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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大作,四面八方圍過來的都是曹軍步兵,推著一排排捆在一起的尖頭木樁,下面還裝了兩個木輪。
拒馬一向都是死物,除了阻住騎兵去路,一點用都沒有,一掀就開了,可是裝了兩個輪子,這移動拒馬頓時就成了不可逾越的長城,讓幾百匈奴人心裡陣陣發寒。
“快趁著沒有合圍衝出去!”這種情況下倒是去卑最冷靜,指揮著這剩下的幾百人作出最正確的應對。
拒馬上的木樁長短都在兩三丈左右,都是夜裡冒著大雨令士兵砍木而作,不知道有多少人感冒了。不過付出的也有回報,兩邊的拒馬朝中間合圍,速度慢一點的匈奴騎兵碰上就傷,撞之則死,連人帶馬往往都扎個對穿,屍體掛在血流成簾的木樁上,五官還猙獰的扭曲著,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兩邊的拒馬陣中間的空隙也越來越小,不過匈奴騎兵也快到了拒馬陣的邊緣,畢竟一夜時間也做不出好多拒馬來,特別是輪子還要削成圓的,這可是技術活,到最後只要不是方形的,橢圓、三角形的輪子都一一裝上。
而這時,匈奴騎兵看見最不想看見的對手——重甲!
同拒馬陣一樣,重甲兵沒有堵死整個出路,而是在中間分出一個小小的豁口,只能容納三匹馬並肩過的樣子,兩邊全是層層疊疊的六花陣,還帶著雨水的長槍密密麻麻的斜指上天空,任何人望著上面的寒光都會聯想到自己被穿在上面的樣子。
“衝過去!”呼廚泉非常清楚現在的處境,除了投降或者被紮成肉串,不加鞭是無法逃出生天了。以至於堂堂大單于的聲音變得又尖又厲。
徐晃低垂著開山大斧,靜靜夾雜在六花陣中,任務只有一個,如果呼廚泉親自來劫寨,就留下他的人頭!
兩匹最先的匈奴騎兵順利的衝過了兩個六花陣中的那條空隙,以至於心情激動到仰天大吼。
看到有人成功了,呼廚泉的眼睛一亮,高舉著彎刀,生怕徐晃認不出自己似的大聲給親兵們鼓勁。
第三個、第四個,又有兩騎衝出了包圍圈,他們沒有立即逃走,等待著大單于的突圍。
第五個、第六個也衝出來了,可惜緊跟著的兩騎離前面的太近,被擠到兩邊,結果正遇上重甲六花陣的破騎矛上,慘叫一聲,被拖下馬,然後絞進陣中去,成為身中數槍的蜂窩煤。
總的來看,逃得出去的人數和被殺的成二比一,可是所有的匈奴騎兵速度都差不多,既使平時再默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一一算好彼此之間的距離和速度,以至於大家一窩蜂的朝出口衝,誰都想自己成為那個唯一生路中的幸運兒。
一共逃出去了二十多騎,他們放慢了馬速,焦急的等待著呼廚泉的出現。
徐晃緊緊盯著匈奴騎兵中那個特別亮的一點,呼廚泉的氈帽吹沒了,露出光光的大圓頭。
十四步、十三步……
徐晃心中的激動難於自禁,沒想到呼廚泉這蠢貨真的來了,當年衛青、霍去病,好象也沒親手斬殺過匈奴大單于吧?
十步、九步……
彷彿能看見那顆光腦袋上一腦門的汗珠。
六步、五步……
徐晃的心跳得快趕上鬧鐘了。
三步、兩步……
徐晃高舉開山大斧,如猛虎下山,帶著銳不可擋的氣勢,高喊道:“匈奴蠻子,納下狗頭來!”
呼廚泉愕然間只見一巨大如半個磨盤般的斧刃,帶著呼嘯的風聲在自己眼中越來越大……
撲的一聲,光溜溜的圓腦袋沖天而起,灑下一圈又一圈的血環,沒了腦袋的屍體還兀自直立在馬上,衝出老遠才栽下地來,被身後幾十雙馬蹄象破棉花一樣踩了個稀爛。
去卑當呼廚泉身死之時還猶自不知,只等衝出包圍,才聽見耳邊一片喊叫之聲,曹軍在歡呼,自己人則在悲泣:“單于死了,單于死了!”
“我不能停下來!”作為匈奴人中少數比較有頭腦的人,去卑不但沒停,反而狠狠的加了幾鞭,馬兒吃痛之下,四蹄狂奔,十幾騎帶著一路揚起的泥濘土沙,朝著西北方向絕塵而去。
徐晃的性格一直都很沉穩,不喜不怒,可是當他站在張鋒的帳前,呵呵的嘴一直沒閉上過,手裡捧著呼廚泉的人頭,眼睛彎成一條線。
“將軍有請!”親兵懷著羨慕的眼神看了看徐晃的手裡。
“呵呵,好!”
進了帳中,張鋒抬頭就見一個呲牙咧嘴的人頭,而捧著它的人卻呵呵傻笑個不停。
“公明,你的嘴不累啊?”一個單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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