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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甫之言甚善,吾意已決,發兵兗州!顏良何在?”袁紹站起身來,眾人忙又重新把頭低下,以示恭敬。
早在帳外等候多時的顏良大踏步走進帳中,一甩身後戰袍,單腿跪下,雙手抱拳:“末將在!”
“令汝領兵十萬,一路遇水搭橋,遇溝填壑,直指許昌!!”
“得令!”
“文丑何在?”
雖然文丑名字裡有一個醜字,可是不但不醜,反而一臉英氣,頗有幾分帥氣。而顏良且長得跟“良”這個字一點都沾不上邊,青色的大臉如果再配上一付獠牙,活脫脫就是山裡鑽出來的山魃。
“末將在!”
“令汝領兵十萬,直取濮陽,如首戰不得勝,則堅守高壘,以待吾親帥大軍至!”
“得令!”
“呂曠,呂翔!”
一對兄弟齊步走入帳中。
“汝兄弟二人為糧草官,總督全軍所需一概輜重,如有閃失,拿頭來見!”
“是!”
一邊的田豐臉上青一片,紫一片,明知這麼做肯定是犯了大忌,可是袁紹一向優柔寡斷,而一旦下了死命令,卻死也不悔改,只得朝天長嘆一口氣,搖搖頭,想想那個曾幾度讓自己失算的張鋒,心裡說不出的鬱悶。
一夜之間,兗州風雲變色,顏良、文丑分路進擊,特別是顏良一路軍,通往許昌之路雖然較長,但是尚途幾乎沒有任何大型的城池,因而一路高歌猛進。
而文丑理所當然的在堅守濮陽的曹仁面前吃了個悶虧,不得已只得離城三十里下寨,以待袁紹親至。
雖然兗州的百姓也算見過一些世面,比如呂布的攻襲,但這次對手不同,是剛剛殲滅了公孫瓚,挾著得勝餘威的袁紹軍,是四世三公的袁紹,掌握了冀、並、幽三州的袁紹!
這樣整個兗州人心惶惶,都在擔心哪天一起床突然發現城頭上插的是袁紹的旗幟。
從兗州到下蔡,至少也有兩天兩夜的馬程。
當揹著四支小旗的信使甫一翻身下馬,剛剛從懷裡掏出緊急公文的告急信,就雙目一閉,暈厥過去,發白的嘴唇泛起了層層皺褶,顯然長時間的趕路,已經到了脫水邊緣。
而那匹馬更是長嘶一聲倒下,嘴裡白沫不止,四肢不停的抽搐,兩眼甚至流出了淚水。
“快令軍醫扶起救治!”曹操心疼的大喊,和其他地方不同,曹操軍的斥候雖然不算是戰力最出眾,卻是裝備、訓練萬里挑一的,或許他們比武力挑不過某些普通士兵,但他們對地理的記憶、風向、環境的適應,以及布陷阱、造假象、逃生和生存能力,都是頂尖者,訓練出一個這樣的斥候很難,因此曹操心疼也不難理解了。
手上拿著那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上面插著三根黑羽,說明事情是十萬火急。
如果只是普通訊箴,則沒有任何羽毛,普通的急件則是三根白色羽毛,三根黑色羽毛是頂極急事。
曹操撕開信封,掏出那裡面已經被汗水浸溼了太半的信紙,隨手一抖,眾人好奇圍在身邊,盯著上面的內容。
曹操的臉色白了紅,紅了青,面部的肌肉開始慢慢抽搐,本來就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縫。
曹洪甚至聽到了曹操格牙的“咯吱”聲。
手裡的信被捏成一團,曹操憤怒的大叫:“哼!欺人太甚!”
眾人紛紛向那些看到信內容的同僚打聽信的內容,是什麼事讓曹操如此憤怒?
第二個信使幾乎是緊跟著出現在大家眼前,也是一封三根黑羽的密封信,大家的心都是一沉。
不過這次人和馬都沒事,看來不是濮陽來的。
不多時又來了第三個信使,這次只是一根黑羽。
曹操的牙幾乎都咬碎了,臉上的黑色此時已經泛著紫,一層淡淡的油光在臉上氤氳而布,顯得有幾分別樣的猙獰。
“所有將士,隨吾去帥帳議事!”曹操說完,轉身大步往回走去,眾人一頭霧水的跟著。
眾文武分站兩邊,翹首以望上首的曹操。
曹操面前的几案上放著三個揉成一團的紙,他皺著眉看了一眼,一拂手把它們都掃出好遠,滴溜溜的在地上亂滾。
“陳留元讓處求救……”曹操聲音裡一下變得虛弱起來,彷彿一下老了十歲。
對面的下蔡指日可破,可是這短短的距離現在卻看起來遙不可及,真真是咫尺天涯。
看來袁術命不該絕?
曹操開始有點相信命裡這種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