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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配大軍同樣也在搶時間,跟張鋒不同的是,一個是為了要命,一個是為了救命。
“軍師!軍師!”一個探子遠遠便開始喊著,從隊尾追到最頭,那馬跑得嘶叫不已,看樣子已經到了極限。
審配有些不耐煩的停下來,周圍的親兵也跟著拉緊馬韁,“唏溜溜”一層層的馬嘶之聲。
“何事?”若不是怕耽誤軍情,審配恨不得全軍人馬不眠不休,齊奔泫氏才好。看到有人有事來報,審配耐住了性子,也許有重要事說不定呢?
“小的拿住一人……”那探子話還沒說完,生怕浪費一絲一毫時間的審配就已經勃然大怒,一馬鞭重重的抽在他臉上,把他抽下馬去,再抬起臉來時,已經多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拿住個探子,這種小事也來回報?要是誤了我軍大事,我滅了你全家!”
文人發怒,有時比常常發怒的武將更可怕。
那探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捂著火辣辣疼的臉冤屈道:“那人自稱是壺關守將田豫的家人,還帶著一封信……”
憑著謀士的那種長期養成的多疑習慣,審配沉吟了一下:“把人帶上來!”
片刻之後,審配已經從田家老僕的隻言片語中理出完整的事件,怪不得田豫會突然就失了關,原來張鋒在使詐!
嘿嘿,我便讓你吃吃自己使詐的苦果!
審配獰笑著,心裡滿是對自己可以擒下張鋒,來報答袁尚知遇之恩的憧憬。袁尚把逢紀趕走,奪了許攸的權,擺明是要扶正自己這正軍師之位。
張鋒啊張鋒,我真是要謝謝你。看這一次,你還怎麼能飛出我的手掌心去!
第二百五十節 成事在天(2)
天黑的時候,張鋒下令在離路越遠越好的地方紮營,其實就是把馬圍成一個圈,衣不卸甲的休息。分了四隊人警戒,天一亮,就要上路,是生是死就看壺關了。
張鋒從沒這麼忐忑不安過,自己的命運卻牢牢捏在別人手裡。枉自己老是自詡聰明,怎麼這麼低階的錯誤也會犯?
如果壺關失守、郭嘉又陷,大軍被圍,就算能僥倖殺回許昌,也不知道等候自己的,是怎麼樣的軍法處置?
天上的白天一朵朵的往後飄,太陽適度的溫暖讓人有些暖洋洋的,平原上的風吹得連胳肢窩都一陣陣的舒坦,不時有一兩隻鹿、獐之類的小動物,自繁茂的草叢後小心翼翼的露出腦袋,看到這隻賓士不已的騎兵,又驚惶的縮了回去,嘰溜幾下就沒了蹤影。
這麼好的天氣,要是帶著兩個小傢伙,以及美女老婆們出來曬曬太陽、打打獵多好?
想到前世那會為人,長相普通,家世也普通,美女們不是被錢給砸暈了就是被小白臉們霸佔了,哪輪到自己一個無錢無勢的小人物?
可現在,一霸著就是五個,隱隱要有第六個的勢頭,而且……兩個都是原本大耳朵的老婆哦?
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趕出腦海。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些這個有的沒的?
照例去關上巡了一遍,剛下關就遇到一個郭嘉的親兵:“田將軍,我家郭軍師有請!”
把武器丟給隨從,田豫整了下披風,主帳門口計程車兵一個軍禮,噹的一聲震得田豫一驚一乍,這種猛捶自己胸口的軍禮實在是有點不習慣。
“郭先生找我?”田豫新降,自然明白換了新公司開始做人要有點低調才好。這郭嘉可是曹軍謀士裡數一數二的人物,得罪不起。
張鋒直接喊他的名字,其他人都恭恭敬敬的喊他“先生”。想想自己也不配跟張鋒一個級別,於是從了眾人也喊先生。
“將軍剛巡關歸來吧?辛苦辛苦,快快請坐!”郭嘉原本盤著腿在看書,一下子站起來,親熱的拉著田豫的手。
出征,哪拿隨軍帶著椅子凳子什麼的?只能鋪了墊子坐地上。
郭嘉強按著田豫坐下,要是單憑力氣,怕是十個郭嘉不是他的對手。
搞什麼鬼,這麼客氣?田豫的心裡一下子警覺起來。
不會是想殺我奪權吧?
可是門口只有兩個士兵,郭嘉又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
田豫有些懵了,他的印象中,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嘉特向將軍賠罪!”郭嘉把田豫扶上主位,納頭便拜。
“這這這……如何使得!先生快快請起。”田豫慌了手腳,忙下位來扶起郭嘉。
“嘉有事欺瞞於將軍,於心有愧,不坦言之,心中不安。”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