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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已經遲到了。最後,希望可以回去親眼看看你。
再見!”
信紙僅有一張,而且還未寫滿,看得出來,成昆在緊張的時間空隙中寫出的這封信。看其時間落款,就是在昨天中午集合前。而在信中,成昆就做了死亡的遺言,並說他時刻在為戰鬥而獻身。
信念完了,現場沉默的如同冰雕。一封情深意切,淳樸而又飽含濃濃思念愛意的家書,勾起多少人的回憶。站著的人終有回家的一天,而這些躺在地上的英雄們,他們最後的床,就是這片海灘。
老三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嚎啕大哭,哭聲在這個戰後靜謐的清晨顯得是那樣的令人悲痛,令人心絕。男兒非是冷血物,流淚蓋因太傷情。
“隊長,俺們不是說好了……仗打完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你睜眼瞅一瞅啊!俺們說好的……俺回家養豬,你回家買地。你醒來,你說過,國防軍沒有孬種。你倒是起來,別躺在地上裝孬啊,你不是鐵打的漢子嗎,起來!”
“隊長……小易……啊……咳咳……小易,你個死娃子……你咋不聽俺的話,你為什麼不聽俺的話。你跑什麼,你跑個什麼勁?你以為你在隊中跑的最快,就能躲過那些狗日的子彈嗎?你讓俺……你讓俺怎麼回去?你讓俺怎麼回去跟你爹孃交代?”
“你個死崽子?你聽著,你再不給你三哥睜開眼睛,豬崽子你別想要了!小易……算三哥求了,只要你答應三哥睜開眼睛,三哥把英雄母豬送給你。小易,你聽見沒有……!”
冬日的太陽剛剛露出頭,似乎不忍看見這慘絕人寰的人間悲劇,又悄悄地躲到積雲的背後。當國防軍的戰報送到北京的華飛手中,送到華飛手中的除了一份戰報,還有一份簡報,就是關乎先鋒連的戰鬥事蹟以及是否取消這個團的番號問題。
華飛看完這份簡報,捷報早就被他丟到一邊。只見剛剛起床的華飛只是穿著一雙拖鞋就走出門外。北京的戶外正在下著大雪,地上的積雪已有幾寸後。華飛只覺心中似乎有著情緒在紛湧,他必須走出房間,他必須讓戶外的寒冷讓自己冷靜一點,讓自己心中的沸騰減緩一點。
同是軍人的華飛,只是看一遍,就完全能夠理解這場戰鬥。想起那些前赴後繼,勇往直前踏著地雷陣而去的男兒們,華飛似乎想起了當初那些與他一起突圍的弟兄們,那些可以隨他一起去死的戰友們!
“不,即使這個連隊全軍覆沒,也不能撤銷他們的番號!傳我命令,授予這個先鋒連集體一等功,並加以鐵血連的榮譽稱號!授予先鋒團集體三等功,加以鋼刀團的榮譽稱號!追授鐵血連所有陣亡將士一等鐵血勳章,一等勇士勳章。授予所以倖存的英雄們一等鐵血勳章,鋼刀團官兵交由司令部審議,則功授予勳章。此次戰鬥,作為國防軍重點宣傳素材,在全軍,全國深度宣傳,並讓他們的形象,在電波中,熒幕上永存!”
回到屋中的華飛顯然冷靜了許多,但是他的話卻讓身後的機要秘書戚海晨無法冷靜了。據他了解,一等鐵血勳章還從未授予普通的戰士,更未授予陣亡的烈士。而所有在戰爭中陣亡的勇士們,也還從沒有獲得勇士勳章和鐵血勳章的先例。
最讓戚海晨震撼的是什麼,是那個先鋒連的榮譽稱號,鐵血連。鐵血這個簡單的詞彙,對於國防軍意義非凡。國防軍嫡系的絕大部分軍官都是從這個軍校畢業的,國防軍的核心軍魂就是鐵血,戰鬥。而身為軍人最榮耀的勳章之一,也是以鐵血勳章命令。
當年國防軍王牌嫡系,素有殺神之稱的秦牧所在的第四師,人稱死亡師團,戰鬥力的強悍在國防軍王牌軍中,也無人敢望其項背。但即使如此,秦牧當年曾向華飛討要鐵血師團的榮譽封號,卻被華飛笑道,“你的師團還是叫死亡師團好點,比較嚇人。一改鐵血師團,就完全驢脖子上馬嘴,不是那個味了。”
這話在國防軍中廣為流傳,併成為一件軼事。透過這件事,國防軍上下無不清楚,鐵血二個字在總司令心目中的意義。而國防軍全軍目前,還沒有任何部隊獲得鐵血的榮譽封號。所以這個封號裡面包含了多少意義,戚海晨雖然是後來之人,但還是感覺到一種極大的震動。
華飛似乎明白戚海晨的猶豫,只見他笑了笑道,“應該讓秦牧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鐵血,鐵的脊樑,血的燃燒,這才是國防軍的軍魂!讓他明白,他那死亡師團,離真正的鐵血,還有段路要走!先鋒連的這些男兒,才不愧於真正的鐵血英雄連的稱號!”
國防軍突襲臺灣,猛攻臺灣的訊息正在以無線電波的速度傳遍世界各個角落。即