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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科長在屋裡東瞧西望,說個不停。
郎中保一言不發,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安於現狀,做事不力?可眼下的現狀好不到哪去,不是這期間幫洪衛東找到一個人,他早就叫蘭兵兄弟散夥。債務人難找,實在超乎他的想象。
末了,張科長惡狠狠地說:“郎經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不是我不講情面,你的傷疤好了嗎?告訴你,沒有!你還欠四十幾萬!這個月不去還利息,我只好再次通知法院執行庭了,但願到時,你還有報紙可賣。”說完頭冷笑出門。
蘭勇跟後一腳把門踢上,罵道:“去你媽的,把老子惹毛了,立馬去勾引你老婆。”
“好主意!”蘭兵笑道,“我幫忙,就怕到時貼錢你也不幹。哈哈哈!”
郎中保惱火地罵道:“少廢話!你們他媽的一事不成,還有臉說笑?”
蘭兵歪脖子說:“喂!老闆,話不能這麼說?上次不是我們兄弟出馬,你說學說不定又去賣報了。現在我們只拿一半工資,不是和你說了?分配給我們找的人全部在外省,都打蝗得一清二楚,是你自己怕花冤枉錢,捨不得去外省,哪能賴我們?唉!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上次的十幾萬,居然全部還給銀行,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這麼耗下去,嘿嘿,我們繼續去守廁所,你接著賣報。”
這時,有人敲門。蘭勇罵罵咧咧地去開:“他媽的,又來,有完沒完……。咦!是洪鎮長,啊!老闆,有貴客,請坐,請坐!小妹,倒茶!”
是洪衛東那張笑臉,另有一個帶眼鏡的人。
“洪鎮長,好久不見,有事嗎?”郎中保起身和兩人握手。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洪衛東意味深長地說,轉而向蘭兵兄弟點頭。“兩位哥們好,這事先和你們老闆私下商量,抱歉!方便嗎?郎兄,到外面去也行?”
郎中保點頭道:“到我屋裡談吧!”開啟臥室的門。
“郎兄還是軍人本色,你看,這被子疊得多整齊!”洪衛東和同來的人坐上床。
臥室裡沒有椅子,郎中保從外邊拿來一張,掏出煙遞過去。
“事不宜遲,開門見山吧!”洪衛東點完煙說,“這是我們鄰鎮的趙書記,我是引路人,趙書記,把你的事和郎經理說一說。”
趙書記像有點緊張,猛吸了兩口煙才說:“我、我們要找一個人,上海人,本來是跟我們縣合作一個專案的。前天,發現這人的公司在上海負債累累,可我們已經把合作款項打進了他的賬戶,這人昨天知道露餡了,連夜他逃跑,現在在省城。”
趙書記說完這些話,用手帕擦了一把汗。郎中保趁這空隙說:“這個報警不更好嗎?洪鎮長,你看……。”
“郎兄,你聽趙書記講完。”洪衛東用一種命令的眼光望趙書記。
“唉!”趙書記的嘆息很誇張,“能報警也不來麻煩你了。一但驚動警方,就算找到人,打起官司,那人上海的債主肯定要求當地法院扣押我們的款項,到時,能拿回一半算幸運的了。郎經理,你也做過生意,這種異地三角債,你說,有幾樁法院能圓滿解決的?”
郎中保低頭不語,這個道理他再明白不過,可這哪裡是找人,分明是抓人,而且就算願意去做,這麼大的城市,無異於大海撈針。
“郎兄,你只管找人,其他的事不要顧慮,別人你不信,我,你總可以信得過吧?”洪衛東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
趙書記接上支菸,遞給郎中保一個信封說:“郎經理,我們人生地不熟,現在最擔心那人逃回上海,你只要發現他後,通知我們就可以了。哦,這裡是兩萬塊經費,那人的照片、材料也在裡面,找到後,我們另有酬謝。”
郎中保沒有接信封,踱了幾步,自言自語道:“近十個車站、碼頭,還有機場,範圍是小了一點,也不容易啊!”
“機場我們有人,你不用管。”洪衛東起身拍了一下郎中保的肩頭,“郎兄,這座城市,我看沒幾個比你更熟了。”
接過趙書記手裡面的信封扔床邊,郎中保嘆道:“唉!試試看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趙書記,找不到的話,經費我會還你。”
“這你就見外了不是?趙書記,還有什麼交待嗎?咱們不打擾了,郎經理也要展開工作了。”洪衛東的派頭,趙書記雖然年長,卻像他的部下。
“差點忘了一件事。”趙書記和郎中保握手說,“那人的額頭有明顯刀疤,耳朵少了半截。還有,我這裡有部桑塔納,你拿去用,方便工作。好,就這些,郎經理,我代表全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