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直鐵青著臉站在旁邊看著。如果不是尚哲義攔著,他一定會拿斧頭劈了他們。尚哲義知道他的脾氣,早有防備,等肉夾饃等人一動手砸東西時,他就貼住了熊之餘,使他不能輕舉妄動。
熊之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嘭”地一聲將門撞上了。剩下尚哲義一個人,默默地將自己屋裡收拾妥當,就一個坐在屋裡發呆。
但是相對於瓜州大橋的巨大壓力來說,肉夾饃的搗亂對熊之餘和尚哲義還只是小菜一碟。肉夾饃前腳剛走,瓜州大橋工程建設指揮部的副總指揮張福和瓜州大橋工程材料供應處主任錢水長就來了,他們好像約好了似的。尚哲義不敢將他們讓進自己的屋子,因為他的屋子已經讓肉夾饃和他的同黨砸得七零八落,無有下腳之處。他只好敲了敲熊之餘辦公室的門。
“幹嗎?”熊之餘拉開門,鐵青著臉問。
“這是……”尚哲義將張福和錢水長介紹給他,他臉上才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
“請進請進。”
他將張福和錢水長讓到辦公室坐下。自從梁小走了以後,他和尚哲義就沒燒過開水。幸虧他桌子底下還有幾瓶飲料,他拿出了兩罐椰汁,遞給張福和錢水長。張福和錢水長將椰汁擱在桌上,都沒有要喝的意思。
“我們材料的事怎麼樣了?”錢水長先開口。他問的是尚哲義。
“這個……”
尚哲義如實地將長蒲鋼廠要求追加八百萬副款的事說了一遍,因為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別說八百萬,就是八萬我們也不能加。我們一分錢也不準備多加。”五十歲的張福慢條斯理地說:“咱們雙方是訂有合同的,我們只能按照雙方合同上的規定付款。要是出以那麼高價錢的話,我們直接在本地就能拿到貨,何必要透過你們千里迢迢到長蒲去訂貨。”
“我們也沒有料到長蒲鋼廠會出爾反爾。我們和他們也是訂有合同的,我們也沒想到他們會拒不執行。”尚哲義低聲下氣地情,希望張福和錢水長能夠體諒自己。
“他們執不執行合同是你們的事。”張福仍舊慢條斯理地說,對尚哲義的低聲下氣無動於衷:“我們現在只能考慮我們的問題。我們現在的問題是,由於你們的原材料不能按合同及時到位,導致我們不得不將工程停工。你知道我們每停工一天要受多大損失嗎?我們每停工一天,就要損失四十萬元。我們不但要支付工人的工資,還要接受工程發包方的罰款。另外,眼看冬天就要來臨了,我們必須趕在冬季來臨之前將工程完工,否則,就將嚴重影響工程質量。因為水泥等建材在冬季的低溫下是很難乾結的。”
尚哲義唯唯稱是。他能說什麼呢?他只能表示理解。他偷覷了熊之餘一眼,只見熊之餘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尚哲義心裡有氣,心想,他媽的,好像這只是我一個人的事似的,好像興隆公司是我一個人的似的。
等張福說完了,見沒有其他人說話了,熊之餘才問了一句:“那你們看這事該怎麼辦呢”錢水長道:“要不你們就按合同,趕快將貨物供應到位,要不,咱們就按合同罰款。”熊之餘道:“現在按合同將貨物供應到位是有困難了,那麼,如果罰款要罰多少呢?”錢水長道:“咱們的合同裡面寫得明明白白,如果你方違約,將按合同金額的百分之三十罰款。另外,你們還必須將我們已經預付的貨款及時準確地返還我們。”
“可是我們已經按合同給你們供應了一批貨物了。”
“這部分金額我們會刨除的,但是罰款不能少,因為合同裡寫得很明白,罰款是按合同的總金額來計算,而不是分階段計算的。這點張先生很清楚。”錢水長看著尚哲義。
“叫我尚哲義,尚哲義。”尚哲義點頭哈腰地說。以前錢水長見了面,都是叫他尚哲義的,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吃飯,是哥們兒,現在猛然聽他叫自己“張先生”,尚哲義感到很彆扭,好像生吞了一個鼻涕蟲似的。同時他心裡很難受,因為“張先生”三個字表明,錢水長已經不將他當哥們兒了,自己以前的感情投資算是白費了。
按合同金額的百分之三十罰款,合同金額是八百萬,這就是說他們將要支付對方二百四十萬元的罰款。熊之餘和尚哲義算清了這筆帳,都不由得面面相覷。“預付款我們可以退給你們,保證一分不少。”尚哲義吞吞吐吐地說:“但是罰款、罰款……能不能少一點兒。二百四十萬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多了一點兒。我們是一家小公司,實力有限。”
“那可不行。”他話音未落,張福已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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