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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該死的48旅,死就死了,還拉自己墊背。章亮基又悔又怒,舉起手槍就要朝對面射擊,一塊彈片飛來,擊中了他的手腕,手槍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一個湘軍士兵剛把槍取下來,還沒有開啟保險,就聽見“噗、噗、噗”的聲音在自己周圍響起,他知道,那是機槍子彈射入人體時的響聲。四下一看,自己周圍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了,就“媽呀”一聲怪叫,一個箭步向公路邊的平地跑去。忽然,一個踉蹌,就仰面倒在了地上,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天上的雲彩。
第二十八章 再戰中水(二)
白大貴現在是紅18團一營一連一排的戰士了。西延整訓時候,白大貴在新兵營副營長陳大中的鼓勵下帶頭訴苦,感染了許多新戰士,他揭露出來的吃人心營長和幾個人渣軍官,也被紅軍槍斃了。弟弟的仇報了,再也沒有什麼牽掛了,就一心一意當紅軍了。
參軍這些天來,白大貴感覺自己就像是生活在夢中。從來都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一支這麼好的部隊:紅軍首長從不打罵士兵,宿營的時候看誰情緒不高就和你拉家常,特別是那個陳副營長,幫自己挑了兩次腳上的水泡,長這麼大,除了父母還沒有見過第二個人對自己這麼好的;士兵之間也從不鬥毆、耍錢,行軍中遇到陡坡山險,你攙我扶,互相照料,說是一群親兄弟一點都不為過。雖然苦了點,累了點,也沒有軍餉,但是一想到西延山區行軍時團長、政委和自己一樣餓肚子、一樣睡草地,紅軍又幫自己報了仇,白大貴就覺得再苦再累也值。反正老孃死了,弟弟也死了,家也沒有了,以後紅軍就是自己的家了。
西延整訓結束時,領導看他表現好,讓他留在新兵連配合幹部們教育新兵。白大貴一聽這哪成,這世上不知道還有多少象吃人心營長那樣的惡魔呢,自己打獵出身,槍法好,還得多消滅敵人呢。於是他找李清、洪超遠、陳大中死磨硬纏,要下戰鬥連隊。李清看他身世清白、表現積極,就把他分到了一營一連。
白大貴來到這個據說是團長從紅34師帶出來的尖兵連,就感覺好奇怪,這個連行軍打仗的時候總是走在最前面,空閒下來不是練戰術動作,就是練班組配合。全連精神飽滿、士氣高漲,但又沉穩凝重,好像一把磨得鋒利的藏在鞘中的刺刀,隨時都可能出鞘刺向敵人的心臟。
最想不通的是,一連的戰士行軍間隙特別愛學文化,據說是團長說的,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所以,團長帶出的這個尖兵連從連長到戰士,每人每天都得學寫三個字,指導員按時檢查,完不成任務不讓睡覺。誰知道幾天下來,自己竟然會寫白大貴三個字了,要是老孃活著該多高興啊。
偷襲通道縣城的時候,白大貴領到了一支保安團的破槍。剛才第一波伏擊湘48旅的時候,白大貴打響了有生以來對國軍的第一槍,可惜這槍太舊、太破,瞄的準準的,還是飛了。結果先後打了5槍,好像才打中一個。丟人啊丟人,想不到自己打了十幾年獵還有這種出醜的時候。
總算是等到戰鬥結束,白大貴跟隨部隊衝上公路,找到了一支9成新的七九步槍,又收集了100發子彈和6顆手榴彈,算是裝備齊整了。剛檢查了槍件,校正了標尺,部隊就轉移陣地了。等隱蔽好,做好戰鬥準備,敵47旅就趕來送死了。
白大貴就埋伏在公路對面不到70米遠的一連的陣地上,眼看著47旅象出早操似的整整齊齊地跑進了伏擊圈,耳邊終於響起了班長的開火命令。白大貴一勾二拇指頭,砰的一聲,對面一個敵人就應聲而倒。
身後機槍陣地上的重機槍沉悶的響聲和捷克式輕機槍清脆的響聲連成一片,湘軍隊伍被打得東倒西歪。扎堆的敵人白大貴不用考慮,成群的手榴彈和強大的機槍火力足以把他們炸暈撕裂,白大貴和他的戰友們的步槍對付的是那些企圖跳下公路的敵人,這不,一個傢伙剛提著槍往公路下跳,白大貴的子彈就把他打的來了個自由落體。
在這樣集中、猛烈的火力打擊下,湘軍士兵保命的唯一法子就是躺到地上裝死。任何抵抗都會招來對面和前後的機槍、步槍子彈以及頭頂落下的手榴彈。
手腕受傷的章亮基感覺自己的47旅現在就在地獄的烈火上烤啊烤,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想投降似乎都沒有機會,對方只是用輕重機槍、衝鋒槍、步槍在反覆的射殺,直到這一片沒有人站著為止。章亮基恨恨的想:這他孃的不是在打仗,簡直是在屠殺。
這支紅軍隊伍和別的紅軍隊伍是不一樣啊!別的紅軍隊伍都是開三槍就吹號衝鋒,那樣,自己的部隊還可以就地抵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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