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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今天曠工呀!不是說夜班嗎?”小小從衛生間出來,坐到傅靜身邊。“你答應過,下個月給我買大彩電的,整天曠工,看你怎麼辦。不準賴。”
郎中保在想剛才傅靜的話,沒好氣地說:“你是我老闆呀?什麼都管。咦!你這身衣服誰的?又穿錯人家的了,你怎麼回事?”口氣嚴厲起來。
小小低頭不答,傅靜忙說:“不是的,天快涼了,我剛才順路給他買的。”
“你、你過來。”郎中保臉色不好看,叫過兒子。“多少錢?”
小小不敢抬頭,小聲說:“一百五十塊。”
傅靜不安了,說:“你就別見外了!好嗎?他和我玩得開心,送他套衣服也應該的。”
郎中保像沒聽見,掏出一大把散錢放床上,點好後,交給小小說:“拿給阿姨。”
傅靜非常尷尬,對走近的小小笑:“你今天下棋不是贏了爺爺嗎?他耍賴皮,不帶你去麥當勞,這套衣服就算他輸你的好不好?”
小小望父親,郎中保臉色已變黑,沉聲道:“好大的膽子,敢去阿姨家賭棋,看我……哼,哼。”
小小嚇得哭了。
傅靜實在忍不住,不快地起身說:“逼孩子幹嗎?又不是他的錯。你要不樂意,把衣服扔掉算了!沒見過這麼不通情達理的人。”說完,快步出門。
郎中保猛吸一口煙,才發覺煙已燃盡,氣惱地往菸缸裡搓。
“爸,我錯了。你、你去送阿姨好嗎?外面好黑。”小小眼淚汪汪。
四面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傅靜下樓走出幾步,暗暗叫苦,根本找不到來時的路。這裡是家破產的國企宿舍區,一排排樓房都差不多,路燈一盞也沒有,腳下是坑坑窪窪,尤其遠處傳來的嘻鬧聲,讓她止步不前。正猶豫是否再爬一次八樓,一道電光在身前亮起。她回頭看,郎中保高大的影子站後面。她也不說話,電光照到哪就走到哪。沒多久出到大路,攔了部計程車上去,往窗外望,已不見郎中保。
陽光徹底被烏雲遮擋,雨越下越大,落在車頂上的聲音像萬馬奔騰。
家龍討厭雨天,大光打傘在外面開車門,他腳落地就大罵:“他媽的,縣城裡也盡是泥。這個縣的頭不是貪官,老子同他姓。”
肖秘書笑道:“沒錯,這是我們老客戶的地盤。”
柳姑伸出一隻腳又縮回,嗔道:“溼得難受死了,你們去吧!”
家龍佇立在雨中點燃雪茄,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對面有一輛紅色夏利車。肖秘書搶在前頭,給家龍開啟夏利車助手座的門,他自己坐進後座,大光站車外。五年來,接待客戶,是他們兩人最主要的工作。
駕駛座上是一個戴墨鏡的女人,家龍看到兩隻肉感的大腿後,至於女人的臉蛋長什麼模樣,他也沒留意了。女人瞥了他一眼,不吱聲,他也不說話,想象女人的上身是否和大腿一樣誘人。
肖秘書用手絹抹掉鏡片上的水珠:“是江小姐吧?自我介紹就免了。你在電話裡提的要求都可以滿足。實話說,對你的情況不是十分了解,不瞭解的客戶我們一般不接受委託,這次是破例。還有什麼補充嗎?我們是順道來的,馬上趕回南京。”
江小姐被家龍噴出的煙嗆得咳嗽,把車窗放低,撫口說:“不是我不相信,可總得打個條或者什麼的,我……喂!怎麼走啦?”
家龍沒聽完,已開門下車,不等大光打傘,冒雨跑回自己車裡。
“這個女的有些燙手。”柳姑靠到座位一邊,像怕被家龍的溼衣沾到。
“懶得理她,早知道不來,在南京睡覺還好。大光,今晚的機票訂了嗎?那好,走,回去,他媽的,這長江邊,說下雨就雨。”家龍找出一條毛巾揩頭髮。
“我剛才通了幾個電話。大光,你先下車。”柳姑等大光下車,接著說:“這女的姘頭,才不是什麼外省國企老總,是……”
“那正好?”家龍打斷柳姑的話,“囉裡囉嗦,我還怕你罵我怠慢客戶呢,哈哈!喂,還幹什麼?走啦!”
“江小姐她……。”肖秘書也回到車裡。
家龍打斷道:“別說了!沒時間聽個臭女人囉嗦。大光,你死在外頭了,還不進來開車?”
大光剛開車門,發現有人擋在車頭,又停住手。
“怎麼啦?誰擋路?”家龍又要罵,看清是那個江小姐,轉對柳姑說:“你剛才說這女人的姘頭是什麼?”
“我們市民政局局長。”柳姑說,“介紹人沒對我們講實話。提供的材料基本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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