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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阿姨呀?郎小小上星期退學了,你不知道?”小小的班老師認識傅靜。
“退學了?”傅靜吃了一驚。
趕到郎中保家,門開了,門鏈卻沒放下,只開個小縫,裡面是一個相貌兇惡的女人。
“郎中保,我們家不姓郎。”門又關了。
傅靜連撥了郎中保的呼機和手機,都不通。滿懷失落走進唐建紅家,抬頭就看見高勇。
藝術學院已放假,校園裡冷冷清清。剛住進這裡時,陳士風和隊裡的人開玩笑說,進了瘋人院,眼下的安靜反而讓他不習慣。
吹口哨開啟家門,唐建紅和傅靜還有高勇坐在餐桌旁,看樣子是等他回來。
“哇!你發財了,買這麼多東西。”唐建紅迎來接過他手上的大包小包。
陳士風是順路賣的菜,望餐桌笑道:“今天好像不是我生日呀,又在哪家酒店訂的?”
“農民!過生日才請客呀?”唐建紅笨拙地把東西放進廚房。
“怎麼樣,陳隊長?那天在‘龍達大廈’有收穫嗎?”傅靜有點羨慕這夫妻倆,她不敢想象和高勇一起會有這麼美滿。
陳士風坐到餐桌旁,苦笑搖頭。
傅靜笑道:“龍達的人在這裡,你又有個內線了。”她想讓氣氛輕鬆點,她已猜到,這餐飯,是唐建紅有意撮合她和高勇。
高勇往杯裡斟酒,說:“龍達號稱國中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剛去不久,當不了內線。不過,商場如戰場,生意紅火的公司,對手難免犯紅眼病,總會想這樣那樣的辦法搞垮它,你們辦案,別成了人家的利用工具。”
陳士風接過高勇遞來酒說:“不好意思,讓客人倒酒了。內線我是用不著了。你們那個司機,已經找到,不過是個死人。傅靜,你們又有何貴幹?什麼大案搞得跑五趟不死心?”本想講幾句刺激高勇的話,一時沒找到詞。
傅靜正要答,從廚房出來的唐建紅嚷道:“喂,喂!這兒不是公安局也不是檢察院,你們談公事請到單位去。我們要吃飯。”
“好、好!不說了,來!敬二位一杯。”陳士風和兩位客人碰過杯,突然說:“咦!小紅,你不覺得少了兩個人嗎?”
唐建紅白他一眼說:“哪兩個?”
“還用問?老狼和小狼啊!我打個電話。”陳士風掏出手機撥號。“怎麼搞的?空號,怪事,呼機也是空號?不會是沒錢交費了吧?唉!對了,看來是被人打了一槍,逃難去了。”說完,斜眼望高勇,高勇的表情有點細微的變化。
傅靜幽幽地說:“我去過幼兒園,小小退學了,去他家,換了房客。唉!這個怪人,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這才相信,父子倆消失了,而且,像是在躲避什麼?
高勇點上一支菸說:“說不定人家郎兄帶兒子回老家了?”
“不對。”陳士風晃腦袋道,“這人根本沒親人,也沒老家。唐…啊,小紅他哥,特意查過他的檔案。他父母死在新疆核基地,九歲來跟隨在勞改場工作的爺爺,這是他惟一的親人,也是最後一個。他爺爺去逝後,他入伍參加了海軍特種兵。後來,轉業回勞改場當獄警,因看不慣領導虐待犯人,把領導打傷,被記大過處分,同年,辭職開公司。啊!不說他了,等有時間,查一下就能找到。”
“是啊!改天咱們再請郎大哥。”唐建紅給悶悶不樂的傅靜夾菜。
高勇主動邀請陳士風喝酒,幾杯下肚,話也親熱起來:“士風,以後有空多聯絡一下,參加點社交活動嘛!帶小紅走走,見見世面。接觸各方面的人對你有好處,你別說,我那幫哥們都是有背景的,憑你的條件,有人提攜,你準能再往上走。”
“這個我還真是個農民,是要好好學學,就怕沒時間。”雖然陳士風和這個人話不投機,尤其瞧不起他為人卑鄙。但作為主人,不得不熱情應付。
高勇又擺出居高臨下的腔調:“洪衛東,還記得吧?那可是個有來頭的人,他家老爺子是上屆省長,現在的省人大主任。這人是一顆政壇新星,將來大有前途。以後多找他親熱親熱,包你仕途順暢。”
唐建紅道:“他呀!哪知道什麼社交?整天打交道的,不是妓女就是殺人犯,什麼仕途順暢?能多點時間在家,我就阿彌陀佛了!”
“那你幹嗎要嫁他?”高勇有些醉意,“當警察的老婆,不但要守活寡,隨時有可能真守寡,尤其像士風這種做事不要命的人。哈哈!是不是,士風?”
傅靜心裡還在圍著郎中保的身世打轉,聽高勇的話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