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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公司,接著便指示戈德堡、赫勒和我為星期三下午的記者招待會準備一份宣告。他遺憾地說,那天晚上他不再同我們會商;因為白宮要舉行一年一度的全體國會議員招待會。他回憶起前一年的招待會也因豬灣事件而遭到了破壞,不禁苦笑著說,“我決不再舉行另一次國會議員招待會了。”
戈德堡、赫勒和他的經濟顧問委員會同事克米特·戈登全到我的辦公室來,和我一起討論了第二天發表宣告所需要的材料。經濟顧問委員會和勞工統計局通宵搞出了必要的資料,說明鋼鐵工業何以不需要漲價,以及漲價會如何危害到全國。在國會議員招待會上,總統同來賓談笑風生,握手言歡,在應酬的間隙中,他又同副總統、參議員戈爾以及隨後到達的戈德堡和我商談了行動步驟。在這以前,他還透過電話幾乎是道歉地告訴了戴維·麥克唐納。麥克唐納向他保證,鋼鐵工會會員不會認為總統是故意欺騙了他們。
第二天,星期三上午的早餐記者招待會,幾乎完全集中在鋼鐵漲價的問題上。阿瑟·戈德堡也出席了招待會並告訴總統他打算辭職,他無法再對任何工會宣傳工資要求應有所剋制了,而且他希望公開承認自己失職,以致使總統遭到這樣的侮辱。總統壓下了這個請求,他最後還同意延緩自己向國會提出採取立法措施的緊急諮文,而集中力量利用記者招待會開始時發表的那篇宣告來動員輿論。
阿瑟·克羅克寫道,總統“一定要到他的職責、國民以及他本人受到根本性的觸犯這種罕有的時刻,才會勃然震怒”。這一次就是這種罕有的時刻。由於我面前擺了許多經濟資料,由於其他鋼鐵公司把價格提高同樣數目的訊息不斷傳來,還由於總統和司法部長兩人都作了大量的修改,那次記者招待會開始時發表的那篇宣告是寫了又寫的。每一份新的修訂稿卻更強烈地反映出總統那種完全鐵面無情的決心,即要使鋼鐵工業界和公眾認識到局勢的嚴重性。這篇宣告直到我們乘他的轎車前往國務院禮堂去時才完稿。
當他宣讀這份宣告時,他的聲音是冰冷而鎮定的,聽起來很象當年羅斯福指控日本人偷襲珍珠港那樣冷靜,而不象某些不在場的人事後所說的那樣,是“怒不可遏”的樣子。
美國鋼鐵公司和其他一些主要鋼鐵公司同時採取了相同的行動,把每噸鋼的價格提高了六美元左右,這是一種毫無理由的、不負責任的無視公眾利益的行為。
正當在我國曆史上的這個嚴重時刻——我們在柏林和東南亞面臨著嚴重的危機,我們在致力於經濟復興和穩定,一連幾個月我們都在要求後備人員離開家鄉和家庭,要求軍人冒生命的危險,在過去兩天內就有四個人在越南犧牲了,同時我們還請求工會會員壓低工資的要求——在我們正要求全體公民有所剋制和作出犧牲的時刻,一小撮把追求個人勢力和利潤放在公共責任感之上的鋼鐵公司經濟人員,竟然如此蔑視一億八千五百萬美國人民的利益,對此情況美國人民同我一樣,是很難予以接受的。
我坐在聽眾席上,當總統繼續講吓去時,我聽到周圍一些新聞記者倒抽了一口氣。
如果鋼鐵工業的其他公司也效法它們提高價格,而不是撤銷這一漲價,那末所有的美國家庭……企業主和農場主的……大多數專案……的費用都將提高。這將嚴重地妨礙我們為了防止通貨膨脹螺旋形上升而作的努力,……使美國商品更難在國外市場上競爭,更難抵擋外國進口貨的競爭,從而更難改善我們的國際收支情況和制止黃金外流。……在我們國家中,價格和工資的決定,除了在出現壟斷和全國緊急罷工的情況下進行非常有限的限制以外,一向是而且也應該是自由地私下作出的。但是美國人民有權期望,作為享受這種自由的交換條件,大企業對它們國家的福利應表現出比過去兩天所表現的更大的責任感。前些時候,我要求每個美國人考慮,他將為他的國家做些什麼,我也要求鋼鐵公司考慮這一問題。在過去二十四小時內,我們得到了他們的答覆。
上文中加著重點的話是總統在舉行記者招待會前加到宣告中去的,或者是在發表宣告時自行插入的。他堅信,不那麼尖銳的話只會為人們注意到、作出答覆,隨後便被忘卻。
宣告還列舉了一些令人信服的、詳細的事實,說明鋼鐵工業不漲價仍具有強有力的經濟地位,漲價將會造成廣泛的損害,以及政府各部門全已經在調查這一事件。接著,他用同樣嚴厲的語言回答了所有的問題。例如:
……在過去幾小時內所有的公司都搞突然襲擊……幾乎一致地提高了價格……這並不是我們希望競爭性的私人企業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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