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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有些事你聽著也就聽著了,就當它不是一回事,一笑了之算了。”
“唔。我知道了。”
該問候的、該提醒的都說過了,這時,陳毅問話了。“少艾,你們南京軍區都打倒誰了?”“是王必成、林維先、鮑先志這三個人。”陳毅頓了頓,撥出口粗氣,提高聲音道:“打不倒!”
王少艾見二哥在這種時候還是這樣不服氣,不由心中替陳毅著急了,於是他就勸慰道:“二哥,重坤在我臨出來前還一再讓我對你說,要你少講話,向不講話的同志學習,還要向林副統帥學習,他毛選學得好,用得活,跟得緊,如能這樣,我們也沾光……”
“我知道!”豈料,王少艾的話還沒說完,陳毅就衝著妹夫狠狠一瞪眼,石破天驚似的一聲吼。王少艾愣是嚇了一跳。說實話,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二哥這樣對他橫眉豎眼、高喉大嗓的說話呢。
斷了近4年的音訊終於又聯絡上了
從1967年到1970年,整整三四年裡,陳重坤夫婦不知向北京寫了多少信,要與被“打倒”中的二哥聯絡,可是,每一封發出的信都像石沉大海,毫無迴音。急中生智,他們向正在解放軍某部服役的陳毅的小女兒投書問訊,請姍姍把信轉交陳毅夫婦。
終於,1970年底,一封下面落款“北京張寄”的來信飛到了江蘇省連雲港新浦生產建設兵團陳重坤的手裡。她懷著激動的心情,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信果然是張茜親筆寫來的:
少艾、重坤:
……
現在簡單談談我們這幾年的經歷。文化大革命剛開始,我參加了工作組,執行資反路線犯了錯誤,1967年初,受到批判。68年冬,參加外辦(原國務院外事辦公室)學習班,經過開展革命大批判、鬥私批修、解放幹部、清理階段隊伍、整黨各個階段,我恢復了黨的組織生活。1969年國慶節後,我已準備隨外辦人員去寧夏省銀川平羅五七幹校,但是當時中央號召疏散城市人口,加強戰備,對一些年老體弱的老同志都做了具體安排,你二哥被安排在石家莊。我也遵照中央負責同志的指示,跟他一道行動。到了石家莊,我在一個製藥廠蹲點學習,你二哥是在石家莊車輛廠蹲點,我們是各幹各的。在石家莊整整呆了一年零一天,今年11月21日,我們重新回到了北京。這次之所以返京,是因為你二哥血壓高,眼睛生白內障,要求住院治療,獲中央批准。因而回北京後,你二哥就進了301醫院,經過將近兩個月的治療,現在血壓已經能控制在正常狀態。今天已經出院。我們還住在老地方。……
在我們這裡的工作人員還是過去的一班老人。只有劉媽一個在1967年的9月,看見你二哥挨批鬥,我們家庭的處境不妙,她自己提出去上海投靠她的乾女兒胡夢蘭。劉媽走後,我沒能另外找人,家務勞動一切自理,在石家莊居住期間,當地組織上配備有女服務員,我仍然堅持自己洗衣服。現在回到北京,我還動手燒飯。總之,劉媽走後三年多時間,我自己搞家務勞動已習以為常。這幾年,我倒長胖了,當然胖不一定是好事,可是這一點總是表明我在困難中沒有垮下去,也是值得告慰的。……
1970年只剩下幾天了,即祝你們新年健康!順致你二哥的問候。
張茜1970年12月22日
不等看完二嫂的來信,陳重坤就高興地笑出了聲。這時,她真希望王少艾早一點下班回家,也好讓他分享這不盡的歡樂。
噩耗——陳毅患了絕病——癌症
1971年3月中旬,張茜的來信就像一個晴天霹靂——陳毅患上了絕病——癌症!
少艾、重坤:
你們最近寄來的一封信已收到。去年底,我給你們去信一封並附照片一張未知收到否?在那封信中,我講到伸弘(陳毅原名)去年10月下旬,自石家莊返京就醫住院月餘後出院等情況。誰也沒有料到過年以後,1月16日,驟然出現了一個大變化:仲弘再次住院,而且就在當天動了手術。其實也是上次住院被醫生忽視的問題爆發了出來,使人感到突然罷了。從他上次出院之日,他就不斷地鬧頭暈、牙痛、肚子痛、腹瀉……到了1月16日的早晨,我看他氣色不好,就下決心送他去301(醫院),要求讓他住院,以便觀察病情。到了醫院,經過外科主任檢查,摸到他腹部右側有一個很大的硬塊,按上去痛區很明顯,由此診斷是盲腸炎,須立即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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