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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了這一層,他就有了極佳的說詞了。
“另外……”王樸又從另一邊的衣袖裡取出一方紙,遞到錢謙益面前,微笑道,“還得勞煩牧老在上面署個名,其實這也沒什麼,就是有備無患,留著必要的時候替牧老洗脫嫌疑,晚輩這也是為了牧老著想,你說呢?”
錢謙益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那是一封悔過書,寫著擁立潞王、截殺太子都是周鑣策劃的陰謀,錢謙益和其餘的東林復社黨人只不過是受了周鑣的蠱惑,實屬一時糊塗云云。王樸這手太厲害了,錢謙益要是在上面署了名,那他就算是把自個賣給王樸了。
但錢謙益能不署名嗎?
當然不能,錢謙益太在乎自己的名聲了,名聲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甚至重過生命!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他只能乖乖地署上自己的大名。
王樸收好悔過書,起身笑道:“那晚輩就不打擾牧老了,告辭。”
錢謙益跟著起身,恭聲道:“老朽送送駙馬爺。”
離了錢謙益寓所,走出不到兩百步,王樸忽然勒轉馬頭,對跟在身後的呂六、嫩娘和十數騎親兵道:“走,去兵部侍郎呂大器府上!”
王樸耍的是各個擊破的戰術,之所以要分別拜訪錢謙益、呂大器等東林黨領袖,就是要讓他們心有顧忌,卻又不敢把自己暗中投靠王樸的事情洩給其他人知道,這種有損自己清名的事情如果沒人戳破,有誰願意主動洩露呢?
這樣做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錢謙益以為他是王樸在東林復社的唯一代言人,而呂大器也以為他是王樸在東林復社的唯一代言人,張溥亦然,他們都不敢把自己受到王樸要挾的事情聲張出來,這就避免了東林復社黨人串通一氣反過來對付他王樸。
什麼叫馭人之術?這就叫馭人之術!
直到深夜,分別拜訪了呂大器和張溥之後,王樸才返回了燕子磯大營。
回到大營,王樸剛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喝口熱茶,呂六就領著滿頭大汗的應天府尹魏大本走了進來。王樸有些驚訝地站起身來,問道:“魏大人,這麼晚了還來燕子磯大營,莫非出什麼事了?”
魏大本喘息了兩聲,應道:“沒錯,出……出事了。”
王樸心頭一跳,問道:“是不是周鑣,周鑣他怎麼了?”
那天百般質疑太子,又被方以智、王鐸當庭指證之後,周鑣就以褻瀆太子、誣陷同僚的罪名被下入了應天府大獄,這個人可是一張王牌,只要他還活著,就始終是懸在錢謙益等人頭上的一柄利劍,王樸可不希望他出什麼事。
魏大本道:“這傢伙暗中絕食,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再加上身體本來就弱,到了今天晚上終於昏死在了大牢裡,獄卒發現時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
王樸急道:“趕緊找郎中救治啊。”
“已經找了。”魏大本道,“郎中正在救治,不過郎中說他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要糟。”王樸急向呂六道,“六,快去把李老爹找來,讓他馬上跟我去應天府大牢。”
“為什麼?”呂六不解道,“像周鑣這種大逆不道的傢伙,死了倒還乾淨。”
“你懂個屁。”王樸怒道,“惡人還得惡人磨,還不快去!”
“是。”
呂六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去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李巖之死
紫禁城,東華門。
牛金星正準備去文華殿謁見李自成時,忽見東華門外幾名闖王的親兵攔住了一名義軍將領,牛金星仔細一看那不是李巖帳下偏將荊茂成嗎?荊茂成神情焦急,可那幾名親兵卻說什麼也不讓他進去。
牛金星清咳一聲,上前問道:“怎麼回事,吵什麼吵?”
一名親兵抱拳稟道:“丞相,這傢伙說是李巖將軍帳前偏將,吵著非要見大王,可問他要憑證卻又沒有。”
荊茂成一轉眼見了牛金星,頓時喜道:“丞相,你快跟他們說說,末將真是李巖將軍帳下的偏將,有急事要面稟大王。”
“急事?”牛金星捋了捋頷下的柳須,問道,“什麼急事?最近這幾天大王的心情很不好,你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進了去,難免討一頓沒趣,不如這樣吧,你先跟本相說說,本相替你向大王稟報。”
荊茂成為難道:“這個……”
“怎麼?”牛金星冷然道,“莫非你信不過本相?”
“啊,當然不是。”荊茂成忙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急事,只不過我家將軍受了重傷,所以命末將前來北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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