的話,又是輕輕抿嘴一樂。他看著梁小摔著小辮子上樓去,朝熊之餘眨眨眼,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們倆的關係好像不一般哪。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泡妞兒的?”他記得讀大學時,熊之餘是全班同學中最靦腆最害羞的一個,見到女同學就笨嘴拙舌說不出話來,滿頭大汗。
熊之餘聽了他的話,也眨著眼睛,眯眯地笑著,半真半假地說:“看出來了。
這叫好久不見,當刮目相看。“馬昊忍笑道:”是是。“熊之餘道:”你小子別盡忙著問我,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小子中午到大鴨梨酒樓去,是吃請去了,還是請吃去了?你小子不會是到那裡找姑娘去了吧?我聽說大鴨梨酒樓的坐檯小姐風騷得很。你小子給我老實交待!“
馬昊笑道:“我到大鴨梨酒樓既非吃請,亦非請吃,更不是找姑娘去了。大鴨梨酒樓就是俺們單位。”
“胡說!”
兩個人一邊說話,熊之餘變戲法般地從小炕桌底下拽出一瓶56度的二鍋頭來,接著一貓腰,又拽出瓶38度的紅星御酒。“咱今天是喝高度的還是喝低度的?”馬昊說:“低度的吧,高度的喝了頭痛。”熊之餘道:“還是高度的吧。低度的沒勁,甜不滋拉的,老孃們才喝低度酒呢。”馬昊道:“南方人都愛喝低度酒的。”熊之餘道:“可我是北方人,你在北方讀了七年書,也至少該算半個北方人了吧?咱就喝高度的吧。”馬昊笑道:“行,我客隨主便。”
小炕桌上擺著兩隻景德鎮出產的細瓷青花小酒盅,熊之餘給兩人各斟上一盅酒。馬昊看那酒盅時,發現一盅足有一兩二。馬昊道:“你小子今天存心想將我灌醉是不是?”熊之餘笑道:“今天咱倆是一醉方休。”見熊之餘說得豪邁,馬昊也不由豪情頓生。他將袖子一捋說:“行,今天我捨命陪君子。今天咱倆誰不醉誰是王八蛋。”熊之餘端起酒盅道:“別天橋把式光練嘴,來,喝!”
馬昊抿了一口二鍋頭,不由燒得一縮脖子。熊之餘哈哈大笑,道:“怎麼,不行了?”馬昊苦笑道:“好久了沒喝過這玩意兒了,這一喝還真燒得慌。”熊之餘挪揄地道:“你行不行?不行咱換低度的,我這兒酒有的是,不要怕丟面子。”馬昊巴不得立刻換酒,嘴巴上卻強挺著道:“不換。想讓我在你面前認熊,你小子早些死了這條心吧!”
“好,你有種!”
熊之餘哈哈笑著,一仰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喝完還將酒杯一堅,朝馬昊亮了亮杯底。馬昊也跟著將杯中酒飲盡,酷烈的二鍋頭,燒得他直咂吧嘴唇。熊之餘趕忙讓他吃菜。待兩口酸酸甜甜的泡菜下肚,馬昊才覺得好受了一點兒。
“這是誰的手藝?”他咂巴著嘴,用筷子點著桌子上的酸泡黃瓜說。
“梁小的。你知道哥兒們幹這個不在行。”熊之餘說著,岔開話題,“喂,剛才你說你在大鴨梨酒樓工作,真的假的?你怎麼回事?我記得你畢業分配時是分配在你們瓜州市檢察院的呀,難道我未老先衰,記錯了?”
“畢業時我是分配在我們市檢察院,不過我沒去報到。一個月才拿那麼仨瓜倆棗,夠幹嗎?”
“你小子也別光鑽在錢眼裡。世界上的錢是賺不盡的。檢察院多好的單位,多少人打破了腦袋想往裡鑽都鑽不進去,你小子一句話就放棄了,多可惜,哎,你大鴨梨一月拿多少?”
馬昊對這個問題沒有作正面回答,聽了熊之餘的話,他只是曖味地笑了笑,道:“反正我在大鴨梨拿一月,夠我在檢察院拿一年的。”熊之餘道:“像你這樣的高材生,你們市檢察院捨得放你。”馬昊道:“我算什麼雞巴高材生。你不要變著法子誇你自己。”稍停,才又道:“我花了二萬塊錢買檔案,他們才肯放我。”
熊之餘嘴裡嘖嘖地道:“檢察院那麼好的單位,人家想進都進不去,你小子倒好,寧可罰款也要離開,你小子一定有病!”馬昊笑道:“這就叫人各有志,你不也一樣嗎?長蒲多好,你不在長蒲待著,跑到瓜州來幹什麼呢?”
兩人邊吃邊聊。不久梁小從樓上端下來了第一道熱菜,是盤乾燒雞軟骨,上好的下酒菜。看起來梁小的手藝的確不壞,一道雞軟骨燒得通紅油亮,一看就勾人食慾。
馬昊道:“梁小,夠了,別做了,吃不了浪費。”
熊之餘道:“別管她,讓她過癮去。她就愛幹這個。”
“梁小,這傢伙一貫就是這德性,給鼻子上臉,你可別慣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