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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話說得作嘔的無良智腦隨手扯下頭上的黑巾,擦擦嘴角,苦笑道:“誰知道,那惡賊當真是名不虛傳,殺人不眨眼的天下第一兇殘魔王!憑我多年苦練,那一招黑虎偷心快逾閃電,竟然也未曾打倒他。為了你,我拼死惡戰,與他劇鬥了三百餘合,猶未佔到便宜,反被他一頓亂拳,將我打昏在地。若不是被打昏了,我就是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他搶走啊!”
他仰面向天,悲憤長嘆道:“我醒來後,見到你被那惡賊搶走,當場便又昏了過去,恨不得再也醒不過來!也是那惡賊見還有用到我之處,沒有殺我,我才能留此殘軀,再見你一面。”
他用那黑布擦擦眼淚,悽然道:“可恨我跟了他這麼久,他竟如此待我,強行奪走我心愛的女子,嘔!這倒也罷了,我已經和他恩斷義絕,沒有什麼瓜葛。只是一想到你在惡賊手中飽經摺磨,便憤恨欲死,整日裡從早到晚,想的都是你的花容月貌,嘔!為了你,我相思成疾,自此落下病根,一點飯也吃不下,還經常想要嘔吐,再過幾天,我恐怕便會死在王府之外,再也無法與你相見!”
貂蟬早在奇怪為什麼他一邊說話,一邊乾嘔,現在一聽,才知道他是為了思念自己,才得了這怪病。看他的模樣,果然是瘦了許多,不由為他的真情所感動,看那張年輕儒雅的面孔,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無良智腦的話,至少有一半是真的。他自從貂蟬進了武威王府之後,再也沒吃過飯,因為一旦想起那痛苦的一夜,吃下去的東西就想要嘔吐出來,現在是純靠發電機製造出來的電能維持著。不過前面那些和封沙拼死惡戰就純粹是假話了,也只有貂蟬這久居深閨的無知少女,才會這麼輕易便相信了他。
清澈的淚水從他枯瘦的容顏上流淌下來,配上他悲苦淒涼的表情,倒是很有說服力,讓貂蟬心中的那幾分懷疑,也盡數釋去。
想到這二賊都已被自己迷住,忘了大事,貂蟬心中不由微微有幾分喜悅,卻掩面痛哭道:“妾身一向仰慕丞相乃是天下第一才子,才華過人,又精於治國之道,自見丞相,許侍箕帚,妾已平生願足。誰想武威王起不良之心,將妾淫汙。妾恨不即死,止因未與丞相一訣,故且忍辱偷生。今幸得見,妾願畢矣。此身已汙,不得復事英雄;願死於君前,以明妾志!”
她絕美的容顏,在清風中衣袂飄揚,果然如月宮仙子一般。配上這傷悲的話語,滿面的珠淚,別有一股淒涼味道,讓人忍不住為她難過。
說完這些話,貂蟬手攀曲欄,望荷花池便跳。
看她想要尋死,無良智腦表面悲慼震驚,卻是心中暗喜道:“來了,來了!果然能看到這一幕,不枉我佈置了這麼久!”
就為了看到書上所載“大鬧鳳儀亭”這一場戲,他特意寫了一幅大字,令人連夜趕製成匾額,掛在亭上。這匾額本是今天凌晨才掛上的,除了當事人和那傳話的丫環,沒有人知道,這個亭子,自此便取名為“鳳儀亭”。
他慌忙跑上前去,伸出手想要抱住貂蟬,可是又害怕體內那恐怖程式發作,只得用手拼命一拉貂蟬的羅衫,將她從曲欄上拽下來,飛快地鬆開手,猶是右手灼痛不已,弄得他眼淚滾滾,忍痛流淚道:“我知汝心久矣!只恨惡賊防範甚緊,不能共語!”
貂蟬忍住羞辱,伸手扯住黃尚那身夜行大盜衣,抽泣道:“妾今生不能與君為妻,願相期於來世。”
黃尚很配合地流著眼淚,悲悲切切地道:“我今生不能以汝為妻,非英雄也!”
見他漸漸中了圈套,貂蟬心中既驚復喜,顫聲道:“妾度日如年,願君憐而救之!”
黃尚眼珠轉了轉,咬牙道:“我今偷空而來,恐那惡賊見疑,必當速去。”
貂蟬見他要逃,心中惶急,忙牽其衣泣道:“君如此懼怕那惡賊,妾身無見天日之期矣!妾在深閨,聞丞相之名,如雷灌耳,以為當世一人而已,誰想反受他人之制乎?”
言訖,淚下如雨。
聽了這番羞辱人的話,黃尚果然是羞慚滿面,紅著一張臉,仿若關羽一般。
貂蟬見他羞愧,心中暗喜,卻不知道,他臉紅卻不是羞得,而是強忍住笑,憋得一口氣上不來,幾乎活活憋死。
他狠狠一咬牙,把笑意硬憋回去,放聲大叫道:“那惡賊,奪我嬌妻,——嘔!——我與他勢不兩立!你看我拼著生死大險,就跑到這裡來看你,就知道我的心意了!”
貂蟬大喜,正要趁熱打鐵,讓他定下決心,忽然聽到有人大叫道:“你們在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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