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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舔冰淇淋說謝。陳士風搖頭說:“利害,利害!這種孩子長大不愁找不到吃。喂!隊長,你老眼昏花了?救命恩人在此,不過來說聲謝?”
“在哪?在哪?啊!”方隊長和同來的人在點食品,奔了過來。“呀!郎老弟,要不要給你磕個頭。醫生說,再晚一點,毛主席想不要我也不行了。”
郎中保和方隊長握手說:“別這樣,方隊長,不說這事,好嗎?”
“好,好!不說,不說!”方隊長叫人拿來兩罐啤酒,“乾一杯,醫生見鬼去,什麼戒酒?”
和警察呆在一起,郎中保總是不安,喝完啤酒,找藉口離開。
傅靜也起身說:“方隊長,我也走了,你們一定又破了案要慶祝,不打擾了。”牽起小小另一邊手和郎中保一道出去。
目送這像一家子的三人離開,陳士風心裡特別怪,忘了咬手上的“巨無霸”。
一旁的許菲說:“看見美女就發呆,當心小紅揪你耳朵。”
三天一次的墟集,是農村的節日。山區裡,趕集的人,除了做買賣的,會親訪友的,有大部分純屬是為了看熱鬧。
“養兒讀書,不如養兒趕墟。”這是山民的育兒經。
普通轎車來到這個山鎮,也會引起轟動,何況這天來了一輛形狀新奇的子彈頭面包車。正在賣東西的暫停交易,和買東西的一塊來看;吃飯的端著碗從飯鋪棚下跑出,去佔領有利地勢;方便到半的提前結束,爬上廁所的破牆頭;奶孩子的媳婦也不落後,不管孩子能否吸到奶頭,自己先伸長脖子再說。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擠得像炸油渣,以為如魚得水的小偷,也無從下手。
“蠢貨!”麵包車裡的家龍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是豬呀?明知道走不了偏要開進來。還有臉坐!等我去開門是不是?”
龍哥的脾氣這兩天壞到了極點,稍有過失,動輒破口大罵。大光很納悶,失戀啦?柳姑坐在車上呀。一路上,看不出兩人是親熱還是賭氣。太複雜!哪個婊子養的惹龍哥生氣,應該趕他去香港受罪。
大光已不在乎是否損壞車門,和他坐助手座的部下,一人一邊使勁往外推,撞倒幾個山民門才開。下車後,兩人拳打腳踢騰出一點點空間,急忙去開後門。雙手頂車門,屁股頂山民,大光擔心褲子給人扒下,早上從廚房起床沒找到內褲,叮叮讓他“空擋”出門不止一次了。
家龍和肖秘書、柳姑慢吞吞地鑽出車,大光兩人已被鄉民們擠得臉貼到車輪上,那些人都想看看車裡有什麼寶貝。還好,褲子沒掉,就不知被誰家媳婦來了幾次“猴子偷桃”,也不算虧。
“大光!到市場轉轉,看看有什麼野味。”家龍交待一聲,和肖秘書、柳姑消失在人堆中。
“你大爺的,還有哪個找打?”大光吩咐完部下守車,一拳把周圍最高大的一個山民打得嘴角出血,人群馬上閃出一條道。
開了半天的車,大光也餓了。集市上吃的不少,有粉有面,有稀飯有乾飯,不過,走近一看,以為賣的是蒼蠅。
幾家小吃鋪撲面而來的蒼蠅,把大光嚇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賣芭蕉的地攤,少數民族山民聽不懂普通話,開口問了半天價,人家只向他傻笑。他媽的,這鬼地方哪個星球的?和香港也差不多。龍哥真是的,大老遠跑來買野味,連芭蕉也買不到,買什麼狗屁野味?
老師站在臨街的窗前往外看,久久不動。山風撩起染黑的頭髮,從髮腳能看見白色,平時挺拔像標槍的脊背,似乎已有些駝。
國王老了!肖秘書說的沒錯。
家龍走進這個房間,站了十分鐘。這是一家小旅館,從停車處擠到這裡,整齊的領帶變成了紅領巾,身上散發出被鄉民沾染的惡臭。
懶得去揣摩老師的深沉。解下領帶,家龍一屁股坐上床。老師還是沒轉身,他點燃雪茄,蹺起二郎腿。近兩年,老師越來越疑神疑鬼,從不在省城接見,上次是香港,這次約來這個山區小鎮。在他看來,這麼做比在省城更引人注目。
下次大概要去國外!家龍無聊地胡思亂想。
“二炮幾時回來的?”老師突然開口,語調怪異。
家龍看不見老師的表情,答道:“回來十幾天了,你的手機改號了吧?聯絡不上,昨天只好跟柳姑說,才知道你下鄉。哦,二炮說……。”
“以後有事跟柳姑說,別打電話找!”老師這才轉過身,態度有些粗暴,臉色蒼白。“這次回來,二炮也向你伸手了吧?”
家龍苦笑:“說是偷渡開銷大。唉!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