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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安靜了,郎中保說道:“剛才我和小小也差點出車禍。大家不要緊張,你們傷的也不重,對方手下留情了,蘭兵說的對,是我們的客戶乾的。”
蘭兵愁眉苦臉地說:“問題是,到底什麼事不讓亂說?完成交易的客戶,少說也有二三十個,誰的不能說?不小心漏嘴怎麼辦?”
“對啊!這種人我見多了!”鬼子是三個人中最鎮定的,“就算咱們嘴嚴,這一次人家看好欺負,說不定下次來收保護費呢!郎頭,你、你說,你猜,到底是誰?咱們多少得還點顏色,不然公司就別開了。”
“老、老闆,是不是上、上次,在漁港打我的那幫人?”蘭勇最膽小,他只望郎中保,眼神和受驚嚇的小小差不多。
郎中保在想鬼子的話,不存在讓步妥協,現在並沒有著誰惹誰呀?人家已經先下手為強。好像架一把刀在你脖子上,說是隻要你不動,就不傷你。看樣子,請當保鏢不過是試探。洪衛東此人,猜疑心之重,沒有任何信用可言。主動權在他手中,他改變主意,不會等自己去接小小再動手了。想到兒子,有了決定。
“事到如今,和你們講一下目前的處境吧!”郎中保給車三人發煙,自己也接上一支。
“是我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你們並瞭解。對方想拉我入夥,我拒絕了,今天人家表面上是警告,其實是讓我不得安寧,最終只有投靠他們或遠走高飛,要不,很可能家破人亡。這是我的事,我自己處理,與你們無關,不過,不得不再次解散了!唉,真對不起你們。”
鬼子從座位站起,頭撞車棚,也顧不得疼痛叫道:“喂、喂!郎頭,怎麼能說散就散?我、我剛和我老婆說執照辦好了呢!我、我不走,再回車站碼頭,遲早又得去見謝鬍子。郎頭,我跟著你,大不了搭上這條爛命。”
蘭兵已跳下車,回頭說:“老闆,對不起,我承認我怕死,不敢跟你了。這幫人,不是黑社會才怪!我、我遠走高飛,去北京當門僮行了吧?走!爛勇,你還想捱打呀?”
“我、我也不走,我不去北京,我怕冷。”蘭勇掙脫蘭兵的手,縮在座位上。“老、老闆,打架我不行,你們幹什麼,我放哨,開、開車也可以。”
郎中保望蘭兵,如果要幫手,蘭兵作用最大。
“唉!老闆,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怎麼跟人家鬥?”蘭兵想走又不願離開他兄弟。
“我們也可以到暗處去。”郎中保若有所思地說,“知道嗎?警告我們的人,今天中午剛和我喝過酒。”
“洪縣長!”三人異口同聲。
蘭兵又坐回車裡,使勁關門,大罵道:“我操他孃的笑面虎,衝今天這頓打,老子也要找他晦氣。我怕黑社會,不怕當官的。喂!老闆,你說我們怎麼到暗處去?”
“這是幾個僱用打手,打爛勇和上次打我一槍都是這夥人,差點被我逮住一個,聽口音,是外省人,這起碼地形道路沒我們熟。今天喝酒,姓洪的一臉是傷,像剛被人打,說明這幾人和他不是時時呆在一起。你們要是不走,咱們一切照舊,不過,暫時不找債務人了,到縣城去死盯姓洪的,再找出那幾個打手……。”郎中保把計劃簡單做了介紹。
“這個容易,是不是?扛我們的攝像機去。”蘭勇望蘭兵。蘭兵說:“容易是容易,可這麼做有什麼用呢?”
“會有用的。”郎中保發動車子,“走,我請你們吃飯。”
第十五章
省政府大院曾經是一個軍閥府第,院內栽滿奇花異草,瓜果四季飄香,有樓臺亭榭,小橋流水,假山怪石。是典型的江南園林佈局,規模之大,與公園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雖說省政府處於分局的轄區內,但陳士風來的機會非常少。這一次,為某件微不足道的事替方局長來的。
“多和上邊的人打點交道,別學我,五十歲了進省府還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方局長的提攜意圖常讓陳士風為難。
辦完事,陳士風沒有去取車,獨自漫步到平時領導們小憇的人工景物中。
“高幹子弟東哥”“上屆省長的兒子”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坐在園林中一塊溜光的大卵石上,陳士風又一次閃過這個聯想。高幹子弟,這個稱呼的含義太複雜了。好像這種人天生就有領袖氣質,高中同班有位廳長的兒子,橫行霸道,飛揚跋扈談不上,但你卻不自覺地仰視他,男同學基本上圍著他轉。高考時,同考場的人,以最擅長的科目向他提供抄襲,連陳士風也乖乖送上數學試卷。這種人是不屑當兇手的,一般習慣站在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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